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照顾好自己,你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嗯……”挂掉电话,孟可转身,一对有神的大眼睛用力瞪看老牧。老牧依旧抽烟看报,看起来什么都和自己无关,也什么都不关心。但孟可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老牧听得一清二楚。孟可颇有气势地,踩着她的皮鞋,“哒哒哒”地走过去,在距离老牧半米的地方停下,整个上半身都向前伸,不小的胸脯故意撞上老牧的报纸。老牧默默放低报纸,眼珠上翻看过去。
老牧靠着车门,手里拿着报纸,嘴里叼着烟,正是一贯的抽烟看报模样。
花荨这才想起时间,她慌忙看表,比平常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三个小时了!
老牧竟然还在等!
随便扯一件外套穿上,花荨快速下楼,可手摸到门把手,花荨却停住。
打开门了,见到老牧了,说什么?
去许府吗?
让他离开吗?
如果他问,今天不去许府,那明天去不去,后天呢?大后天呢?
女人纤细的五指握紧门把手,门像是有千斤沉重,花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大叔,你站在这家花店门口好久了哦,是要买花,等花店开门吗?”
突然,清爽的女声传来,花荨霎时一怔,挺身凑到门上,透过猫眼向外看。
是孟可姐!
老牧看了一眼来人,随口回:“抽口烟,歇会。”
孟可注意老牧很久了,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花荨眼看着孟可走到花店门前,拿出手机。
下一秒,手机铃声自楼上传来。
这一刻花荨更是纠结,开门直接和孟可说话,那老牧就会发现,可不开门,就要对孟可撒谎。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像急急催促的叫喊!
最终花荨还是快速跑上楼,抓起手机接听。
“你这只小懒猫,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
“孟,孟可姐。”因为跑上楼,花荨有点喘,“啊我,我还没起……”
“嗯?花荨你怎么喘上了?”
花荨连忙捂住嘴,调整呼吸:“没!没!呃……我刚从厕所里跑出来。”
“啊?你到底是还没起,还是刚出厕所?”
花荨一下子手忙脚乱,心里慌得打鼓:“呃……”
“花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花荨沉默了。
“你现在不出声,和花店外面靠着车的男人有没有关系?”
花荨心里一惊,手攥拳。
“花荨,你,没事吗?”
孟可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关切,这份真诚的柔软温柔,比疼痛更刺激花荨的心,花荨一下子软在地上,用力捂住嘴。
孟可知道出事了。
凭女人的直觉,和对花荨的了解,孟可知道,和之前花荨脖子上的痕迹,还有来花店的老者有关。
虽然心里着急,但孟可同样能感觉到,花荨还没有准备好说出来。
于是她看着紧闭的花店大门,柔柔地道:“花荨,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还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第一个支持你,什么时候你想聊聊,我随叫随到。”
两行热泪流下,落在紧紧捂嘴的手背上。
花荨想,好讨厌,明明都决定不哭了,可是,孟可姐是值得哭的。
原本花荨以为,经过徐青达这件事,世上的感情都不可信,和钱相比,感情什么都不是,谁都不能信任,自己在这世上再没有人能依靠。
现在花荨明白,自己还有孟可。
孟可的来电,给花荨封闭的内心保留了一道缝隙。
“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孟可姐,谢谢你……你放心,我没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好好和你说的。”
“那你照顾好自己,你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
“嗯……”
挂掉电话,孟可转身,一对有神的大眼睛用力瞪看老牧。
老牧依旧抽烟看报,看起来什么都和自己无关,也什么都不关心。
但孟可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老牧听得一清二楚。
孟可颇有气势地,踩着她的皮鞋,“哒哒哒”地走过去,在距离老牧半米的地方停下,整个上半身都向前伸,不小的胸脯故意撞上老牧的报纸。
老牧默默放低报纸,眼珠上翻看过去。
孟可挑着脖子,很有气势地大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想怎么样,要是你们敢伤害花荨,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老牧看了孟可两秒,然后垂眼,抬高报纸。
把孟可隔开。
孟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哭完了,花荨站起身,无力地走到窗前,看着依旧抽烟看报的老牧,心里一团乱麻。
“我不准你逃开我!”
许君低沉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花荨再度瘫软下去,两手捂住耳朵,混乱摇头。
已经答应,不逃开他……
爸爸的医药费,花店的维持,也需要许府这份工作……
老牧放开报纸,抬起眼。
“牧先生……”
花荨的两只手放在胸前,显得有些局促。
老牧粗糙地吐了口烟,道:“来啦。”
“您怎么一直在这里等?”
老牧弹了下烟灰:“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等。”
“是……君少让您这样的吗?”
“和君少没关系,不过,我猜他会认同我的行为。”
花荨低头,抿了抿唇。
“抱歉,没有提前和您说一声。”
“你再这样故意礼貌,我要生气了。”
花荨惊讶抬头,老牧却已经低垂视线,看回报纸。
“啊……那,那中午了,您吃饭了吗?”
“你吃饭没?”
“没有,也不饿。”
“不饿也得吃。我可以给你买饭。”
“不用不用!”花荨使劲摇手,“家里有吃的。那个,您回去吃饭吧。”
“那你是想好了?”
花荨感谢老牧没有看自己。
“嗯……今天我休息一天,明天您还是在老时间,在这里接我。”
老牧像放松了似的,吐出一口气,收起报纸,转身就要上车。
“牧先生!”
“怎么?”老牧停住。
“要是需要回答,麻烦您替我请假。”
“哈,在乎你的人不在乎你今天去不去,在乎你以后去不去,这个你应该清楚不是么。”
没有等花荨回答,老牧就开车走了。
花荨看着车尾消失在拐角,抬手将一缕秀发捋到耳后。
逃不开,那,只有面对吧。
花荨惊讶了。
许君竟然就站在门口等待。
他一身名贵西装,修饰着他的完美身材,漆黑发亮的皮靴凸显他的身份地位,而镶嵌在领带夹上的蓝宝石,与他指背上的蓝宝石戒指遥相呼应,都在阳光下散发着幽蓝光泽。
那庄严,又威严的样子,就像在等待国家领导人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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