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人回应。郁禾于是弯下腰,大大的圆眼睛就这么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况野。“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她的鼻尖几乎要碰着他的鼻尖。和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情况不同,况野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狐疑的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倒不像刚刚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喂,况野,说话呀。”郁禾有些着急,伸手就要去戳他的胳膊,下一秒,却被一把抓住。那是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凉,触及手腕的时候,郁禾被惊的一颤。“你先闭嘴。”
半晌,无人回应。
郁禾于是弯下腰,大大的圆眼睛就这么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况野。“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她的鼻尖几乎要碰着他的鼻尖。
和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情况不同,况野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狐疑的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倒不像刚刚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
“喂,况野,说话呀。”郁禾有些着急,伸手就要去戳他的胳膊,下一秒,却被一把抓住。那是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凉,触及手腕的时候,郁禾被惊的一颤。
“你先闭嘴。”况野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试图捋清思路。“刚刚你说的…26 岁生日这事,除了我家人和齐宁那傻子,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郁禾的右手,但他好像忘了这事,就这么一直攥着。
“我觉得有问题的可能不是你。”况野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餐桌上剩了一半的云南菌子炒饭,又看了看客厅墙上已经过了数字‘12’的钟表。
“我可能产生幻觉了。”
哈???
如果不是职业操守,郁禾此时一定会笑出来。
这可不行!不抓紧解释的话,怎么开展工作啊!要是真把这位可怜的苦主吓出什么好歹来,那回了长明宫,一定会受批评的!
“不是的——”
郁禾刚想解释,就听见况野慢吞吞的抬起了手,开口直接打断了她,“幻觉你好,等会麻烦把我拖回房间,谢谢。”
拖回房间?
好奇怪的要求。
但是好有礼貌啊。
不等郁禾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只见这位可怜的帅哥抄起桌上的塑料抽纸巾,就这么水灵灵的直接把自己打晕了过去。
手法十分熟练,技术相当娴熟,就像童子功一样。
救命!!!
怎么一点挽救机会都不给,一点后路不留啊!!!
况野,你做事真野啊!!!
就这样,来到人间的第一晚,见到苦主的第一个小时,郁禾就…把人吓晕了。
也罢也罢,先就这么囫囵度过第一晚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总不能把人叫醒,再晕一次吧。
郁禾探了探况野的鼻息,又检查了一圈他的脑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苦哈哈的把这位神经病连拖带拽的拖回了房间,顺带把他的拐杖也一并丢了进去。
180cm 的身高,打了石膏一直坐着,倒是看不出来有多高,但躺在地板上还真是一大坨啊…
像一条大蟒蛇。
郁禾把况野拖进黑漆漆的卧室后,实在没力气再给他放在床上了,摸着黑把被子枕头拿下来往他身上一盖,就这么直接把地板当榻榻米了。
然后,她回到客厅,打开了工作手册,开始写日报。
【第一天。
和投诉人友好见面,亲切会谈,直至投诉人主动入睡。】
嗯,整挺好!
写完后,郁禾抱着临走前庆唐塞给她的黑色旅行袋,小心翼翼的在沙发的最边角蜷缩着坐了下去。
她新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与长明宫截然不同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夜风从阳台吹拂而来,像温柔的手。
还记得小时候,长明宫的师父们也会这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他们教她读书写字,教她术法,可是她笨,哪怕练了千百次还是什么都学不会,别人都笑她,笑她是个没用的废物。
但师父们还是笑眯眯的,只是一言不发的带她站在监控器背后,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虔诚的还愿。
她们把头紧紧贴在地上,眼泪顺着下巴滴在膝盖上,又流进蒲团里。他们许愿时没有哭,还愿时也没有笑,泪水却一滴一滴,流进了脚下的这片土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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