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保姆!”凌伊狠狠咬着牙,悲愤道,“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就像我半个母亲。”“这样啊……”秦以寒眸光幽深,唇角微勾,白玉精琢的面上满是玩味:“那你想要我给她偿命吗?”凌伊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分明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他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将她的心与情踩在脚下践踏。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凌伊再说不出一句话,惨笑一声转头离开。回到病房时,凌伊止步不前,她哪儿还有颜面去看王姨。
医院。
王姨躺在纯白的床上,脸色苍白得仿佛与床单融为一体。
“怎么会……”
凌伊一走近,险些站立不稳。
她不懂,她出门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
明明……明明出门时,还笑着说要给她煮汤,等着她回去喝,怎么会……
突然,一声冷笑自门口传来。
凌伊转身,就见秦以寒正靠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如坠深渊。
见秦以寒转身要走,她急忙跟至走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可置信道。
“是不是你?”
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件事如果真和秦以寒有关系,她该怎么办……
秦以寒冷冷看着她,挣开了她的手,声音冷淡。
“她犯病,我必须要救?”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你的面前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也不肯施出援手?
哪怕是为她拿药,哪怕打个急救电话。
刺骨的凉意从心底一寸寸攀升,凌伊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是陪伴她十几年,如同母亲的王姨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冷血,如此残忍。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的面孔,再看却是如此陌生……
心中悲痛酸涩拧成一团,她讷讷道:“她没有想害你……”
秦以寒冷笑一声,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给人下药的保姆,她的死活跟我有关系吗?”
“她不是保姆!”凌伊狠狠咬着牙,悲愤道,“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就像我半个母亲。”
“这样啊……”
秦以寒眸光幽深,唇角微勾,白玉精琢的面上满是玩味:“那你想要我给她偿命吗?”
凌伊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他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将她的心与情踩在脚下践踏。
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凌伊再说不出一句话,惨笑一声转头离开。
回到病房时,凌伊止步不前,她哪儿还有颜面去看王姨。
良久,才缓缓走到王姨床前,睫毛一颤,泪珠滚滚落了下来,她嘶哑道。
“对不起,对不起。”
她对不起王姨,却也动不了秦以寒,两种情绪在她心中相织交缠,让她夜夜难眠。
王姨葬礼结束后,凌伊便病倒了。
医生开了药也不见好转。
每天昏昏沉沉,一会儿梦见秦以寒站在月光下,风光霁月宛如谪仙。
见她来了,他缓缓回过头,看向她的眼中冷意如数九寒冰。
转头又梦见心脏病发的王姨,她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哀求:“救我,救救我!”
如何也睡不安稳,半夜,惊出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又因高烧进了医院。
凌初晨听到消息,立即带着专家到了医院。
“心病还需心药医,找个心理医生,等凌小姐醒了做做疏导。”
凌初晨脸色当场沉了下去,找人稍一打探,便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他怒气冲冲驱车到别墅,眸中满是憎恶与杀意,抓着秦以寒的领子怒道。
“你要是再敢让他伤心,就算她恨我一辈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以寒冷冷笑着,眼中晦暗不明。
整整三天,凌伊都深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等她挣扎着惊醒时,才换的睡衣又被汗湿了个透。
烧还没退,头脑还是有些昏沉,可一瞥见守在床边笑望着她的秦以寒,心底莫名忽然生出的恐惧与不安,让她瞬间便清醒了。
还没等她说话,秦以寒好整以暇地开口。
“要不要去公司看看你哥哥?”
凌伊心中一紧:“发生了什么?”
秦以寒眼神黑沉,如同深渊:“凌初晨今天早上强闯凌氏,当众大吵一架,把凌董事长做法师的办公室给砸了。”
“凌董事长大发雷霆,当场就把凌初晨赶出了公司。”
他勾唇,仿佛讥讽:“现在,大概是去断绝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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