灾年逃荒,农家孤女吃鱼又吃肉?苏黎作者构思巧,善于选点展开,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寻味。
有人守夜,江黎闭着眼睛就睡了。但她睡觉一向浅眠,只要有人一靠近,就能第一时间醒来。夜,静悄悄的。原本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江黎忽然睁开眼睛。前方架起的篝火还在燃烧。火光不是很亮,但在月辉的照亮下,勉强能看清后丘村村民休息的营地。守夜的两个青年有些打盹,一个妇人偷偷摸摸的爬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牛车。她贼头贼脑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后,她从怀中掏出个水囊,轻轻掀开牛车上的麻布,打开桶盖,舀起桶里的水灌满水囊。
热乎乎的鸡蛋入手,林灼眼睛一亮,当即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那里还有些肉干,你要喜欢吃的话,我可以跟你多换些。”
江黎嘴角抽了抽,“多谢,暂时不用!”
空间可是有一头野猪被她做成了肉干,就是为了在逃荒路上当零嘴。
林灼有些遗憾。
“那好吧,需要随时找我哈!”
路太颠簸,生鸡蛋很容易颠碎,天又太热,熟鸡蛋又放不多久就会坏掉。
他们姐弟本就没带多少鸡蛋,最开始带的那几个全被吃完了。
而她阿姊不久前刚小产过,正需要鸡蛋养身体,就是不知道江黎带的多不多。
但贸然打听又怕对方会误会,所以他打算改天再问问。
各家吃过晚饭,时间也不早了。
林里正安排了人手守夜,赶了了一天路,也暴晒了一天的村民们纷纷进入梦乡。
一时间,整个营地呼噜声响震天。
江黎自然是不用守夜的。
她也掏出一床席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身上则是盖了一床薄薄的床单。
那把被她磨得锋利无比的砍刀就放在手边,随时能拿到。
她睡觉的地方虽然在营地内,但后丘村的村民们都跟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有人守夜,江黎闭着眼睛就睡了。
但她睡觉一向浅眠,只要有人一靠近,就能第一时间醒来。
夜,静悄悄的。
原本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江黎忽然睁开眼睛。
前方架起的篝火还在燃烧。
火光不是很亮,但在月辉的照亮下,勉强能看清后丘村村民休息的营地。
守夜的两个青年有些打盹,一个妇人偷偷摸摸的爬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牛车。
她贼头贼脑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后,她从怀中掏出个水囊,轻轻掀开牛车上的麻布,打开桶盖,舀起桶里的水灌满水囊。
灌完水,她又狠狠的喝了两大瓢。
天太热,即使在夜晚这水也是温热的,但妇人却觉得满足极了,露出个畅快的笑。
她喝完水,正准备把木瓢放回桶里。
却不想她的脚踢到了什么,板车突然倾斜了一下,吓得她心惊肉跳忙把板车稳住。
好在,动静很小,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夜晚休息的时候,牛已经卸下引绳,拴在树边休息。
妇人猜想应该是车没停稳,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悄悄远离了牛车,重新睡回自己的位置。
而她不知道的是,牛车倾斜的那一下,另外盛水的木桶倒了一个,歪了几个。
只是因为板车上放着不少稻草,没发出声音罢了。
木桶中的水缓缓流了出来,流淌过稻草,从板车底滴落,一接触到干渴的土地便瞬间消失殆尽。
江黎目睹了妇人作案的全过程,但她没有声张,继续睡觉。
这是后丘村的事,可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多嘴。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无事惹一身腥。
至于水洒了的事,她睡觉的地方距离牛车有些远,并不知道。
……
夜幕悄然褪去,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江黎醒了,这一夜总的来说还算睡的踏实。
后丘村的村民们也醒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活动起来。
“大家收拾收拾,一刻钟后启程。”
林里正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
清晨太阳不是很辣,赶起路来会轻松许多。
之所以给大家一刻钟的时间,也算是给他们解决早餐、解手等问题。
只有午饭和晚饭林里正会集中安排,至于早餐,他不管。
农家大多没有早餐这一说,但是赶路实在辛苦,舍得的则会啃几口馍馍,舍不得的便饿着肚子等午饭。
江黎当然是要吃早餐的,但她不打算让人看见,像昨晚一样往山林走。
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足够她吃早餐了。
但她还未走出几步,就听见惊恐的尖叫声从后方响起。
“里正阿叔,你,你快来,水洒了~~”
两个青年例行盘点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歪倒和倾斜的水桶。
江黎听后停下了脚步,看了眼牛车和一脸震惊的妇人,转身继续往林子里走。
虽然很想看热闹,但还是早餐要紧。
林里正匆匆赶去,看见牛车上本就不多的水洒了大半后,脸色都白了。
“怎么会这样?昨晚我检查的时候明明是停稳的。”
他忙去看埋在地下支棱着板车的木桩,发现有一根竟然歪了。
而木桩的旁边的黄土上,竟然有被人踢到过的痕迹。
只一瞬间,林里正的脸更黑了。
昨晚,肯定是有人来牛车这边了,而目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要命啊,本来就不够喝水一下子洒了这么多,这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天,怎么才剩这么点了?”
“里正叔,怎么办?”
……
林里正没有说话,他脸色阴沉的厉害,目光中就像有火焰在跳跃,扫视了一圈围过来的村民。
“这车停得稳固,之所以歪了是昨夜有人趁着大家伙睡觉,偷水的时候把底下的木桩踢歪了。”
林里正指着车底的木桩。
众人一看就是那么回事,愤怒的大骂: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敢偷水?”
“到底是谁,让老子知道了一定揍死他……”
林里正眯眼看着身前或愤怒或心疼的村民,淡淡道:
“是谁昨夜偷水?现在站出来大家伙就给你个赎错的机会。”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站出来。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主动站出来,等我查出来来的时候,这个队伍可就容不下你了。”
“不对,是容不下你们一家。”
昨夜偷水的杨翠花听后心尖尖都是颤的,但她定力还算大,面上还能维持住平静。
她眼珠子转溜一圈,竟然还能沉下心来嫁祸人,怒道:
“还能有谁?村里人每日都有水喝,怎么可能去干那种偷鸡摸狗事?”
她说着,意有所指的道:
“倒是某人只有一个背篓,那能装下多少东西啊,怕是身上带的水早就喝完了……”
这番话一出口,大家立即就知道妇人口中的某人是谁。
下意识的去搜寻江黎的身影,却发现人不见了,背篓也不见了。
“翠花婶子说的有道理,不然她怎么会不见了?怕是知道自己躲不掉,逃了吧?”
“天杀的啊,我们好心收留她,她怎么能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啊?”
“若真是她咱们也奈何不了,那就是个杀人不长眼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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