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君心中冷笑,老太太在她面前倒是会说侯爷的不是,但是在侯爷面前从来不说,那些忠言逆耳都让赵沅君去说,把侯爷得罪透了,她就出面做老好人。有些话当妈的好说,当媳妇的不好说,她怎么过了这么些年才想明白呢。老太太要真为了儿子好,就不会放任不管儿子的后宅乱相。赵沅君心里愤恨,眼光里就带出些,老太太不满她的反应,拍桌,“如今我说话是中用了是吗?”“我回去问问侯爷。”
卫国公府
“江家来的帖子,邀你们去她家玩。”
“不对,这帖子不是江大姑娘亲自手写的,她向来是讲究人,办小宴请人都是要自己亲自写请帖的。”有人疑惑。
湘阴侯府
“奇怪,江姐姐请客怎么不写我的名字,只写了三妹妹和五妹妹的名字。”其余人家里也有人发现不对。
“落款怎么是江家二姑娘啊?她办宴我才不去。”
主母发现不对,“人家也没请你,这是江家的庶姑娘,邀请其他府上的庶姑娘过门饮乐。”
“她可真有意思,江家又不是没有嫡出的姑娘了,怎么轮得到她出面来揽局?”
“将这帖子交给三姑娘和五姑娘,让她们自己斟酌,要是想去,就回帖子给秭归侯府。”
“母亲。”李玉娘不解,“在有嫡女的情况下,没有庶女单独出门交际的道理,江家不懂规矩,母亲也纵容她们?”
“往日里她二人在我面前晨昏定省,老实巴交,我也想知道她们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湘阴侯夫人笑,一件小事,可知人本心,是真的循规蹈矩,还是用礼仪规矩压制住野心。
固安伯府
虽然得了秭归侯府的请帖,王奕并不开心,“她们用庶女做主迎宾,这是瞧不上咱们,我不想姐姐去受这个气。”
王欢比弟弟只大了一岁,才说了人家就父母双亡,夫家说要不就热孝期过门,要不就婚事作罢。
王欢实在不忍心弟弟一个人在家中,于是解除了婚约,留在家中陪同弟弟一起守孝。
“自从你守孝期满上折子继承爵位,就一直没有消息,外头叔叔胡搅蛮缠,我们赤手空拳不是对手,事情拖得越久就越不利。”王欢皱眉,“如今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不管别人态度如何,我们都要亲自去看看。”
他们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王奕的亲事,如果他能继承爵位,那么他的妻子过门就是伯夫人。
“我怕他们打姐姐的主意。”王奕担心的却是姐姐的婚事。
“如果是要我,也不是不行。”王欢乐观,“毕竟一个伯府的庶女配侯府的庶长子,也算是高攀。”
但是她的弟弟,不能配庶女。
如果秭归侯府有诚意,许的是江从南,这门亲事还有的谈,如果是挟恩想让一个庶女来当伯府的当家主母,那绝无可能。
弟弟因为出身才会在继承爵位上卡顿,若再娶个庶女,真是往后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笑话。
许出去二十封请帖,只有十二封回信会来。
赵沅君让管家去配合温姨娘置办宴会,“我就不过问了,免得短了缺了都是我的不是。”
“你最懂你主子的心,自然知道怎么办事漂亮。”
宴会准备到一半,老太太才知道这件事,立即把赵沅君叫过去,指责她糊涂,“满京城里有谁家单独给未婚庶女置宴的,你真是轻狂不知所谓。”
“我能有什么法子,侯爷怪我不带他的心肝出门交际,我只能把人都请回来。”赵沅君叹气,“请的人都是侯爷定的,帮着准备宴会的是江忠,这件事我也只是知晓,万事都不经过我。”
“他糊涂你也跟着胡闹?”老太太皱眉,“那日让南儿出面接待,将此事圆场,日后再不可有这种行为。”
赵沅君心中冷笑,老太太在她面前倒是会说侯爷的不是,但是在侯爷面前从来不说,那些忠言逆耳都让赵沅君去说,把侯爷得罪透了,她就出面做老好人。
有些话当妈的好说,当媳妇的不好说,她怎么过了这么些年才想明白呢。
老太太要真为了儿子好,就不会放任不管儿子的后宅乱相。
赵沅君心里愤恨,眼光里就带出些,老太太不满她的反应,拍桌,“如今我说话是中用了是吗?”
“我回去问问侯爷。”
问个屁。
庶女住主请的人想让她的南儿去待客做脸,嫡长女沦落到为庶女低头差使,那她就拿刀跟他们拼了。
士可杀不可辱。
到了宴请那日,赵沅君早早就带着两个女儿出门,不管今天宴请变成什么样,她都不管。
王欢到侯府,就说想去给夫人问安,领路的丫头说,“太太一大早就带着大姑娘和七姑娘出门了,今日宴请各位小姐的是我们温姨娘和二姑娘。”
王欢一听就不对,若是秭归侯府真的有和固安伯府结亲的打算,那无论如何,主母都应该在场。
“那总该去给老太太问个安的。”王欢急中生智。
等给老太太问安后,她出来就笑说,“今日特意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如今见老太太身体安康我就心满意足,家中还有事就不停留了。”
说罢也不顾人阻拦,急冲冲就走了。
等坐到马车上,她才后怕,拍着凳子怒道,“秭归侯府欺人太甚。”
她和弟弟虽是姨娘所生,但却是固安伯仅有的孩子,这个时候嫡庶已经不重要,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秭归侯府以姨娘轻她,实在可恨。
其余像王欢这样,到了秭归侯府知道主母不在就明白这场宴会另有蹊跷,才落地就要转身上马车离去的人有六家。
最后临水轩等来的就只有六位客人。
江胜男精心打扮,却只等来寥寥几人就有些不是滋味,其中温玲珑又笑靥如花的在场上交际,盘问客人家中情况。
客人们也有些如坐针毡。
枯坐了一刻钟,有一人起身告辞后,其余人纷纷跟上。
温玲珑挽留不及,就让江胜男去送送她们。
江胜男当场挂了脸色,气冲冲回自己房里去了。
“不用送,我们自去。”曹云儿冲其他人使使眼色,快走,免得再生事端。
她们都是江兴杰臣属的女儿,不得不来。
“还嫌我们家世低了不高兴,若不是母亲求我,我还不想来呢。”其中有一姑娘性子火爆,还没走到垂花门就骂上了。
“别这么说,毕竟是侯府邀约,能请我们来已经是给面子了。”曹云儿看看周围,这还在侯府呢。
“姨娘邀约,姨娘坐主位陪客,这是什么好面子,传出去,只说我们为奉承上面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有姑娘听到这句话嘤嘤哭泣。
“侯府失礼在先,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但凡父兄争气,我们也能同其他姐妹一样转身就走,何苦留在这受这鸟气。”
说着六位姑娘都是哭着上马车,让下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来参宴的吗?怎么都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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