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闻砚的命还给他就是了。这场婚姻他想结束,就结束吧。我不可能只围着他转,因为他把自己变得卑躬屈膝。因为我是沈栀晴,曾经是沈家从不低头的金枝玉叶,现在更是沈氏的掌权人!……不一会儿,车停在了楚家大门。我整理好情绪,开门下车,余光看到了远处的车影。那是闻砚派来的人。都要离婚了,还盯着我做什么?我想走上前,将他们都赶走。但这念头只是一瞬,毕竟公司更重要。我收回视线,跟着楚家的管家走进楚家。
我一怔,心像被重锤狠狠砸碎一般,脸上血色褪尽。
我勉强维持镇定,不相信地问了一句:“闻砚,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闻砚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再问一次,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说:“对。”
我呼吸停滞了瞬,心里最后的希望彻底湮灭了。
隔着车窗,我静静地和他对视着。
明明我们此刻的距离不过几步,却仿佛隔着一处悬崖,怎么都过不去。
一阵冷风吹来,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皮草外套。
这个冬天,怎么会这么冷呢?
我失神想着。
忽然,闻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砚哥哥——”
等看到我,她瞬间拧起眉,不悦质问:“沈栀晴,你在这干什么?”
我没精力理她。
在闻砚毫无感情的目光下,我抬起僵硬的手指,一点点将几分钟前才戴上的婚戒,慢慢褪了下来。
就好像一点点将心里对闻砚刚产生的那些爱意,全部撕碎!
直到冰冷的金属彻底脱离,我把戒指放回保镖捧着的盒子里:“我没带身份证。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做完这些,我昂首阔步地转身离去,好像根本不在乎这段婚姻。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转身的同时,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跟着掉下。
身后闻泠的声音不断传来:“砚哥哥,你终于要和那女人离婚了?太好了!你怎么不高兴啊……”
闻砚怎么会不高兴呢?
是他拍卖戒指,提出离婚,我全都如他所愿了……
回到车里。
我靠在后座上,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一般。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来拍卖会的人怎么会不带身份证?千万甚至上亿的交易,没身份证根本进行不了。
我知道,闻砚也知道。
他没有戳破我的谎言,也没有挽留我。
我不知道我撒的这个谎有什么意义,只是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
良久,脑袋才重新转动起来,我坐起身吩咐司机:“去楚家。”
明天离婚的信息爆出去,肯定会有大批人来解除和沈氏的合作。
我不能陷入被动,我要在此之前先找到合作伙伴。
我答应过父亲会做得比沈停好的。
至于闻砚……
想到他,我心中一痛,几乎不能呼吸。
欠闻砚的命还给他就是了。
这场婚姻他想结束,就结束吧。
我不可能只围着他转,因为他把自己变得卑躬屈膝。
因为我是沈栀晴,曾经是沈家从不低头的金枝玉叶,现在更是沈氏的掌权人!
……
不一会儿,车停在了楚家大门。
我整理好情绪,开门下车,余光看到了远处的车影。
那是闻砚派来的人。
都要离婚了,还盯着我做什么?
我想走上前,将他们都赶走。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毕竟公司更重要。
我收回视线,跟着楚家的管家走进楚家。
客厅里,管家躬身道:“请沈小姐等一会儿,少爷正在看病。”
我一怔:“楚皓澜的眼睛……”不是治不好了吗?
出于礼貌,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
管家也没回避:“我们请的不是医生。”
我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怎么回事。
会客室里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坎水克火,离火为目,固有伤目之应。幸变为震木,离火得生,眼睛虽伤,不至于凶危。”
我听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楚家人疯了,竟然请个江湖骗子寻求安慰,怕是要被骗得一分不剩。
现在换个合作伙伴还来得及吗?
正当我思考间,会客室的门打开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走了出来。
见到我,他愣了一瞬,随后上下打量我,神色怪异:“奇怪,你这小姑娘怎么面有死气,像是……已经死过一回?”
我心中咯噔一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只见老先生掐指一算:“原来如此。”
“相遇即是缘,贫道劝你一句,你想救之人命中带煞,不如顺应天命,切莫强求。”
我一颗心怦怦直跳,下意识问出口:“如果我非得救他呢?”
老先生凝视着我,一字一句道:“家破人亡,以命抵命。”
这八个字仿佛一道惊雷,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呆站了很久,直到老先生离开,管家带我走进会客室,才勉强回过神来。
会客室内,楚皓澜眼睛上蒙着白色绷带。
比起初见时的张扬,此刻多了几分沉淀。
我不喜欢绕圈子,直白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楚皓澜也答应得很爽快,毕竟从他瞎了眼睛之后,楚氏也跟着元气大伤。
除了跟我合作,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从楚家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阴沉沉的天难得露出几缕阳光。
我在车前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上车。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跟司机说完,我便顺着别墅前的柏油路,独自走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层层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重生,沈家,沈停,闻砚……
每件事都像捋不清的丝线缠绕在脑子里,剪不断理不清,乱作一团。
我烦躁地踢了脚地上的石子。
就在这时,却听见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剧烈轰鸣声。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一辆红色布加迪,正朝着我直直撞来!
隔着挡风玻璃,我清楚地看到了沈停扭曲的脸。
沈停这个怂包,上一世只敢躲在我的后面,利用我来设计闻砚,这一世竟然还想撞我?
他有这个胆子吗?
我干脆转过身抱臂站在原地没动,和车里的沈停遥望对视。
不是赌,我笃定他只是想吓我,不敢真的撞上来。
眼看着布加迪越来越近,轰鸣声越来越刺耳。
我更加清晰的看见沈停眼底的慌乱与犹豫。
我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
电光石火之间,一辆无比熟悉的库里南倏然出现,超过沈停。
随后车身一甩,便将沈停连人带车,狠狠撞出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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