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便缩进被窝里,看男男交叠的小人书。一看就忘了时间,再抬头时,天已彻底黑了。她连忙唤玉竹入内。“玉竹,什么时辰了?”“小姐,戌时了。”“这么晚了?楚寒萧还没回来?”“是……”玉竹回的心虚,生怕小姐会降罪与她。不过谢清欢只想着楚寒萧,无暇多问。裹上披风,快步出了门。直奔武场。还没到门口,就隔着夜幕听到了武师的求情和谢林舟的贱笑。她不由加快了脚步。近了才见……
女子无才便是德,呵呵。
谢清欢听了只想笑。
实在懒得与她纠缠。
浅行一礼。
“祖母若只为这事儿,与我外祖洽谈就好,我只是个小辈,说了不算。”
“我听说你又与公主殿下起了争执,还交好了夜王爷?”
谢清欢扫了眼谢清婉,心里明了。
看来,楚永基也发觉他那姐姐靠不住,又寻了谢清婉帮忙啊!
哂笑一声。
“是又如何?”
老太太狠狠拍了桌子。
“你简直……不守妇道!”
“祖母慎言!我年方十三,尚未出阁!要守谁的妇道?”
“你与永王有婚约,又勾搭夜王,你简直丢尽了相府的脸!”
谢清欢要被这个死老太婆气死了。
帕子攥了又攥。
从牙关挤出一抹笑来。
“您老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孙女自然不会怪你!不过……
出于礼法,孙女不得不提醒您,我,和永王,尚未定亲!”
“你……”
老太太刚要开口,谢清欢又高声堵住她的话。
“您这样一再提及永王的婚事,恐有攀附之嫌,当心惹人非议,置父亲于不忠之地!”
“你……你……伶牙俐齿,和你那个娘一样可恶!”
老太太一时喘不上气,谢清婉急忙起身,帮老太太抚着后背。
谢清欢却又是一笑,葱段般的指甲已然刺破了血肉。
“祖母,就快入夜了,还是少念亡母的好,当心她夜里探望!”
“滚——滚出去——”
老太太气得脸都憋红了,怒摔茶盏。
“遵命!”
谢清欢婷婷一礼,含笑起身。
谢清婉却急切地晃着老太太,丝毫不顾及她就快抽过去了!
“祖母,您,您忘了……”
老太太被谢清婉灌了口热茶,顺了顺气,缓了过来。
“站住!”
“怎么,祖母有何指示?”
老太太拍着胸口,翻着眼睛瞪着她。
“你,你要去国子监也行,带上清婉和林舟!”
呵……
笑死我了!
这时候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谢清欢朗笑一声,爽快应道。
“哈……好啊!让他们的舅父上阵杀敌,再叫外祖去朝堂请功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
老太太还有些晕乎,手拄着额头,歪在椅上不说话。
谢清婉见指望不上老太太,急了,娇嗔道:
“姐姐这话……不是在为难人嘛?”
谢清欢翻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是在为难人!你知道国子监中,女学子有几人吗?只有我和楚嘉柔二人!你自己掂量掂量,配吗?”
谢清婉又红了眼睛,摇晃着老太太的肩膀。
“祖母!您说句话啊……”
老太太快被晃死了,烦闷地甩了下帕子。
“你就当他们是你的随身丫鬟下人,带进去不行吗?”
“丫鬟?”
谢清欢笑了声,上下打量谢清婉。
“我可用不起这么高贵的丫鬟!”
万一伴读伴到哪家贵公子的床上去了,她可说不清……
“别想那些歪门邪道,想进国子监,就自己去求父亲!”
她冷冷瞥了一眼谢清婉,正要行礼退下,老太太又开口。
“记得……与夜王爷保持距离,否则,那国子监你就别去了!”
谢清欢扬眉一笑,反问。
“为何?我现在并无婚约在身,我想和谁走得近,就和谁走得近!”
她朝低泣的谢清婉挑了挑眉,转身离开了。
还能听见身后老太太的嚎叫咒骂。
“岂有此理!这样刁蛮的性子……简直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
谢清欢啐了一声,低骂。
“什么东西……趁着我娘有孕往我爹床上塞女人,真是会做母亲的!”
而后带着玉竹快步离开了。
回到月琼苑,楚寒萧正倚在院门口等她。
看到她的身影,直起了身子。
见她貌似无碍,才松了紧皱的浓眉。
谢清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快步迎了过去。
抓着他的小臂,踮着脚,贴着他滚热的胸膛仰首笑问:
“担心我了?”
楚寒萧不语,手上却下意识托住了她的手肘。
“吃饭了吗?”
见楚寒萧不答,就知道还没吃。
“走,吃饭去,我都饿了!”
随即拉着他转头进了院子。
吃饱喝足,谢清欢却犯了懒病。
躺在床上哼唧着。
“要不然你自己去练武吧,我好累啊,不想动。”
实则是记挂着玉竹买回来的一整套画本子。
见她耍赖,楚寒萧也不强求。
点点头,独自出了门。
谢清欢便缩进被窝里,看男男交叠的小人书。
一看就忘了时间,再抬头时,天已彻底黑了。
她连忙唤玉竹入内。
“玉竹,什么时辰了?”
“小姐,戌时了。”
“这么晚了?楚寒萧还没回来?”
“是……”
玉竹回的心虚,生怕小姐会降罪与她。
不过谢清欢只想着楚寒萧,无暇多问。
裹上披风,快步出了门。
直奔武场。
还没到门口,就隔着夜幕听到了武师的求情和谢林舟的贱笑。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近了才见……
楚寒萧被他扒光了上衣,裸露着薄肌,跪着吊缚在练功的横木上。
脸上深浅不一的巴掌印,渗着血迹,肿的吓人。
而谢林舟还站在他膝前,笑着挥动带刺的刑鞭!
不是马鞭……
是审犯人用的刑鞭……
谢清欢见状,喉咙有一瞬干哑,腿开始发软。
刺痛感从指尖,蔓延全身,最后在心尖加剧。
痛着痛着,就麻了。
整张脸都在发麻……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去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只记得……
她一把夺过谢林舟的鞭子,将人踹在了地上。
单手解开披风,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抽鞭子!
直到他哀嚎着求饶,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指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谢林舟,亏我今日还犹豫了一下……
想着你是相府的男丁,纠结要不要听老太太的,带你去国子监读书!
你就是这么表现给我看的?”
谢林舟被打傻了。
长这么大,哪有人这么狠地抽过他?
顶多是长兄气急了,会罚他几个手板!
他伏在地上粗喘着,哆哆嗦嗦。
又叫谢清欢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补了一鞭子。
谢林舟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哀嚎着,翻滚在地上。
不住大叫: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错了!”
把楚寒萧打成这样,谢清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把他给我绑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见她无动于衷,他又有些急了。
“谢清欢!你疯了,你真敢绑我!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哥!”
谢清欢瞥见楚寒萧被人松了绑,披上衣服,转过头哂笑一声。
“二哥……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这会儿,你早死一百回了!”
不愧是前世相府中,唯一被暴君报复,剥了皮的人!
没有脑子,没有担当!
甚至连利用价值都没有!
看着他被绑着按在地上,谢清欢吩咐玉竹。
“让林姨娘亲自过来接他回去!”
“是。”
谢清欢牵过穿好了衣服的楚寒萧,走近谢林舟。
故意当着他的面,踮脚检查了一下楚寒萧的脸。
见伤得不轻,她心疼地啧了一下。
又一脚踹翻谢林舟。
恨道:
“若是他的脸留下伤疤,我一定用你的命来赔!”
楚寒萧闻言,原本淡漠的眉目沉了沉。
看向谢清欢的眼,逐渐聚了光。
“拿把椅子来。”
谢清欢拉他坐下,又着人将谢林舟按在他脚前。
抓着谢林舟的衣领,眼神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他。
“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你怎么敢动他的?”
谢林舟有些慌了,以前他就不敢惹小魔王!
只是近来听府里在传,说她变了性子……
他这才斗胆欺负一下她的小奴才……
可这也是以前随便欺负的哑奴啊!
怎么这回就惹她这么生气!
“谢清欢,为了一个奴才,你抽了我好几鞭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万一被父亲知道了……”
“父亲?父亲知道了又能怎样?今日你给楚寒萧的,我必一一还你!”
她松开谢林舟的衣领,问早已目瞪口呆的武师。
“他打了他多少下?”
“不……不知道……”
谢清欢也不急,反而笑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来人,给我打,比着楚寒萧的脸,只能多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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