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了?”江昱摇头,“以后你要出席什么活动,或许要去哪里都跟我说吧!我接你送你。”邵宁忍不住笑说:“那万一离你很远怎么办?”“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会以最快的方式出现。”邵宁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得他又可爱,又率真,和别人刻板印象里的他完全不一样。“好啦!跟我说说吧!刚才怎么回事?”江昱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刚才说的有一句话特别对。即使没有他的帮扶,没有他的股份,我也可以做到。所以,宁宁,我们回去吧!”
被唤作“从叔”的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江昱,随后转眼上下打量着邵宁。
眼底透着一丝冰冷,一点也不像看晚辈的那般慈爱。
邵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紧张,朝江昱看去。
“好了,进来吧!”
还没等江昱开口,盛从表情淡然,背过手转身就走进了院子。
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到来。
见江昱抬脚就要进去,邵宁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江昱悄声说:“我有点紧张。”
江昱看了眼朝里面走的盛从,又回头安抚道:“有我呢……”
话没说完,就见盛从拧着眉回头,表情莫名有些庄肃,眸中透着一丝清冷。
“怎么?我难道还会吃人?还好歹是个明星呢,就这点见地?”
邵宁从小就这样,听不得一点激将的话。“我只是怕虫子。”
说完,拉起江昱的手就往里走。
穿过几棵果树,就看见房子。更像一个小四合院,又透着一股凄凉。
邵宁打量着房子的结构,但直到她们进屋,都没有看到除了盛从之外的其他人。
难道,这么座房子,就他一个人住?
邵宁突然明白为什么房子中透着一股凄凉感了。
“吃过饭啦?”盛从又开口问。
“从叔,我们吃过早饭了。”江昱回应道。
“先打住!”
盛从挥手说着,“别叫我从叔。叫我盛从,或者李艾丛就行。”
邵宁总感觉这个盛从有些奇怪,毕竟,江昱和自己怎么也算晚辈,哪有晚辈直呼长辈其名的道理。
江昱的眉头从进这个屋子就一直紧皱着。被盛从这么一说,眉宇间多了层严肃的意思。
“从叔,这不妥。你和我父亲之前称兄道弟,我怎么能直呼其名。”
“得!别说那些官方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只有一句话,不可能,没门。其他的,你们请便。”
邵宁有些诧异,回头看去,只见江昱的眉头拧的比刚才还要深。
“既然从叔这么说,晚辈有些话就不开口了。就当陪长辈喝喝茶,唠唠家常,总是可以的吧?”
盛从喝了口茶,示意两人坐下。“行!当然行。前提是,不要说到那些我不感兴趣的人就行!”
邵宁不禁暗想,这是什么破规矩。两个几乎陌生的人,谁知道那根拧着的筋在哪?
但还是跟着江昱一起坐下。
随后两人面前都放了一杯茶。
“你是这小子什么人?”盛从看着邵宁问。
邵宁正襟危坐,“他是我男朋友!”
盛从一脸“果不其然”的样子,默默审视着两人。
那眼神让邵宁多少有些不舒服。
江昱看盛从要倒茶,忙起身接过茶壶。
“还算有点眼力见,就是挑女朋友的眼光不太行。”
邵宁喝茶的手一怔,大脑有些空白,满眼错愕。
他这是在说我?
不行不行!不能生气!他怎么说也是江昱的长辈!而且这次出来确实是有求于人。
邵宁想到这里,吐出心里那口气,继续面带微笑。
江昱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扶着茶罐倒茶。
坐下后,在茶桌下拍了拍邵宁的手说:“从叔和宁宁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贸然评价,怕是有些不妥。”
盛从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些不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说话一套一套的。”
邵宁不知道这个盛从怎么回事,说的话里总有点阴阳怪气的。
江昱嘴角含笑,但眸子里已经明显有些不悦,感觉他好像也在隐忍着情绪。
三人都没再说话,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都莫名的多了丝尴尬。
良久,茶罐里已经没有水了,邵宁借故去接水,走到一旁透会儿气。
“热水在厨房!”
身后突然响起盛从的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屑。
正好,里面的气氛确实压抑的她快喘不上气来。
也不知道那个盛从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忽的,邵宁脑海中只闪过前段时间的那些八卦tຊ。
不会吧!难道真把自己想成了是江昱随便玩玩的娱乐圈明星?
而且还是,自己抱大腿的那种。
邵宁无奈的翻着白眼。
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信那些娱乐圈的那些花边新闻呢?真是搞不懂。
邵宁找到热水正准备倒,却突然听到那边传来的玻璃摔地的声响。
吓得邵宁忙跑过去看。
只见江昱眉头紧蹙的坐在那,头上破了皮正往外流着血。
邵宁忙走过查看情况。
怎么自己才走这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邵宁刚跑进门就见盛从站在另一侧,看样子也气的不轻。桌上的杯子一下少了俩,一个摔碎在地,还有一个在盛从手里,感觉随时会朝两人砸过来的样子。
邵宁忙上前把江昱护在身后。
饶是邵宁有再能忍的脾气,在看到江昱额头挂彩的那一瞬也一时气急。
“盛从叔,请务必允许我们这样叫您。我们寻找您的下落并且登门拜访确实是有事想寻求您的帮助。您刚才既然说了那些话,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但作为长辈出言不逊处处难为长辈会不会有些过了?而且,江盛两字本就有一半是您,出言讨教有什么过错?江昱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没有您的帮助扶持,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但也不会让江盛万劫不复。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何必出手伤人?”
邵宁小嘴一张叭叭说了一大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把盛从气的脸都绿了。
邵宁转身看着江昱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还是快处理吧!
邵宁满眼心疼,“疼不疼啊?”
江昱拉过邵宁的手,越过她看了眼后面的盛从,眼里满是冷漠,与狠厉。
然后拿起邵宁的东西,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走到路口看江昱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邵宁拽住他说:“好啦!走的这么远,你还怕他追上来啊?”
江昱这才停脚,看了眼后面,这才看向邵宁。
看着她额前的细汗,江昱有些不忍心的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帮她把头发揽至耳后,轻柔的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邵宁把他的手放下,拉他到一旁坐下说:“行啦!你就不要说这些了。”
说完凑近他的额头吹了吹问:“还疼吗?”
“不疼。”
邵宁接过江昱怀里的包,拿出碘伏面前和创可贴的时候,江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你包里还有这些东西啊?”
邵宁不以为意,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那个伤口,顺口答说:“我本来就不细心,经常不是这里磕了就是那里碰了。最重要的是,出席活动万一有不合脚或者第一次穿的高跟鞋,创可贴可是救星。”
只轻轻一瞥就可以用,邵宁轻声说:“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啊!”
贴上创可贴后,邵宁起身去丢垃圾回来坐下,这才发现江昱一直看着自己。
“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了?”
江昱摇头,“以后你要出席什么活动,或许要去哪里都跟我说吧!我接你送你。”
邵宁忍不住笑说:“那万一离你很远怎么办?”
“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会以最快的方式出现。”
邵宁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得他又可爱,又率真,和别人刻板印象里的他完全不一样。
“好啦!跟我说说吧!刚才怎么回事?”
江昱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刚才说的有一句话特别对。即使没有他的帮扶,没有他的股份,我也可以做到。所以,宁宁,我们回去吧!”
邵宁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还有,我刚才,说过这话?”
“我不想了,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赵吴二人信服我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了盛从的帮忙,你就没有那么累。”
江昱又怎么会不明白,但他忍不了任何一个人那样说邵宁。任何人都不行。
“我准备来的那天,爸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邵宁抿了抿唇,“你这就是明知故问,快说。”
“那时候,我妈跟盛从叔是初中同学,很巧,我爸和盛从叔是同一个专业,又是大学室友。知道我爸在追我妈,盛从叔还出了不少主意。”
“那后来你爸追上你妈了吗?”
江昱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眸,看邵宁的眼神也变了味。
邵宁有些尴尬的笑说:“这不是感觉气氛有点压抑开个小玩笑嘛!继续继续。”
江昱极其配合的说:“追上了,我爸后来追上了我妈。也是那时候,他们决定开公司,取两人的姓,就叫江盛。一开始两人只承接招商,后来在业内小有名气,也赚到了钱,就去贷款,拿地,一步步走到今天。但盛从叔却在我出生后的第三年不告而别,之后再也没人找到过他,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
“所以,他是来了这?”
江昱点头。
“可是,为什么?因为她老婆?”
江昱还是点头。“可能你想不到,盛从叔他老婆也是娱乐圈的,但没什么名气,我爸妈结婚后的第二年,他们也结婚了,那个女人,叫杨安从。我爸说,我三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盛从叔不告而别,又比如,我没来得及出生的妹妹夭折了。我妈从此落病,身体大不如前,就连一手创立的珠宝工作室也不得不并到江盛,有了今天J-R珠宝。”
邵宁一脸惊讶,久久不能消化这些信息。
“那,你妹妹为什么会夭折呢?”
“这和盛从叔不告而别有关系。因为我妹妹夭折,是盛从叔他老婆害的。当时公司处于发展阶段,无形中动了一些人的蛋糕,然后他们眼红,算计,找到了盛从叔他老婆,杨安从。说手上有她出道前的视频,如果她不照做,就会让她身败名裂,届时,盛从叔肯定会跟她离婚。
但她不知道我妈妈怀孕了,骗她出门后,我妈妈就被绑架了,然后流产。其实他们的目的只是阻止我爸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看我妈流了好多血都吓坏了,怕闹出人命就都跑了。留我妈睡在雪地里一天,被村民发现送医院然后打电话给我爸。后来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那群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除了杨安从。”
邵宁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故事,难怪他妈妈的身体这么差,肯定是因为那次的事情。
“那,是因为这件事盛从叔才不告而别的吗?”
江昱点头,“因为那个会议的失败让公司一度陷入低迷,还让我们家失去了一个孩子,盛从叔觉得这件事都因杨安从所起,他难辞其咎,就带着杨安从一起走了,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这个故事太让人震惊了。
邵宁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那,刚才你们两到底为什么吵起来的?”
江昱不想让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出现在邵宁耳里,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怕是一整天都得不到安宁了。
便委婉道:“他说你为了让我喜欢你煞费苦心。我就说他被杨安从鬼迷心窍。他估计恼羞成怒吧!就扔了个杯子过来。”
“还有一点,估计没有想到你知道这个故事,所以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但要我说,当初他不告而别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你们家收拾,收拾妥帖了还留有他的那一份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也搞不懂他现在还有什么闲心甩架子。”邵宁拄着下巴补充说。
江昱笑说:“不一样,怎么说他也是和我爸一起闯出来的。”
邵宁突然笑了,“不过,你这么多年了,毒舌还是毒舌。什么鬼迷心窍都用出来了。”
“是他先为老不尊的。”
“谁又想到呢!我身边的江总跟传闻中的江总那简直了,就不是同一个人。当年林翎对你的评价,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哦?什么评价?”
“逆来顺受,仗义,毒舌,心软。”
“那,这算褒义还是贬义?”
邵宁像是在认真想着这些词的褒贬,最后终于开口说:“褒义,当然是褒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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