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的把自己咳出血的纸冲进马桶,然后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止痛药已经吃光了,他疼得拿脑袋往墙上撞墙,可即便如此,癌症带来的痛苦也不能减少几分。从一开始的渴望活下去,到如今,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一些解脱。当一个人被全世界唾弃,被最爱的人抛弃,活着远比死去更加痛苦。全球死亡直播最后一天,正是傅南希和江砚舟的婚礼。婚礼仪式定在京市的玛利亚教堂,仪式开始前,众人才发现楚玄易不见了。
一旁父母也同样应和,无非就是说些让他忍忍,再让一让江砚舟之类的话。
楚玄易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愤怒,委屈,痛苦的情绪涌在胸口,让他彻底疯狂。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了,摔了筷子,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
桌上的海鲜散落一地,碟子碗筷摔得粉碎。
“你们总是让我忍忍,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爸妈,你们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海鲜过敏,根本就吃不了海鲜,喜欢吃海鲜的是江砚舟!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着他,他喜欢我的房间,我就要住更偏更远的客房;他喜欢我的宠物,因为我不肯给,他便悄悄把它溺死;我发烧的时候,你们在陪他上钢琴课;开家长会,你们永远会选择做他的家长,而让我一个人应付老师的质问;他讨厌猪肉的味道,自从江砚舟来了我们家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做过我最爱吃的红烧肉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未婚妻?”
他崩溃大哭,恨不得把心中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可众人蹙眉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发疯的陌生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纷纷开口。
他的爸爸说:“楚玄易,你拥有的够多了,就这一次让让砚舟怎么了。”
他的妈妈说:“楚玄易,砚舟是你姐姐,你连这种肚量都没有吗?”
他的姐姐说:“楚玄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他的未婚妻说:“楚玄易,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你就再忍一下吧。”
这一刻,看着这一桌最亲密又最陌生的人,楚玄易的心彻底死了。
他终于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始终摆脱不了江砚舟带给自己的阴影。
他的父母,他的姐姐,他的爱人,早就已经成为了江砚舟最坚强的后盾,在面对他人的攻击,反而会给上致命的一刀。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苦涩的摇头笑了一下,像在笑他们,又像在笑自己。
之后,众人果然没有再管楚玄易的感受,开始给傅南希和江砚舟筹备起了婚礼。
楚家人格外上心,不仅聘请了国外的知名设计师为其设计礼服,连彩礼也比之前楚玄易的足足多了一倍。
他们说,江砚舟是养子,愈发不能让人小瞧了他。
这原本是场假婚礼,却每个人都入了戏,筹备得比他的真婚礼还要真了。
在全家人欢天喜地筹备着江砚舟的婚礼时,楚玄易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咳出血来。
他麻木的把自己咳出血的纸冲进马桶,然后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止痛药已经吃光了,他疼得拿脑袋往墙上撞墙,可即便如此,癌症带来的痛苦也不能减少几分。
从一开始的渴望活下去,到如今,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一些解脱。
当一个人被全世界唾弃,被最爱的人抛弃,活着远比死去更加痛苦。
全球死亡直播最后一天,正是傅南希和江砚舟的婚礼。
婚礼仪式定在京市的玛利亚教堂,仪式开始前,众人才发现楚玄易不见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当他闹脾气,而躲了起来。
毕竟这场婚礼,他一直都持反对态度。
只要婚礼办完,一切都好了。
于是,傅南希只交代助理去找找他,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婚礼上。
仪式正式开始,楚父牵着江砚舟,在万众瞩目中,缓缓走向傅南希。
婚礼进行曲响起,傅南希缓缓走向江砚舟,眼前出现的,却是楚玄易的脸。
不知他穿上这样隆重华美的新郎礼服出现在自己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很小的时候,他就会和自己玩新郎新娘的游戏,那时候他还小,却总是偷偷找来头纱盖在她头上,非要缠着她答应当新娘。
想到这儿,傅南希不自觉的出了神,待到牧师提醒,她才伸手放在江砚舟手上。
牧师宣读誓词,宣布两人即将结为夫妻,大门却忽然被人撞开。
傅南希的助理满脸惊恐的匆匆闯进来。
“傅总,不好了,楚先生在顶楼,他……他在直播自杀。”
众人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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