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靖宇深吸了口气,屏息道:“只要你放了阿梨,我会向圣上求情。”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你觉得我信吗?你不是说过会娶我吗?你不是说过你早就已经不爱云梨了吗?”云梨紧皱着眉,划破的皮肤渗出了湿黏的血,刺痛渐渐从脖颈处传来。柳如烟红着眼扫视着眼前的人,余光看了眼身旁的“深渊”。决绝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眷恋,她望着颜靖宇,一字字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掐在她的喉咙上,一身狼狈柳如烟恶狠狠地看着她:“看到我很惊讶?”
云梨强作轻松,忽略腰间的刀,平静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柳如烟的手缓缓收紧,声音带着极尽的恨意:“我现在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你!”
“是你自食其果。”云梨艰难地呼吸着:“如果你现在去衙门自首,也许……”
“闭嘴!”
柳如烟眼底渐渐升起了杀意,死死地瞪着她:“我现在身败名裂,还不如一死了之,但是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云梨心猛地一沉,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柳如烟想和她同归于尽吗!?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从知道颜靖宇这五年都没忘记过你开始就疯了。”柳如烟癫狂般地痴笑了一声,语气多了分悲凉。
“我陪在他身边五年,就算知道颜之华是你和他的孩子也没有介意过,我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柳如烟一路磕磕绊绊地威胁着云梨上了城楼。
丫鬟们吓得阵阵尖叫,小厮们连忙跑出门想要禀告萧明恒和颜靖宇,柳如烟都没阻止。
就算闹到这般地步,她还是想见颜靖宇。
城楼高处,云梨极力稳着情绪,沉声道:“柳如烟,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既然已经错了,那就错到底。”
柳如烟恶狠狠回道,眼尾发红:“颜靖宇不是喜欢你吗?我就拉着你从这儿跳下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人潮汹涌,很快有人看到了城楼上的两人,着急忙慌地报官。
眼看捕快朝着这边赶来,柳如烟眸中划过一丝惊惧,身子也因为恐慌哆嗦了起来。
她就像听到了来自地狱恶鬼凄厉的惨叫一般不断地后退着。
“云梨,哪怕死,你也像拿到榜首一样风风光光吗?”柳如烟语气依旧阴狠,却多了分惧意。
云梨白着脸,尽量拖延:“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这一句话好像激怒了柳如烟,横在云梨脖子处的短刃又近了几分:“可那是我想要的!榜首、荣誉和颜靖宇,我哪一点不如你,凭什么你都要占了去?”
“柳如烟,放开她。”
清冷却又带着怒火的嗓音传来,颜靖宇走上城楼,脸上的担忧在看到柳如烟手中的短刃后顷刻暗了下去。
柳如烟一愣,望着颜靖宇的眼中升起几分无措:“靖宇……”
颜靖宇生怕柳如烟情绪激动伤害或者误伤了云梨:“你先把刀放下。”
柳如烟有一瞬的松懈,下一瞬,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已经站在了坠楼的边缘。
颜靖宇深吸了口气,屏息道:“只要你放了阿梨,我会向圣上求情。”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你觉得我信吗?你不是说过会娶我吗?你不是说过你早就已经不爱云梨了吗?”
云梨紧皱着眉,划破的皮肤渗出了湿黏的血,刺痛渐渐从脖颈处传来。
柳如烟红着眼扫视着眼前的人,余光看了眼身旁的“深渊”。
决绝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眷恋,她望着颜靖宇,一字字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拖着云梨就往后倒去。
云梨瞳眸一怔,呆滞地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颜靖宇。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变得非常非常慢。
脑子里好像也开始闪过了许多支离破碎却又清晰的记忆。
“阿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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