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她恍惚在风中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到个衣衫褴褛,满身血痕的秃头女子。这不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雪梅吗?眼泪霎时酸涩了鼻尖,顾不上其他,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了雪梅。怀中的人比她印象中的清瘦多了。“棠棠姨,不哭了。”一个小不点抱着秦棠的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安慰她。“好,姨姨不哭。”秦棠松开雪梅,蹲下轻声轻语地同孩子说话。看着越来越瘦的雪梅母子,秦棠的愧疚之情更甚,她将两人一同拥入怀中。
“什么顾家夫人,我才不稀罕!”
秦棠捡起手链,牢牢地握在手里,质问道:“你们把雪梅怎么了?!”
结婚五年来,这是顾奶奶第一次见秦棠这幅模样,得意极了:
“只要你离开江城,答应永远不在顾煜的面前出现,雪梅自然会安然回到你的身边。”
“好!我答应。”秦棠的泪落在手链上,哽咽地开口。
在顾奶奶的安排下,秦棠换了一套装扮,被人带着避开摄像头从后门出去。
一出顾宅,便不在有人跟着。
秦棠穿的单薄,此刻真是雪融之时,格外寒冷。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对着手机上的地址去寻。
没走多远,她恍惚在风中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到个衣衫褴褛,满身血痕的秃头女子。
这不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雪梅吗?
眼泪霎时酸涩了鼻尖,顾不上其他,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了雪梅。
怀中的人比她印象中的清瘦多了。
“棠棠姨,不哭了。”
一个小不点抱着秦棠的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安慰她。
“好,姨姨不哭。”
秦棠松开雪梅,蹲下轻声轻语地同孩子说话。
看着越来越瘦的雪梅母子,秦棠的愧疚之情更甚,她将两人一同拥入怀中。
“我们去秦南,找外公,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
直到孩子打着颤,她才意识到光顾着哭了,应该先去找酒店才对。
想牵雪梅的手,她的手软很冰,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般。
见秦棠看着自己,雪梅苦笑道:“棠棠,是不是吓到你了。”
秦棠心疼地捧起雪梅的手,豆大的泪珠砸在她的手心,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是啊,是啊,她秦棠不过是一个孤女,所以才会被人如此欺辱。
“和你没关系,是我不小心摔得。”
雪梅摇头,牵起秦棠的手,宽慰她。
“那头发呢?也是你自己剪的?”不等雪梅回答,秦棠便蹲下身子,示意她上前。
雪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能自己走的,而且你病还没好。”
低头看着雪梅布满冻疮青白的双脚,秦棠没有说话。
多年挚友,雪梅明白秦棠的性子。
江城恰逢节日,到处都是喜洋洋的烟火和暖色的灯光,唯独秦棠,被一家家酒店拒之门外。
天色渐暗,她想起雪梅曾经租房的地方,那里好像有落脚的地方。
秦棠为孩子挡着风,发丝沾染上风雪的痕迹。背上的雪梅轻若无物,但秦棠大病初愈,顶着寒风走了十几公里,此刻已力竭,但她不敢停。
“棠棠姨,我有点怕。”孩子害怕地扯了扯秦棠的衣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周围一片黑,连一丝光线都无,呼啸的风声如同恶鬼的嘶吼。
“棠棠,把我放下来吧。”
雪梅也有些不安。
“你把我带回家,我也要带你回去。”
秦棠咬牙将人往上托了托。
走了一段路,已能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三人雀跃了起来,互相打着气,一步一步艰难向前。
忽然,角落里亮起两盏车灯,照的她们睁不开眼。
发动机的轰隆声响起,车直直地向她们驶来,一时间三人被吓得不知躲闪。
秦棠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车辆的撞击声先一步响起,一股热浪铺面而来。
一辆悍马生生地将那人的车头撞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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