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槐北杳炽对人物刻画还是很用心,《小舟流往岁月的尽头秦槐》这本书很好,值得期待。
她没让明兰伺候,自披了件浅粉外衣去往别苑。那刀虽刺得不深,可还是让她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是以,她莲步轻移,走得很慢。终是到了别苑门口。芸槐抬头望,发现苑外种植了不少翠竹,竹竿挺得笔直,似再说守卫别苑。别苑门口并无人把守,她轻而易举地便进了门。她推开门,却发现别苑竟和记忆中天差地别。五年前,她住于别苑中,窗前只得几盆君子兰,而如今满园都是兰花,绽放的,将开未开的,好不芬芳。
外面微风四起,北杳炽声音不大,却仍伴着风,清晰地传入芸槐耳中。
芸槐因这句话,心口处如被毒蝎刺中,慢慢泛开苦意。
这样的话,北杳炽从未对她说过。
当她决定来北庭的那一刻,她自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如磐石,任谁都不能移动分毫。
可北杳炽轻飘飘一句话,芸槐就感觉自己的“心石”竟有渐渐瓦解的迹象。
不,这怎么可以……
现在她是芸槐,“秦槐”已经死了,她已经去了地府,再也听不到北杳炽的这番话了。
芸槐揪紧锦被,锦被被拉扯出数道褶皱。
她心亦是如此,北杳炽带给她的那些伤害,也在她心上留下抚不平的褶皱。
芸槐指尖攥得发白,也不曾放松半分。
……
人在光阴似箭留。
芸槐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这期间,慕容烟几次派人来探望,做足了表面样子。
这日,她又派人送了株千年人参来。
芸槐看也未看,只吩咐明兰:“扔至阁楼吧。”下次若有人来问,也好有个交代。
“是。”
明兰手脚利索,立马将人参送进阁楼。
芸槐刚来北庭是春末夏初,现在已是夏日中旬,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
她心下一动,想到此时正是北杳炽上朝之时,定是不会被发现。
她没让明兰伺候,自披了件浅粉外衣去往别苑。
那刀虽刺得不深,可还是让她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
是以,她莲步轻移,走得很慢。
终是到了别苑门口。
芸槐抬头望,发现苑外种植了不少翠竹,竹竿挺得笔直,似再说守卫别苑。
别苑门口并无人把守,她轻而易举地便进了门。
她推开门,却发现别苑竟和记忆中天差地别。
五年前,她住于别苑中,窗前只得几盆君子兰,而如今满园都是兰花,绽放的,将开未开的,好不芬芳。
苑内还种植了许多花,有些名字她说不上来,但是显然被养的极好,说明每日有人精心打理。
是何人如此细心?
芸槐情不自禁地掂起一颗金荷细嗅,花开小巧玲珑,只觉清香满面。
她爱不释手。
无人知晓,当年的秦槐甚是爱兰。
她身为影卫,自认为自己与寻常女儿家不同,所以她并不将这些心事宣之于口。
但她总会在窗边摆上几棵兰花。
如今见到这么多盛开的兰花,自是喜不自胜。
她一颗一颗地欣赏,甚是满足。
不觉已日上中天。
她早膳食得晚,到了中午只觉犯困,见苑中摆了长椅,便栖身而上。
她阖上双目,伴随着花香沉沉睡去。
在芸国时,她总会梦见大火,北杳炽和慕容烟。
恨意让她长夜难眠。
但在这别苑,她却睡得安稳,她已经很久不曾睡得这样好了。
北杳炽进来别苑时,正撞见这一副美人卧睡图。
他看得入迷。
芸槐躺在长长竹椅上,身上披着轻薄粉衣,身形单薄瘦弱,皮下骨头凸显。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她乌发逶迤如空山挂雨,北杳炽情不自禁地轻了脚步。
他手轻轻抚上她如云秀发:“秦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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