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叔伯,理应如此,云儿,还不快快与叔伯行礼!”见沈若云呆立原地,沈父面露不悦之色,面色一沉,厉声道。沈若云虽被娇惯,却向来懂礼数,如今这无礼之举,着实让他有些动怒。“无妨无妨,兄长切莫动气,许是多年未见,对我生疏了!”沈宏尘赶忙圆场。沈父无奈,只得强颜欢笑,随即便对一旁的文玉安大声呵斥道:“你在此作甚,谁让你来的,还不赶快离开!”文玉安诺诺不敢言,沈宏尘却道:“兄长,他是我叫来的,还望兄长勿怪。”
“你是他的叔伯,理应如此,云儿,还不快快与叔伯行礼!”见沈若云呆立原地,沈父面露不悦之色,面色一沉,厉声道。
沈若云虽被娇惯,却向来懂礼数,如今这无礼之举,着实让他有些动怒。
“无妨无妨,兄长切莫动气,许是多年未见,对我生疏了!”沈宏尘赶忙圆场。
沈父无奈,只得强颜欢笑,随即便对一旁的文玉安大声呵斥道:“你在此作甚,谁让你来的,还不赶快离开!”
文玉安诺诺不敢言,沈宏尘却道:“兄长,他是我叫来的,还望兄长勿怪。”
众人皆惊,何时他二人相识?
见众人面露疑惑,沈宏尘这才缓缓道:“兄长可还记得,有一年我在衢州身染痘疹,命悬一线时幸得一农夫所救?”
话至此,沈父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与愧疚:“我如何能忘,这些年,苦了你了,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兄长切莫如此说,你我是兄弟,我所做一切皆是分内之事!当年玄清高僧说你我二人命中犯冲,我天生孤煞,不得与你亲近,唯恐影响你的仕途与性命,父亲这才将我送回衢州。”
“若非因我……”沈父声音有些哽咽,他对这位胞弟一直心存愧疚,若非因为自己,以沈宏尘的天资,必能在朝堂有一番作为!
每每想到此处,沈父便觉亏欠,如今玄清已圆寂,他的嫡传弟子玄淩告知当今镇国公府如日中天,沈宏尘的命格已对其无半分影响,沈父得知后,立刻将人从衢州接了回来,并暗自决定日后定要善待这位胞弟。
“这位农夫乃是文公子之父,若非得他相救,我恐难以活命!”
闻此,沈父看向文玉安的眼神,瞬间变得诧异起来,连声音都缓和了几分:“原来是故人之子,那这位恩人现在何处,我定要当面致谢!”
“沈国公您忘了吗,我父母几年前就已过世,如今我孤苦伶仃,这些我早就告知您了。”文玉安面露悲伤之意,看上去柔弱不堪。
见他如此,沈父连忙解释:“对对对,是我一时心急想见恩公,竟然全然忘记了此事,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恩公临走之前,托我悉心照料令郎,我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他得知我要回来,昨日便在此等候了,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他竟与云儿有了婚约,当真是我们两家的缘分!”
说话间,沈宏文伸手将文玉安唤来,竟拉起他的手,放在了沈若云的手上,语气郑重道:“有何误会说开便好,也不辜负了对方不是!”
沈若云眉头紧皱,心中一阵烦闷,刚想将手抽回,此时门外传来通传声。
“太子殿下驾到!”
随着声音起落,宋序已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她与文玉安紧握的手上。
几日不见,他竟清瘦了许多,沈若云只觉得鼻头一酸,双眼瞬间模糊了起来。
之前病着,梦中总是出现宋序的身影,醒来才知是梦一场,这般落寞的滋味,当真是这世上最难咽下的苦楚,如今这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又怎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卓杨平日虽是木讷,却十分了解沈若云,见她凝视宋序而失神,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惊讶。
继而深思近日之事,瞬间恍然大悟。
她的确是为情所伤,而所伤者并非文玉安,而是宋序!
如此一想,所有疑惑便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他当先甩开两人相握的手,引领沈若云来到宋序面前施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来访,有失远迎。”
虽仅几步之遥,沈若云却觉十分漫长,走了很久。
宋序身上独特的冷木清香,从她鼻尖拂过,仿佛带着一种迷惑人心的力量,使她整个人都变得麻木。
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这股味道,此刻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仅闻此味便已心满意足,不敢有其他奢望。
“起来吧。”清冷的声音响起。
“今日晨起,臣妹便一直等待殿下前来迎接,无奈雨势过大,以为殿下不会来了,想必是臣之过错,殿下对令妹之事向来用心,岂会无故失约,想必殿下与令妹数日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正好臣妹适才言说有些疲惫,烦请殿下带令妹去厢房稍作歇息!”
沈若云惊愕,抬头望向身旁的沈卓杨,不明他为何如此言语。
只见沈卓杨微微一笑,眼中似有光芒闪烁,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思,沈若云自然感动不已。
文玉安心急如焚,正欲开口,却被沈卓杨抢了先:“想必父亲和叔伯这些年未见,定有千言万语要说,我便不叨扰了,文公子应是初次至此,不如由我带你去逛逛!”
话毕,未等文玉安回应,沈卓杨便已拉着人出了门。
沈父本就对文玉安心存不满,加之这些日文玉安害得沈若云如此伤心,若不是顾念沈宏尘的颜面,他早就将文玉安赶出去了,如此甚好,正合他意。
于是连连点头应允。
沈宏尘在宋序面前,毕恭毕敬,自是不敢言语。
宋序见状,未曾开口,只看了一眼沈若云手腕上戴着的碧玺朝珠,便转身离去。
沈若云不明所以,却也急忙跟上,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般,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乖巧至极。
季白和楚洋甚是识趣,不约而同地与他俩保持一段距离,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打扰。
“这二小姐着实奇怪,一边与那小子纠缠不清,一边又对我们殿下含情脉脉,究竟是何意!”
就连一向不解风情的季白,都能看出沈若云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楚洋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同样面露疑惑:“确实古怪,我总觉得二小姐自从昏迷醒来后,仿若变了个人,似乎对我们殿下更上心了,我瞧她今日手腕上戴着的那串手珠就是那日摔坏了的碧玺朝珠,头上戴的也是殿下赠予的步摇,从前她可从未如此珍视殿下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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