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州脸色这才好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时宜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这个从前一直围着他转的女人,他似乎真的不太了解。对沈时宜这个妻子,他的关切是不是少了些?……沈时宜看完电影,夜深才回去。她依旧和陆临州分床睡。她把需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塞进了行李袋,只留了些洗漱用品在屋里。这晚依旧安心入睡,期待着离开。黑夜很快过去,又迎来清晨。离开倒计时,只剩1天。
沈时宜愣了下,她还没说话,倒是陆临州先看到了她。
他走了过来,扫了眼沈时宜身边的朋友们,问:“你不是不喜欢看电影,怎么来这里了?”
沈时宜扯了下唇角,她是不爱看电影吗?
她是没有人陪。
但这些,现在说都多余了。
她只淡淡说:“团里聚餐。”
陆临州点点头,这时沈时宜身边一个队员很不客气嘲讽。
“陆团长,自打时宜和你结婚后,一直替你操劳家里,一个跳舞最讲究双手柔美的人,手都起了厚厚的茧。”
“兵团里结婚的夫妻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做甩手掌柜?我从没看见你陪沈时宜去供销社买一包盐。”
“刚刚时宜还说你出任务了,转头你却有空陪江医生看电影,不知道还以为江医生是你媳妇呢!”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越听陆临州脸越黑。
不远处的江暮云也变了脸。
沈时宜忙拉住好友,圆场说:“他们两是老朋友,暮云同志在这里只认识陆团长,一起着看个电影而已,没什么。”
说到这里,沈时宜又冲陆临州招呼:“那你送江医生回去吧,我和队员去看电影了。”
陆临州脸色这才好了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时宜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从前一直围着他转的女人,他似乎真的不太了解。
对沈时宜这个妻子,他的关切是不是少了些?
……
沈时宜看完电影,夜深才回去。
她依旧和陆临州分床睡。
她把需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塞进了行李袋,只留了些洗漱用品在屋里。
这晚依旧安心入睡,期待着离开。
黑夜很快过去,又迎来清晨。
离开倒计时,只剩1天。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临州难得在家。
还主动搭话:“文工团是不是准备了中秋节表演,我之前都没时间去看你表演,这次可以去给你捧个场。”
沈时宜略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她是文工团领舞,嫁给他后没少叫他去看表演,但他都说忙,没去看过一次。
也不会多问这些。
难道是昨天文工团队员说的那些话,叫他介意了?
不过,他这辈子估计看不到她跳舞了。
沈时宜笑了下,没点破:“嗯,有陆团长去参加,气氛一定很热闹。”
见沈时宜神态自然,还带着浅笑,陆临州昨晚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他想了一晚,结婚后沈时宜很贤惠,他确实没太关注家里。
是他忽略了,以后他会学着关心她。
转而他又说:“今天下午兵团组织大家一起给村民们做月饼,你也一起去吧。”
沈时宜等着出发去西北驻边,手头已经没有工作。
闲着也是闲着,就应下了。
下午。
两人来到村里做月饼的晒麦场,这地方已经围满了人,有的在擀面,有的在包馅,还有的在一旁指挥。
“陆团长和沈同志来啦!”
村长乐呵呵迎上来:“咱们都分工完了,要不然陆团长和沈同志去包月饼吧,包好的月饼上笼一烤,就熟了。”
两人便被带进屋内,沈时宜一眼就看到了在蒸炉面前烤月饼的江暮云。
江暮云向陆临州求助:“陆团长,你能来帮我掀一下这个蒸炉盖子吗?我拿不动。”
而这一次陆临州经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对一旁的勤务兵说:“你去帮帮她。”
沈时宜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陆临州冲她笑笑:“结婚这么久好像一直没有陪你做顿饭,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陪你。以后,我也会学着陪你一起做饭。”
沈时宜眸光一滞,凝着男人的笑脸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这辈子,陆临州竟然会主动说陪她……
可惜,太迟了。
沈时宜笑笑,没说话。
接下来,陆临州专心陪着沈时宜做月饼,他分馅,沈时宜负责包好。
沈时宜的手指纤长,包装的手法干净利落。
陆临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低声说:“你包的手法挺好看的。”
沈时宜笑笑:“就是普通的结而已,平常家里一些衣服我也是这样用布包起来的。”
陆临州一愣,垂眸看着沈时宜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动了下。
家里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插过手,一直都是沈时宜在帮他料理。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暮云同志被蒸炉烫到啦!”
陆临州忙冲江暮云的方向跑了过去,匆匆间绊倒了放月饼的簸箕。
一簸箕月饼全部掉在了地上,沈时宜忙碌了半天包的月饼,全部白费。
众人诧异看着陆临州着急抱着江暮云离开,唯有沈时宜一脸镇定。
毕竟陆临州这样的背影,她已经看了无数次。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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