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随着手术结束,我冒着冷汗出了医院,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司机见我这样,忙下来扶着我。可还没走几步,就对上电梯里走出的闻砚。他脸色冷沉,大步朝我走来时,周身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毁灭。“孩子呢?”
我将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包括他的死亡结局都告知了闻砚。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不信我。
“沈栀晴,这种话你自己会信吗?”
闻砚的反问,让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说不出一句话。
但凡经历这些的不是我自己,换个人跟我说他是重生的,我也不会信。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我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这么挫败。
客厅里的暖气很足,我却冷到了骨子里。
“闻砚,我没骗你。”
可我的解释苍白又无力。
闻砚冷冷地看着我,那双眼里此刻除了讥讽,找不到半点儿爱意。
我也像被泼了盆冷水,彻底浇熄了所有抗争的力气。
我起身决定离开,闻砚却喊住了我:“除了这件事,你没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我一怔,想到了肚子中的孩子。
闻砚是孩子的爸爸,理应知道。
我刚要开口,心脏却猛地一抽。
紧接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闷痛传来,断断续续,密密麻麻。
那种疼,就好像是有一只手活生生地将心脏挖出来一般。
我疼得无法呼吸,也终于意识到这是心脏病发作了!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这一世一直没发作过,我差点忘了自己的病。
这一个月来我忙着更换法人名字,连轴转几乎没合过眼。
我下意识去找药箱,却听闻砚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怎么了?”9
我脚步一顿,忽然想起闻砚已经把我的东西都丢了,只有车上有药。
呼吸慢慢变得困难,我顾不上回答闻砚,匆匆离去。
一直到回到车里,我颤着手翻出药吞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靠在座椅里,身上黏黏腻腻的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风一吹,冻得人打颤。
手机突然振动,我点开来,就看到医生发来的短信:“沈小姐,我刚刚检查你的病历发现你有遗传性心脏病,不适合怀孕。”
“为了您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建议您放弃这个孩子。”
我怔怔看着这段文字,脑袋一片空白。
在我还为了这个孩子拼命求生时,却要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放弃!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这里手机屏幕一闪,进来一通电话。
是母亲打来的:“栀晴,你在哪儿?”
“闻家。”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霎时响起了沈父怒不可遏的叱骂:“沈栀晴,你还待在闻家干什么?”
“我们和各大世家已经决定要对付他了,你难道要抛下家人站在闻砚那边?”
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我沉声道:“沈家现在的掌权人是我,我没有同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沈父的声音:“沈停说得对,你真是为了闻砚昏了头了!我不能再容许你胡闹下去了,现在立刻回来把公司还给沈停!”
我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苦口婆心:“爸,闻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信我一回……”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栀晴,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回来,要么你就一直待在闻家,不再是我沈家的女儿!”
说完,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无力和疲惫席卷而来。
驾驶位上,听到一切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回家吗?”
我望了眼窗外的闻家大门,闭了闭眼道:“去中心医院。”
这个孩子……留不住了。
那几个空壳公司一周后就会出事,到时候警察会找上门,我不可能怀着孩子入狱。
妇科诊室。
我在手术室外排队,疲惫和悲痛涌上心头。
这是我和闻砚的第一个孩子。
我也想过,有了孩子,我和闻砚的关系就能有所缓和,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闻砚会对我很好,对孩子很好,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
想到这,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过,砸在号码纸上。
很快,医生就叫到了我的名字。
我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探进身体,带来前所未有的煎熬。
二十分钟后,随着手术结束,我冒着冷汗出了医院,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
司机见我这样,忙下来扶着我。
可还没走几步,就对上电梯里走出的闻砚。
他脸色冷沉,大步朝我走来时,周身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毁灭。
“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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