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家里还是用铜壶来烧热水,杭景书趁着这个空档,找出了严奶奶珍藏的咖啡杯具,另外还拿出了一个二层的描金点心盘。热气蒸腾,杭景书打开咖啡罐子,用配备的小勺子冲好了两杯咖啡,把放糖和奶精放在格外的小碟子里,端着托盘走向客厅。严奶奶仍旧和苏向晚相谈甚欢,杭景书面上神色淡然,仔细的放好东西,顺势把那一盘麻叶撤了下去。于丽红早就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见杭景书端着麻叶回来,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杭景书自然是不知道这位苏向晚的心思,看着严奶奶这有客人,她就回到去厨房看书。
那里下午的光线正好,不过分耀眼,还能通风。
那边苏向晚犹豫了下,还是谨慎地捏起一片麻叶尝了尝,旋即立刻转移话题提议:“奶奶,我这回给您带来的东西里有蝴蝶酥和咖啡,不如让小杭做来尝尝?”
蝴蝶酥是海城一家饭店西饼屋做的最好吃,苏向晚也是为了讨严奶奶欢心,才特意从海城一路拿过来。
晚辈的心意,严奶奶自然笑纳。
杭景书从厨房过去拿东西,而苏向晚一反常态的也跟了过来。
等到了厨房打开包裹,杭景书才发现这位苏小姐拿出来的,竟然是某种速溶咖啡。
杭景书上辈子也喝过咖啡,但在她的印象里,速溶咖啡已经在当时成为了历史,各种咖啡店的活动和领券,不到十块钱就能买一杯。
既然是速溶咖啡,杭景书就准备先烧热水,站在门口的苏向晚开了口:“那个,小杭”。
苏向晚站在厨房门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小杭,这是速溶咖啡,需要用热水冲,还需要配套的杯碟,你不知道吧?”
面前穿戴得体,笑容温和的苏向晚,朝着杭景书肆意释放隐晦的恶意。
杭景书不疾不徐,笑盈盈拿着东西反问,“那不如您教教我?对了,这里的热水壶您还不熟悉吧?”
“哦,没事,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
没想到小保姆会这么反问自己,苏向晚脸色尴尬了一瞬,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那成,我一会吧蝴蝶酥和咖啡都给您端过去”,杭景书心态很平和,有人要追过来打脸,就用她的方法反击。
不过这面上还得能过得去,毕竟这是严家的客人。
这时候家里还是用铜壶来烧热水,杭景书趁着这个空档,找出了严奶奶珍藏的咖啡杯具,另外还拿出了一个二层的描金点心盘。
热气蒸腾,杭景书打开咖啡罐子,用配备的小勺子冲好了两杯咖啡,把放糖和奶精放在格外的小碟子里,端着托盘走向客厅。
严奶奶仍旧和苏向晚相谈甚欢,杭景书面上神色淡然,仔细的放好东西,顺势把那一盘麻叶撤了下去。
于丽红早就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见杭景书端着麻叶回来,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那资本家的小姐嫌弃咱们这农村吃食了吧”,于丽红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她朝苏向晚的方向撇撇嘴,“我看那洋玩意也没多高级,黑咕隆咚苦了吧唧的。”
杭景书被于丽红的说法逗笑,想到现在的速溶咖啡还是大家眼里的高级货,从79年开始,电视台有了广告业务,各种各样的产品也多了一种宣传渠道。
虽然现在彩色电视机还很贵,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东西都会成为每家每户必备品。
于丽红看杭景书走神不说话,八卦地凑过去拱了下她胳膊,“诶,你知道这苏小姐,是干嘛来的不?”
自从杭景书和于丽红解除别扭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在很短的时间内飞速拉近。
看苏向晚的年龄,应该是比自己大一点,至于人家来干嘛,不在杭景书的思考范围内。
“这位苏小姐,可是奔着严奶奶的孙子来的”,于丽红在严家做活有几年了,对这些事门清。
“先前还有个姓漆的来着,突然间就不来了”,于丽红补充道。
杭景书附和的点点头,并没有随便开口评价。
于丽红似乎对苏向晚的印象也不好,“咋就看上了这个,你是不知道,她第一次来就嫌弃周婶做的饭菜不精致不正宗,不知道今晚在不在这里吃饭,你可要小心了。”
杭景书听得暗自惊讶,她本以为苏向晚是看自己农村来的才略有嫌弃,没想到连严家之前的老人她都毫不顾忌。
这年头城里人嫌弃农村人司空见惯,之前杭大姐婆家还送过发霉的点心,只不过姐夫王向春发现后,又特意补了两包新鲜点心。
农村人又穷又土,说话还大嗓门,个别老人的卫生习惯也不好,年轻人也大多都泛着土气。
上辈子的杭景书,一心想的就是摆脱农村的环境,以为读了书就能改变一切。
对父母和亲人也都是透着股傲气,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挺招人讨厌的,啊哈哈。
听于丽红的意思,苏向晚是严奶奶孙媳妇的首位人选。
不过现在严奶奶的孙子还没回来,苏向晚特意过来,难道就是为了送咖啡和几样点心?
想到严奶奶的孙子,杭景书合上书本仔细和于丽红打听,“红姐,我这才来,除了两位老人还没见过其他严家人呢,都有谁呀。”
“既然你主动问了,我就和你说说”,于丽红双眼放光,就开始给杭景书说起严家的孩子们,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八卦。
杭景书这才知道,原来严爷爷严奶奶早年参加革命,后来严爷爷更是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许多战事,两人总共生了两儿一女。
现在大儿子是军区扛把子,前段时间秘密训练去了,二儿子则是从了政,一年到头见不着几回。
最可惜的是三闺女,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永远留在了76年那场大地震中。
严奶奶也是跟着大病一场,近些年才慢慢打起精神来。
孙辈人倒是不少,不过都散在各地,顶多过年的时候回来聚一聚。
只有最近要回来的严承安最孝顺,是曾经小闺女留下的孩子。
大地震那年严承安12岁,到今年正好20岁。
因为聊八卦的时间长,于丽红还拿出来了针线笸箩,和杭景书俩人在厨房,纳鞋底一边聊天。
这样即使严奶奶看见也不会说啥。
严爷爷打了一辈子的仗,爬雪山过草地,一双脚好了烂烂了好,现在市面上卖的鞋,穿着总是不舒服。
于丽红有门做鞋的好手艺,老爷子的鞋常年是她包着,哪处需要垫高点,哪处得空打点,她都门清。
杭景书越听越肃然起敬,追问道:“那严奶奶这孙子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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