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绾瑶的心反复揉捏,她好像都感觉不到痛了。她没有跟宋鹤卿走,只是脑海里一直缠绕着那句话。十年吗?那她算什么?雪地间,陈绾瑶孤身一人,静默的看着那颗被雪压弯了枝头的柿子树。恍惚间又忆起了十岁那年。她幼年孤苦,靠行窃乞讨为生。不小心闯撞了贵人,被家丁打得九死一生,随意丢在了街上。鹅毛般的雪顷刻就将她覆盖。一件温暖的大氅盖在她身上,裴宴深笑着问她:“可愿随我回府,做我的徒儿?”
“你说过,不会再……”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裴宴深就甩开了她。
冷眸看向她,愠怒地说:“瑶儿,你别胡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苓儿去死。”
说罢,他就朝沈云苓消失的方向追去。
陈绾瑶喉间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她的双手掐进死死的咬住,才吞了下去。
族长笔尖还停留在族谱上。
她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深深鞠躬:“麻烦各位族老,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走出祠堂后,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往前走去。
就看见了不远处纠缠不下的两人。
裴宴深焦急的劝着:“苓儿,听话,先把刀放下,我不会不管你的。”
言语间皆是心疼,这才堪堪将沈云苓劝住。
又将女人拦腰抱起,在经过她时,没半分犹豫,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陈绾瑶的心像被人徒手撕裂,血肉模糊。
就在她恍惚不清,一个趔趄向后仰去时,一双炽热的大手将她扶住。
站稳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宋鹤卿。
她没有心思开口,就听到宋鹤卿的声音:“师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回来是为了接你走。”
陈绾瑶轻声哂笑:“宋鹤卿,你把我当什么?”
在答应裴宴深之前,她追逐了宋鹤卿7年,也被她厌恶了7年。
现在是来看她的笑话吗?
宋鹤卿微微蹙眉:“难道你还要继续留在府中,做着师父来娶你的美梦吗?”
“你自己清楚,你缠在我身后的7年,一直是师父心中的一根刺。”
“沈云苓追在师父身后十年,你比不上她!”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
将陈绾瑶的心反复揉捏,她好像都感觉不到痛了。
她没有跟宋鹤卿走,只是脑海里一直缠绕着那句话。
十年吗?那她算什么?
雪地间,陈绾瑶孤身一人,静默的看着那颗被雪压弯了枝头的柿子树。
恍惚间又忆起了十岁那年。
她幼年孤苦,靠行窃乞讨为生。
不小心闯撞了贵人,被家丁打得九死一生,随意丢在了街上。
鹅毛般的雪顷刻就将她覆盖。
一件温暖的大氅盖在她身上,裴宴深笑着问她:“可愿随我回府,做我的徒儿?”
又递给了她一块柿子蜜饯,温柔的为她揩去脸上的污渍:“甜的,吃点吧。”
那是她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糖。
从初遇到现在,不多不少刚好十年,那块蜜饯也足足甜了她十年。
裴宴深像光,救赎了她不堪的前半生。
却没有按约照亮她的后半生。
“咚!”
一枚柿子正落在怀中,将她的思绪拉回。
翻涌的思绪又归于平静,她轻轻地咬了一口柿子,却不似记忆中甜,又苦又涩。
就像这些美好回忆。
如刺骨凛冽的寒风,刮的她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霜。
陈绾瑶心尖泛痛,此刻只想回房,独自疗伤。
一路踉跄。
却又撞见了拉扯的两人。
沈云苓哭的梨花带雨,闹着要离开:“宴深哥,你和陈绾瑶结婚了那我怎么办?你回头看看我,好吗?”
裴宴深无奈的将女人抱住,轻声诱哄:“苓儿乖,别闹了。”
陈绾瑶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
每多看一次,多听一句,心上的痛就加重一分。
她靠着门槛,艰难的往前走。
可沈云苓看到了她,视线交汇一霎那,勾住裴宴深的脖颈,直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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