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远去的脚步声,沈念想到刚才的梦,揪着被角的手不断发颤。父亲一向疼爱她,一定是对她失望至极,才会在梦中说那样的话。是她不好,是她为了一己私情罔顾身为卫家之后的傲骨,愧对了跟她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沈念深吸口气,将泪水逼了回去。无论如何,她往后要为自己而活,为天下太平而战。自这天过后,沈念和贺昭再也没碰面。直到这天,小晚突然来传话:“夫人,宫里来人传皇上口谕,让您快些入宫,好像是有大事。”
气氛僵凝。
沈念几乎快被贺昭眼中的愠怒压得喘不过气。
她张了张干裂的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面对沈念眼角的泪和沉默,贺昭心中烦乱交织。
明知道她说的是梦话,可他就是没由来的烦躁。
最终,沈念死死抑住心口那浓烈的坠疼,用力抽出手背过身:“没什么。”
见此,贺昭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着脸起身离开。
听着男人远去的脚步声,沈念想到刚才的梦,揪着被角的手不断发颤。
父亲一向疼爱她,一定是对她失望至极,才会在梦中说那样的话。
是她不好,是她为了一己私情罔顾身为卫家之后的傲骨,愧对了跟她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沈念深吸口气,将泪水逼了回去。
无论如何,她往后要为自己而活,为天下太平而战。
自这天过后,沈念和贺昭再也没碰面。
直到这天,小晚突然来传话:“夫人,宫里来人传皇上口谕,让您快些入宫,好像是有大事。”
沈念听到这话,不安瞬间攀上了心。
但她也来不及多想,忙换了身衣服进了宫。
没想到才到太极殿外,就看见里头站着蛮疆使臣。
而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凝重,一旁的大臣们也满脸紧张。
使臣举起手里的一袋东西,趾高气昂:“是我们蛮王给陛下的一份见面礼,还望陛下笑纳。”
说着,将布帛朝地上一扔,一颗人头当众滚了出来,吓得众人倒吸口凉气。
定睛看去,竟是他们朝中派去谈和的使臣!
蛮疆使臣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毫不遮掩地挑衅起来:“你们大宴朝自古以来重文轻武,除了卫大将军,根本就没有一个武将拿的出手。”
“可惜卫家血脉凋零,如今你们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我们蛮王说了,只要你们将月心州的领土割让出来,我蛮疆古国还可考虑与你们谈合。”
“不然蛮疆必定会踏破大宴国门,到那时血流成河,你们……”
没想到蛮疆使臣还没说完,一柄长剑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回过头,惊恐看着沈念凛冽的脸。
沈念抽出剑,冷眼看着他倒下:“我大宴天朝,岂能让尔等鼠辈染指,只要我沈念活着一日,你们就休想踏入我朝疆土半步!”
她的声音震耳发聩,所有人都被她身上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恍惚间,他们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战无不胜且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的卫家女将军。
死寂中,沈念拱手下跪:“请皇上饶恕臣女殿前见血失仪之罪,但臣女再请旨皇上准许我带领将士出征,誓死守护我朝疆土!”
皇上从震惊中过神来,看着沈念的眼里满是欣赏。
原本以为沈念为人妇多年,会失了作为将领的杀气,不想她身上依然有那股狠劲在。
“好!不亏是卫家之后,朕封你为镇北大将军,即日出征,捍卫我大宴的领土!”
沈念高举双手接过帅印:“臣女领命!”
……
沈念回府里,太阳已经落山。
才进后院,就被贺昭叫住。
“沈念,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身,只见贺昭黑着脸走来,而他手里抓着那枚自己放在梨朝朝手里的玉佩。
事到如今,沈念已然不再想多说,她缓声道:“……我只是成全你们。”
面对这样的回答,贺昭心底‘噌’地冒气一股无名之火。
“当年以军功交换和我成亲之人是你,如今说不想要的人也是你!”
“沈念,在你眼里,姻缘就是可以任你扔来扔去的玩物吗?”
听着男人凌厉的言辞,沈念心一紧。
她何尝想舍弃这段姻缘,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过是想明白了而已。
何况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见沈念不说话,贺昭眉目一沉:“这枚玉佩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如今你不想要,我也不会再拿回去,那就扔了吧。”
说着,他抬手就把玉佩朝池塘扔去。
可下一瞬,沈念猛然抓住他的手。
感受着她掌心的颤抖,贺昭转过头,只看见她那双通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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