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地提进门。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口,让他有些力不从心。许栀专心给他讲解着用法用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安安已经从许栀身上,挪到了费南舟身边,她面对费南舟时总是有种特殊的依赖。总是紧紧扒着他,依恋地将头靠在他肩膀处,费南舟只能强行用受伤的手托住她。费南舟一边记下注意事项一边拍一拍时不时哼唧几声的安安。许栀看着明显活过来的费南舟和昏昏欲睡的安安,心里一软。他们本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幸福?
第二天。
费南舟早早起床,将常用的药瓶收起来,在手腕上戴上护腕遮住昨天割腕的伤口。
又将房间里所有尖锐的边角都用布包裹,还特意将家里的地毯全铺在地上,确保没有遗落一处。
他把家里全都打扫了一遍,开窗通风,确定没有任何气味后才踌躇着走出门。
正好和许栀迎面撞上。
沈嘉彦在她身后推着各种婴儿用品,她则是抱着刚刚睡醒的安安。
费南舟没来得及感慨他们三人的相配,就被递上了一堆东西。
大包小包地提进门。
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口,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许栀专心给他讲解着用法用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安安已经从许栀身上,挪到了费南舟身边,她面对费南舟时总是有种特殊的依赖。
总是紧紧扒着他,依恋地将头靠在他肩膀处,费南舟只能强行用受伤的手托住她。
费南舟一边记下注意事项一边拍一拍时不时哼唧几声的安安。
许栀看着明显活过来的费南舟和昏昏欲睡的安安,心里一软。
他们本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幸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背叛,会有欺骗,甚至还有仇恨呢?
沈嘉彦敏锐地察觉到许栀的情绪变化,手掌在她肩头摩挲几下,算是安慰。
费南舟熟练地别开视线,手腕上的刺痛似乎在提醒他: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直面许栀的幸福。
这只会让他觉得窒息。
两人离开后,费南舟才稍稍松懈。
手腕处伤的血已经渗透了护腕,他将护腕拆开,相当于生生剖下一层皮肉。
他只能将安安暂时放在地上的软垫里,自己费力地缠着绷带。
安安眨巴着眼睛,慢慢爬到他身边,手不敢碰他,在自己手上比划着,碰一下自己的手又缩回去,抬起手吹了吹:“痛!”
“爸爸!痛!”
费南舟眼眶有些发酸,张开手示意安安到他怀里,安安笑眯眯地靠近,窝在他身边。
费南舟将她抱得离自己近了一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两人的心脏紧紧贴近。
许母传过来的那几则视频,他翻来覆去地看过了无数次,背景音里,许母总是会说,安安是个调皮、古灵精怪的孩子。
可他却觉得,安安太懂事,太听话了。
自己抱孩子的姿势不熟练,可能会不舒服,她也不哭不闹,只是笑嘻嘻地叫他“爸爸!”
费南舟将安安放在自己面前,鼓起勇气,指着自己说:“不是爸爸。”
这句话他说的艰涩,安安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又撇着嘴看上去变得有些委屈。
费南舟将她抱在怀里,手机里调出沈嘉彦在社交平台上的自拍照,试图让她理解:“和妈妈结婚,能让妈妈幸福的人才能称为你的爸爸。”
“不是我,妈妈和我在一起会变得难过,会不开心,会痛。”
说完这句话,他的心脏控制不住地发疼,他只能强行忍着。
将安安在玩具区里,自己则踉跄着去翻找药瓶。
不顾计量,一股脑地塞在嘴里,想要将这一阵痛强行压下去。
刚缓了一秒,手脚开始发凉,无力。
“咚!”
他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拨通了许栀的电话。
那一头,许栀接通电话,却只听见安安的哭泣声和费南舟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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