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以江胜男的名义下帖子,到那日你也不要出现,我也不出现,人到了就领到花园,让她们自己折腾。”赵沅君又道,“凡是那日上门来的闺秀,日后你见了也不必理会,想必都和江胜男同样的轻狂。”江从南点头。温玲珑和江胜男商议那日的打扮,母女两对着钗环衣裙为难,江适然听到后提醒,“你还是沉稳些,不要抢了大姐姐风头。”“盛装打扮是为了尊重客人,怎么能说是抢风头,再说了你妹妹天生丽质。”魏玲珑看着女儿,她本人貌美远胜赵沅君,娇娇继承了她的好样貌,但是和江从南站在一起,总会被江从南抢走视线。
赵沅君和温玲珑的冲突很快传入江从南的耳中。
她去主院看望母亲,赵沅君面色平常,不像哭过。
“母亲不去外祖家吗?”江从南拉着她的手道。
赵沅君先是疑惑,后才恍然,“这么点小事就闹着回娘家,岂不是让人看轻。”
“母亲总是不说,外人才对母亲诸多误解。”如果不是赵沅君要面子,从来不往外细说江兴杰护着温玲珑的种种恶心之处,外人怎么会只知道母亲善妒,却不知道父亲宠妾灭妻。
“这些不算什么。”赵沅君拍拍她的手,“横竖我在闺中就是风风火火的名声,嫁人后脾气更胜一筹也很正常。”
“当家太太没点脾气还镇不住宅。”
“若是外祖知道,好歹规劝父亲两句。”你这般替父亲着想,父亲却不领情。
“说两句又有什么用,你父亲就能回心转意?”赵沅君感叹,随即摇头,“她不惹我,我就当她不存在,只要不影响了你和念儿,旁的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过去十几年里她争强好胜,又有什么好结果,只是和丈夫越走越远,如今女儿年纪大了她也认命。
江从南轻轻靠在母亲肩上,我只是希望有人知道你的苦,能替你说句公道话。
江从南很快又直起身,为什么指望别人去明白母亲的苦,最明白母亲苦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如果她不帮母亲,那母亲还能去指望谁。
“温姨娘既然指责母亲不带江胜男出门交际,母亲干脆替江胜男办一场宴会,请人上门来交际好了。”
赵沅君不解,她为什么要替江胜男办宴会?
“以江胜男的名字下帖,请各府里的庶女上门。”江从南很冷静说,“父亲听信温姨娘,总觉得母亲做的不够,那母亲就做给父亲看。”
“定下日子,到那天我就带念儿出门。”到时候会来多少人,会留多少人,都跟她们无关,“是父亲要给江胜男做脸。”
都说母亲善妒,那就请别人来看看这府里宠妾灭妻的乱相。
主母替庶女张罗宴会,嫡女反而要退避三舍,这些明眼人都会用心看。
赵沅君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是她不会扫女儿的兴,立即就遣人去问过江兴杰和温玲珑,让江胜男邀人回来办宴。
温玲珑自是欣喜。
她还要江兴杰亲自拟定宴请的人,“娇娇不受太太和大姑娘喜欢,出门的机会少,京中的名媛更是不认识几个,侯爷请些贵客,让娇娇认认人,日后出嫁也好走动。”
江兴杰便选了同为勋贵的几家,都是祖上就有的情分,还有自己为官交好的同僚,下属。
管家把名单拿来,赵沅君看了冷笑,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还真是用心了,这份单子比起侯府的座上宾也就少了她娘家的客。
江从南看着单子,“父亲说江胜男的婚事自有他做主,母亲觉得,父亲会选中哪家结亲?”
“往上或是平视的人家,他愿意,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同样是女儿,从南还大些,他这个当爹的从来没有提到过婚事半句,真是让人心寒。
“固安伯家人丁凋零,往常和咱们家也没什么人情走动,怎么这次父亲想着要请他家来赴宴。”江从南指着名单上一户说。
“固安伯府大人都死绝了,就是一个孙子在府中守孝,最近出孝正忙着上报朝廷,看能不能继承伯府。”赵沅君回想一下,“固安伯府早分出去的旁支也想要爵位,趁着人多欺负人年少,旁支是嫡系分出去的,这个孙子是妾生的。”
“他现在就是缺个能在朝上帮忙说句话的人,分出去的嫡系都三代了,他继承伯府的可能性还是大些。”江从南分析,“若是父亲挟恩以报,江胜男当伯夫人也不是不行。”
“做梦吧?”赵沅君气急,“她凭什么?”江从南不管是高嫁到国公府,还是平嫁到侯府,都得低头当媳妇看人脸色,她江胜男凭什么嫁过去就能当伯夫人,充一家之主的气派。
“这都是我的猜测。”江从南安抚道,“不是他,这个姓童的员外郎也很可疑,这个官职要父亲折节下交,母亲到时候遣人问问,许是里头有什么门道我们不知道。”
“反正是以江胜男的名义下帖子,到那日你也不要出现,我也不出现,人到了就领到花园,让她们自己折腾。”赵沅君又道,“凡是那日上门来的闺秀,日后你见了也不必理会,想必都和江胜男同样的轻狂。”
江从南点头。
温玲珑和江胜男商议那日的打扮,母女两对着钗环衣裙为难,江适然听到后提醒,“你还是沉稳些,不要抢了大姐姐风头。”
“盛装打扮是为了尊重客人,怎么能说是抢风头,再说了你妹妹天生丽质。”魏玲珑看着女儿,她本人貌美远胜赵沅君,娇娇继承了她的好样貌,但是和江从南站在一起,总会被江从南抢走视线。
温玲珑以为是女儿穿戴上不如江从南贵气,难得宴会,自然要好生打扮,不肯丢了面子。
“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江适然无奈,“她打扮的就像个梳妆台,大姐姐什么时候穿的这么浮夸过?这金银首饰也不是堆得越多越美。”
“我知道你心里只希望大姐姐是你的姐妹,可惜了,人家不愿意认你这个弟弟。”江胜男语带讽刺说,“你再怎么热脸贴冷屁股也没用。”
江适然脸上挂不住,说一句不可理喻就甩袖而去。
如果他停下来再问几句,知道这是以江胜男名义置办的宴会,他定会想办法让这宴会不能举办。
从前在侯府,他是长子,又得父亲喜爱,关于嫡庶他其实很模糊。
自从去国子监读书,他眼见到耳听到,才明白,在爵位继承上嫡庶是不可逾越的红线。他一边心存侥幸,父亲那般信重,嫡母无子,侯府迟早是他的。
一边也悲观的意识到,姨娘同嫡母这般水火不容,他要继承爵位必定阻碍重重,他来本是想劝姨娘对嫡母服软,先委屈几年,等他继承了爵位再说。
江胜男一番话戳中他的心思,他是嫌庶爱嫡,厌恶自己的出身,但是这话不能在生母面前说,否则她该多伤心。
所以他只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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