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想着,闻炀以前是什么样。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给尚未出世的孩子做摇床的时候,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呢?自己生完小宝出来后,躺在医院的床上,他又是什么表情呢?可是太久了。久到隔了她上一世的八年和她的生死。她已经不记得了。能记起的,只有他的冷漠、他的漫不经心、他对除了她之外的两个女人的偏袒。这么些天过去,李喜昭以为自己能足够冷静,就像以前的闻炀一样。
李喜昭和闻炀终于约了一个周三去民政局离婚。
之前碰面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的一系列东西。
离婚协议书已经不是李喜昭第一次看了,但她又觉得这真是一个常看常新的东西。
后来离婚的事情断断续续约过,不是闻炀的研究所有事,就是李喜昭在超市忙货。
两人竟然还持续了快一个月的有名无实的婚姻。
毕竟在李喜昭眼里,闻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让他名誉受损的人继续留在他妻子的位置上。
两人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李喜昭照常寒暄:“你和方枝怎么样了?”
听她这么问,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措。
这样的闻炀竟然久违地让李喜昭觉得他有几分人气儿。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闻炀看着她的眼睛,回道:“我说什么也没有,你会相信吗?”
可经历过上辈子,她也实在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人。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转过头没说话了。
进了民政局,两人一左一右地排着队。
前面好几对夫妻不是吵就是哭,轮到李喜昭和闻炀这里竟然无比平静。
办事的妇女推了推眼镜,问道:“你们双方是否自愿离婚?”
李喜昭几乎没有犹豫地回道:“是。”
闻炀被她看了一眼,才慢慢回道:“……是。”
几个问题问完,两人签好了字,一同起身。
到了拍照的地方,李喜昭刚准备踏进去,就被闻炀抓住了手腕。
“喜昭,我不想离婚。”
就差临门一脚了,还给她弄这出。
李喜昭看着他,眼神近乎冷漠。
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想着,闻炀以前是什么样。
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给尚未出世的孩子做摇床的时候,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呢?
自己生完小宝出来后,躺在医院的床上,他又是什么表情呢?
可是太久了。
久到隔了她上一世的八年和她的生死。
她已经不记得了。
能记起的,只有他的冷漠、他的漫不经心、他对除了她之外的两个女人的偏袒。
这么些天过去,李喜昭以为自己能足够冷静,就像以前的闻炀一样。
可她的心不可避免地揪成一团,像一颗被挤干了汁水的柠檬,皱皱巴巴,处处酸苦。
她还是说:“没有办法回去了,我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到你和方枝。”
李喜昭想了很久,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忍受一段不纯粹的感情。
刚刚眼前那么多离婚的夫妻在她眼前,她想的竟然是:闻炀和方枝当年离婚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算了吧,闻炀,你只是不甘心。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你们到底还照不照相!别挡在门口。”
后面排队的人喊道。
闻炀不知道是被李喜昭的眼神刺醒,还是被这一声给叫回了神。
然后李喜昭借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力,将他拉进了照相室。
钢印一戳,两人彻底成了前夫前妻的关系。
直到出了民政局的门,闻炀还有些恍惚。
他怔怔地看向李喜昭,喃喃道:“你和我相亲的时候,也穿的这条裙子。”
“是吗?”李喜昭笑了一下,脸上一派轻松,“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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