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仓惶的缩回厕所,用一条毛巾包住屁股。“田渔音,你把我衣服拿到哪里去啦?”我弓着背,透过门缝朝半躺在床上的女孩嚷嚷,语气不甚友好。“这么快就洗完了啊?洗干净没有啊?你的衣服太脏了,我放进洗衣机里了,明天早上应该会干的……先穿我的吧。”从门缝里,我看见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拣起放在脚边的一件粉色T恤,蹦蹦跳跳朝我走来。砰——我猛地关上厕所门,将背抵在门板上,憋红了脸,厉声暴喝道:“你真是多管闲
只得仓惶的缩回厕所,用一条毛巾包住屁股。“田渔音,你把我衣服拿到哪里去啦?”我弓着背,透过门缝朝半躺在床上的女孩嚷嚷,语气不甚友好。
“这么快就洗完了啊?洗干净没有啊?你的衣服太脏了,我放进洗衣机里了,明天早上应该会干的……先穿我的吧。”从门缝里,我看见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拣起放在脚边的一件粉色 T 恤,蹦蹦跳跳朝我走来。
砰——我猛地关上厕所门,将背抵在门板上,憋红了脸,厉声暴喝道:“你真是多管闲事!干嘛动我的衣服啊?!我又没要你洗!谁要穿你的粉红色衣服啊?!”
“不穿啊?不穿就光屁股咯……”田渔音的声音幽幽地从门板那边飘进来,充满傲娇且刻意的挑衅味道。
迟疑半晌,我最终转过身,将门打开了一条窄仄的缝隙,伸了小半截手掌出去。“给我,给我,别偷看啊!”我妥协地催促。
“呵呵呵,谁要看你啊?排骨精一样,有什么看头?再说,你是我弟弟,看了又怎么样?小屁孩,还害羞!”田渔音不屑的嘲笑。
我无心与她斗嘴,掌心生起一丝凉凉滑滑触感的霎那,急忙抓住那件衣服,而后迅速将门关好。每一个动作中都透露着担忧自己“春光乍泄”的处男情结。
那件衣服真难看。大大的,长长的,身体在里头直晃荡,显得我愈发瘦削。路过墙边竖着的穿衣镜时,我大气都没敢喘一下,生怕里面映现出来的那个娘里娘气的“人妖”会污染了我的眼睛。
田渔音靠在床头,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没有继续嘲笑。“睡觉吧,我累死了。”说着,她竟然用手拍了拍床板。
“我跟你……睡啊?我才不要!”我瞪着一对不可思议的眼睛,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两步,以示抗议。
“先将就一晚上行不行?”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和疲惫。
“我说了,我不要……嗝……”本来我的饱嗝已经消了,谁知被她这么一吓,又犯了起来。
“那你要怎么样啊?!”她从床头坐起来,腰板挺得溜直,瞳仁里笼起一层软萌的杀气。
田渔音的那点儿杀气,不足为惧。我强忍着饱嗝,拿眼珠往地上一扫,随意说了句:“睡地板上啊,平时我都随便睡的啦,睡公园,睡地上,常有的事。你睡你的,不要管我啦。”
我无心的一句话,让她愣了良久。再次看向她的时候,我发现那对漂亮瞳仁里的杀气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汪亮晶晶的泪意。
“怎么能睡地上呢?上来睡……就忍一晚上嘛,实在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的话,明天我找房东问问,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先上来嘛……”她的声音倏然变得温柔,尾音还微微发颤,一副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
我真的很怕她哭,她哭起来没完没了。偶尔让人心乱,偶尔又让人心碎,偶尔还让那颗心揪着揪着,提不起,也放不下。
鬼使神差之下,我上了那张破床。不过,一晚上我始终压着床沿躺,离她很远。奇怪,爬上床之后我竟然没有打嗝了,我想,大抵是吓着了。
临睡之前,我听到她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叨念了一句:“但望岑警官能快点破案,快点找到你爸爸,我就能早点儿回去了。”
田渔音,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切,你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吗?
罢了罢了,嘴硬没有好下场。
那个晚上,我们两个都在装睡。
背对着背,半睁着眼睛。她朝里,我面向窗。没多久,我就隐隐地感到她开始努力地压抑着啜泣,弄得床板跟着一起浅浅的抖,抖得我的眼泪一不小心也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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