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才缓缓站起,额上满是冷汗,脸色煞白。她望着地上乌青的血迹,扯出一个凄凉的笑,难看至极。自那之后,裴昭瑾便再没来过这坤宁宫。半月之后,姜瑜终于服了软。她不想与他因此事而彻底离了心,便想做碗他爱喝的汤送过去,和他和好。可送到御书房时,才被告知裴昭瑾在长春宫。姜瑜从未去过此处,也从从未在裴昭瑾嘴里听过这个地点。心重重一沉,她有所预感,还是选择前去。走到长春宫外,殿门紧闭。
姜瑜愣住了。
她简直不可置信裴昭瑾竟会说出这话,颤声说道:“你在说什么?”
见裴昭瑾眼神冰冷地落在梅花玉簪上。
姜瑜这才明白了他气是从何而来,她抓起玉簪递到他面前急切问道:“这不是你送的?”
“笑话!”
裴昭瑾怒不可遏地夺过玉簪,抵到她面前:“我何时送过你这样廉价的东西!”
姜瑜犹如晴天霹雳。
浑身力气都顷刻间被人抽干,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才靠着书案站稳。
原来这七年来,每次冬至都会放在桌上的礼物,不是裴昭瑾送的!
姜瑜浑身一颤,脸上血色顿时全无。
而裴昭瑾还在愤怒地质问道:“告诉我!送你玉簪的人到底是谁!”
姜瑜头脑一片空白,只愣愣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这是谁送的,每年冬至它都会自己出现在我房里。”
此话一出,裴昭瑾更震怒了,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玉簪重重砸下!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玉簪碎片四溅。
一枚碎片径直飞了过来,姜瑜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的血已经缓缓流了下来。
然后才是刺骨的疼痛。
一时间满室皆静。
姜瑜眼前忽地出现了一层水雾,再看不清裴昭瑾的脸。
她凄凉一笑:“陛下这是在怀疑臣妾红杏出墙吗?”
裴昭瑾紧绷着脸,没说话。
姜瑜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而疑心自己背叛了他。
那他的那些撒谎、欺瞒又算什么?
姜瑜无力再与他争辩,只闭了闭眼,悲凉道:“我没有背叛你,我真不知是谁送来的,若你不信,可以自己叫人去查。”
裴昭瑾再没说话,只转身离开。
离开的那瞬,姜瑜还能听见他充斥着怒意的声音:“叫侍卫过来,朕有话要问。”
他不信。
姜瑜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门大开着,外面的风雪顷刻间全涌了进来。
姜瑜浑身一颤,便觉刺骨的寒冷直冲肺腑而来。
刚想撑着书案站起,便从喉间呕出一口淤血,紧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剧痛袭来。
一炷香熬过去。
姜瑜才缓缓站起,额上满是冷汗,脸色煞白。
她望着地上乌青的血迹,扯出一个凄凉的笑,难看至极。
自那之后,裴昭瑾便再没来过这坤宁宫。
半月之后,姜瑜终于服了软。
她不想与他因此事而彻底离了心,便想做碗他爱喝的汤送过去,和他和好。
可送到御书房时,才被告知裴昭瑾在长春宫。
姜瑜从未去过此处,也从从未在裴昭瑾嘴里听过这个地点。
心重重一沉,她有所预感,还是选择前去。
走到长春宫外,殿门紧闭。
姜瑜下意识紧攥了手中的食盒,还是走上前去。
守在门口的太监一见姜瑜,立即脸色大变,跪下颤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这就为您进入通报。”
姜瑜淡淡回道:“无事,陛下说了,我去这宫中何处都不需要通报。”
说罢,便轻轻踏入了宫殿之中。
真正置身于这殿内,她才知这长春宫的奢华,竟是比坤宁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瑜走进门廊,顿时僵住了。
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似乎连她的血液也一起冻住。
殿中正在举办宴会。
只听一名乐府令端起酒杯,大声祝贺:“此舞正是教司坊送给贵妃娘娘的生辰礼。”
“祝娘娘与陛下,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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