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我刚刚看到一个人。”端着早餐走到客厅的安母小声的对安父说。安父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接近全白。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安母一眼,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她的眼神有点想小稚,而且她好像在看我们家。”安父有些不以为然。“你这是太想小稚了,也许人家只是凑巧抬头看了一眼呢?”安母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时不时的浮现出那个眼神,心里总有点不太舒服。安父看她这副模样,哪能不懂她?
安稚起身去擦了擦脸,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梦里爸妈的悲痛和小屿的哭喊是那么的真实,再联想到刚到幼稚园时小屿的状态,或许这个梦就是真实的。
她想,她应该回安家一趟。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以安稚朋友的身份和他们见上一面,说说话。
早上,安稚给园长打电话请了一周的事假。
她买的是中午的火车,到栗城时已经是深夜了。
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只有零星几辆出租车,停在火车站外面。
安稚朝着最近的那一辆出租车走去。
“师傅,去畔山酒店。”
“好嘞。”
安稚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一路没有波动的心开始变得忐忑。
到了酒店后,安稚先是洗了一个澡,之后她站在窗户前,望着安家的方向。
这里离安家不远,走路不过半小时。
安稚没有站很久,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躺在床上陷入了睡梦中。
梦还是昨天做的那个梦,安稚挣扎着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没有继续睡。
收拾好自己后,她在酒店用了一个简单的早餐。
随后,她走上了回家的那一条路。
越靠近安家,心里越忐忑。
安稚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盖过一声。
她停住脚步,站在离安家不远的地方,望着那扇窗户。
安母的身影时不时的出现在安稚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安母在做早餐。
眼睛渐渐变得湿润,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安母无意之间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脸悲伤的安稚。
她心里一跳,莫名的认为那个女孩是在看自己。
“老安,我刚刚看到一个人。”
端着早餐走到客厅的安母小声的对安父说。
安父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接近全白。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安母一眼,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她的眼神有点想小稚,而且她好像在看我们家。”
安父有些不以为然。
“你这是太想小稚了,也许人家只是凑巧抬头看了一眼呢?”
安母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时不时的浮现出那个眼神,心里总有点不太舒服。
安父看她这副模样,哪能不懂她?
“要不你去邀请她来家里坐坐?”
“这会不会不太好?”
安母有些犹豫,但这恰巧说明安父说中了她的心思。
他有些无奈,起身去厨房看了一眼。
不过片刻,他就回来在沙发上坐下。
“外面哪有人?”
安母有些不信,也去看了一眼,随后有些失落的走了出来。
安父看着她,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
安母转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安稚时,愣在了原地。
“阿姨好,我是安稚的朋友,苏曼,您叫我曼曼就好。”
安稚的声音暗哑涩然,垂着眼帘不敢和安母的眼神对视,她害怕自己抬眼后会忍不住崩溃。
“是谁来了?”
里面的安父看她这么久没进去,问了一下。
“快进来吧。”
安母往旁边走了一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这是小稚穿的,你应该穿得到。”
安稚低着头,脱掉自己的鞋后穿进去,有一点点大。
安母走在前面,对里面的安父说:“老安,是小稚的朋友来了。”
“小稚的朋友?”
安父有些惊讶,女儿已经去世几个月,怎么会有朋友这个时候过来?
“叔叔好,我叫苏曼,您叫我曼曼就好。”
安稚跟在安母后面,轻轻喊了一声。
安父点点头,回了一句:“你好。”
安稚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有些冲动,她都还没想好要跟爸妈说些什么。
客厅安静的厉害,只有安父喝茶的声音。
安稚抿了抿嘴唇,想要开口。
就在这时,安母突然咳了两下。
安稚顿时站起身,眼底的紧张和担忧一闪而过。
“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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