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廊尽头左拐那个小电梯需要刷卡,带工牌了吧。”“带了。”叶缱从连廊那头又奔回实验室走廊的时候,发现扬帆在窗前站着。她的唇抿了抿,又松开,“你送我。”“害怕了?”“我改主意了,我要回家。”扬帆返回办公桌取了车钥匙,带上门,“走。”两人按照初遇那晚的路线又走了一遍,还是扬帆走在前面,叶缱跟在后面,她专心看着脚下。走到停车场,在被车灯点亮的红色光晕里,叶缱隔着车身,对扬帆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总是晚
“连廊尽头左拐那个小电梯需要刷卡,带工牌了吧。”
“带了。”
叶缱从连廊那头又奔回实验室走廊的时候,发现扬帆在窗前站着。
她的唇抿了抿,又松开,“你送我。”
“害怕了?”
“我改主意了,我要回家。”
扬帆返回办公桌取了车钥匙,带上门,“走。”
两人按照初遇那晚的路线又走了一遍,还是扬帆走在前面,叶缱跟在后面,她专心看着脚下。
走到停车场,在被车灯点亮的红色光晕里,叶缱隔着车身,对扬帆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总是晚上遇到?”
两次,叶缱说“你”,不是您,也不是主任。扬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又说,“我是活人啊。”
叶缱伸直胳膊,食指指向他。
扬帆模仿她的动作。
食指在车顶相遇,互相点了点,指尖传来的触感温热。
叶缱完全没有把扬帆误判为非正常人类的愧疚,笑着说,“我知道啊。”
月色灯光满眼,车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形成一道道的华光。
叶缱看着窗外,又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你抽烟吗?”
扬帆打开了车窗,“偶尔。”
车里并没有味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叶缱是想象不到扬帆会抽烟的。
平时的他抽离了具体形象,真的像个游戏里的固定 NPC,完美、平静。
叶缱不知道扬帆嘴里偶尔的频率算不算得上抽得很凶,但是此刻她觉得他有些烦躁。她歪歪头,“我是问,你刚刚在做什么,你很烦吗?”
就在她认为扬帆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来了句,“屎上雕花。”
扬帆一定在给学生改论文。十个导师有九个半在这种情况下状态癫狂,如果是爱输出的那种导师,还会金句频出。叶缱小心翼翼往他脸上觑了眼。
扬帆瞥见她的表情,“想笑就笑吧。”
叶缱深呼一口气,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嘲笑我自己。我以后八成也能把我老师气城这样。不过你比我老师好多了,我老师会在群里咆哮,挨个@我各位师兄师姐。有次还把大群解散了。”
“我鸡我自己都比管他们效率来得高。我不管了,随他们去。延毕就延毕,明年正好不用再招这些蠢……”
扬帆发了几句的牢骚,可爱又较劲,末了觉得自己说得过火了,瞧见叶缱惊讶地微张的嘴,硬生生咽下去最后几个字,迅速转换了话题,问她,“你老师是?”
“林先齐。”
华南大学医学院的院长,心外的老前辈,他在学术会议上碰到过几次。
扬帆默了两秒又开口,“在实验室怎么样,你是学硕吧,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话头就被叶缱接过去,“我最近天天和我的两个好朋友在一起,一个叫瓶子,一个叫小鼠。”
仔细想,叶缱的话没有任何可笑之处,这是每个学医的必经之路,洗培养皿外加养小鼠。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直娇可爱地过分。
叶缱的目光落在扬帆隐在黑暗中的侧面,冷硬的侧脸线条因为牵起的嘴角柔和起来,她叫他,“扬帆。”
“嗯?”
叶缱非常喜欢听他说“嗯?”,声调微微上扬,很性感。
“我们离开医院就不说关于专业上的事,好吗?好无聊。”
说来说去,叶缱就是不想让他管她,她打定主意混过实习期。扬帆不语,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
叶缱又叫他,“扬帆。”
“扬帆。”
一声又一声。
修长的手指紧了紧方向盘,扬帆左手单握住方向盘,右手越过中控台去揉叶缱的发顶,“开车呢,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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