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到兄长一直在你马车外面,兄长是有什么事要和你说吗?”听到提及谢濯清,谢槿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着。“想来是他刚好路过吧。”谢槿宁面上不动声色,抿唇笑着看向谢欣芸。谢欣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这里悄悄试探。正思索着,就听到谢欣芸带着疑惑的声音。“二妹妹这一年来似乎与兄长的关系很好?”谢槿宁抬眼看了一眼谢欣芸。谢欣芸应当是不知道她和谢濯清的真实关系,但她确实察觉了些什么不同。
按着习俗,初三是该到寺里求平安的日子。
谢家也不例外。
因着过年不用上朝,所以谢夫人揪着谢停与谢濯清一块去普济寺。
备好了马车,谢家一早就出了门。
谢槿宁上了马车,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刚好就和谢濯清的眼神对上了。
谢槿宁不知道这几天他都在忙什么,每次见着他,都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眼底乌青,满眼都是血丝。
现下和谢濯清那冷淡的眼神对上,谢槿宁颤抖了一下,忙将帘子放下,隔绝了谢濯清的眼神。
“槿宁妹妹,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刚放下侧面的帘子,前面的帘子便被掀开了。
谢欣芸探了个脑袋来,满眼笑意地看着谢槿宁。
不是谢濯清。
谢槿宁松了口气。
伸出了一只手,将谢欣芸拉了上来,让谢欣芸在她对面坐下。
自从她生辰那日谢欣芸替她挡了谢琦桐刻意打翻的汤后,谢槿宁就没再见过谢欣芸。
每次想去瞧瞧她,都会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最后也只能叫舒蕊送了点补品过去。
想到此,谢槿宁有些歉意的拉过谢欣芸的手。
“之前大姐替我挡了那汤的事情,我还没向大姐道谢呢,大姐手好些了吗?”
谢欣芸笑着翻出了手背给她看。
烫伤处长出了细嫩的肉,只是还有些疤痕,但是看着不像那日那么严重了。
谢槿宁眼里浓浓的,都是愧疚。
谢欣芸也看出了谢槿宁的情绪不高,在谢槿宁手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的槿宁妹妹,小伤罢了。”
在谢槿宁的印象里,谢欣芸人就一直很好。
又温柔,又漂亮,还很照顾她,是一位极好的姐姐。
“恭喜槿宁妹妹觅得良缘,我远远的瞧了一眼,那司二公子是个极不错的人。”
谢欣芸眼底有化不开烦闷。
“也不知母亲会给我找怎样的夫婿。”
谢槿宁不知说些什么,在这个时代,谢欣芸耽搁到这个年龄,已经是大姑娘了。
但谢槿宁无法和她共情。
在她原来的那个时代,谢欣芸这个年纪,高中都还未毕业。
而谢槿宁选择嫁给司棱,也实在是情非得已的下下策。
谢槿宁又听见谢欣芸继续说:
“我刚刚看到兄长一直在你马车外面,兄长是有什么事要和你说吗?”
听到提及谢濯清,谢槿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着。
“想来是他刚好路过吧。”
谢槿宁面上不动声色,抿唇笑着看向谢欣芸。
谢欣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这里悄悄试探。
正思索着,就听到谢欣芸带着疑惑的声音。
“二妹妹这一年来似乎与兄长的关系很好?”
谢槿宁抬眼看了一眼谢欣芸。
谢欣芸应当是不知道她和谢濯清的真实关系,但她确实察觉了些什么不同。
在此之前,谢濯清看似对每个妹妹都一视同仁,但实际上他冷心冷情,对谁都漠不关心。
“二妹妹嫁得好,日后还得仰仗二妹妹多加照拂。”
谢欣芸的声音很温柔,很平和。
但谢槿宁听着,却觉得心里有些奇怪。
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出门时天气放晴了,带着暖意的阳光落在马车外,谁知行到半路时,突然下起了小雨。
普济寺在山顶,半山腰处就全是青石板台阶,马车没法上去,也没预料到这场雨的到来,所有人家的马车,全堵在了这里。
谢濯清下了马车,没让嵇陶跟着,披着件藏蓝色的披风,独自上了山。
从台阶上走去,台阶尽头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才算真正入了普济寺。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算大,滴答的打在竹叶上,滑落在青石板上。
谢濯清穿着的披风,也这样湿透了。
隐隐的钟声混着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寂静而庄重。
此时的普济寺里只有零星的几个香客,还有个老僧披着蓑衣闭目扫地。
谢濯清上次来这便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眼下熟门熟路地便站到了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前。
穿这身金色裟衣的老方丈正坐在高大的佛像前诵经,似是感受到有人前来,他睁开了眼睛,扫向了谢濯清。
“谢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谢濯清将他这普济寺翻了个底朝天,他自是认得谢濯清。
谢濯清走进了殿内,执起一旁的香,将三只插到了佛像前的香炉中。
“此次前来,心中有事,但求能得到满天神佛原谅。”
他双手合十,跪到了佛像前的软垫上。
闭着眼睛虔诚的磕了个头。
他向来不信神佛,但在此时,他愿意祈求神佛。
若是有报应,那便报应到他身上吧,他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但谢槿宁,她是无辜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强迫的。
方丈站在一旁捻着佛珠,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谢施主,世间事有所求有所不求,既已知道是错,又何必呢?有些事并不是强求就有结果。”
谢濯清还跪在软垫上,他睁开了眼睛,却没说话。
方丈本以为他不会回应自己的话,却突然听见他说:
“我不信命数,但我明白,有的人若不主动争取,便只能亲眼看着她嫁作他人妇。”
方丈闭上了眼睛。
“谢施主,世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谢濯清站起身来,取出随身携带的银票,投入了殿外的功德箱,不听方丈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走到竹林时,他突然回头看了眼氤氲在风雨中的普济寺,高大雄伟的大雄宝殿矗立在山巅。
命中注定?
他偏不信命,偏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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