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她俩理解,大夫边说边在纸上画了个示意图,一分为二的子宫,像是并蒂的花,在阴道顶端绽放。一个罕见的,一百个人里找不出五个的,小概率错误。诊室门响了两声,进来个短发女大夫,“周医生,在你这儿洗个手哈,我那儿没洗手液了。”周大夫朝她点点头,继续说:“当务之急是清掉积血,那就得做手术切掉阴道斜隔。”她在纸上那个位置画了个X,“但是在我们院做的话,只能是从阴道口进去做手术,会破坏处女膜。
为了方便她俩理解,大夫边说边在纸上画了个示意图,一分为二的子宫,像是并蒂的花,在阴道顶端绽放。一个罕见的,一百个人里找不出五个的,小概率错误。
诊室门响了两声,进来个短发女大夫,“周医生,在你这儿洗个手哈,我那儿没洗手液了。”
周大夫朝她点点头,继续说:“当务之急是清掉积血,那就得做手术切掉阴道斜隔。”她在纸上那个位置画了个X,“但是在我们院做的话,只能是从阴道口进去做手术,会破坏处女膜。现在是有可以尽量避免这个损伤的技术,宫腔镜和腹腔镜联合,用的细管,不需要窥阴器,不过据我所知,省内医院做不了。”
时婕:“大夫,孙柠是想尽快手术,但是她夏天就要高考了,不知道手术的恢复期多久,会不会耽误学习呢?”
“其实我也是建议尽快,这是个小手术,得住几天院,但要是不尽早把积血排掉的话,每次经期她都会疼,也不利于备考,而且,耽搁下去有可能会对以后生育有影响。”
孙柠攥着时婕的手腕点头,“对!赶紧切掉就完事儿了!”
时婕知道她只是看上去毫不在乎,估计孙柠都不知道自己拿多大劲儿攥着她呢,那手拔凉拔凉的,时婕轻轻握住她,拍了拍,“那就在咱们院做的话,手术多久能排到呢?”
周大夫迟疑着看了看孙柠,“我们院排手术很快,但就是这种未婚的情况……”
背后一声咳嗽,那个来洗手的短发大夫不知为啥还在,凑到周大夫耳边嘀咕了半天,俩人都是面色沉重。
时婕:“是有什么顾虑么?”
周大夫犹豫着张了张嘴,却没说话,短发大夫直起腰,语气和姿态一样居高临下,“你们真的不考虑再去其他医院看看?她才这么大,伤了处女膜,没关系吗?”
孙柠:“真没关系,我就想快点手术!”
短发大夫撇撇嘴,“就算你不在乎,保不齐你以后老公在乎呢?你要是真心想赶紧手术,我看还不如自己把那个膜弄破了再来。”
时婕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好像那个农家院大铁锅下头冒烟咕咚的柴火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个大夫嘴里说出来的,之前还奇怪孙柠怎么想的要买按摩棒解决问题,现在听这大夫的话,十有八九上次面诊的时候,受了大夫的启发。
“大夫,她今年17岁了,不到一年就是成年人了,没资格为自己的身体做主?她未来老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总不会比她本人更有权利决定她那层也不知道有什么鬼用的黏膜组织的生死存亡吧?”她努力闷着火,别让自己显得像个医闹,却防不住零星几点火星子冒头。
“诶!你这人,我好心……”
周大夫打断短发大夫的话,“你们稍等,我得去请示下主任。”
然后她就起身出去了,顺手把一脸不忿的短发大夫也拽了出去。
7.谁家过日子说英语啊?跟洗衣机说得着,还是跟电饭锅说得着?
时婕和孙柠在诊室枯坐着等了好久,俩人没怎么说话。孙柠蔫蔫儿地撑着脑袋,时婕垂着头抠指甲,她一紧张就爱抠指甲,指甲尖掐进底下的肉里,痛而痒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脑子,她预估着等会儿大夫可能拿什么理由打发她们,她要怎么应对。
但她想的都没用上。
门再开时,进来的只有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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