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看着桌案上的花,提议:“后花园中木芙蓉开得正好,不如采一两枝来。”她喜欢木芙蓉。嫁进侯府的第一个月,秦时越就和她一起种了满园粉艳动人的木芙蓉。于是沈听晚带着文思嫣去了后花园。可还未走进去,就见到满地枯枝残叶。沈听晚这才发现,她悉心栽种的木芙蓉竟都被连根拔出,随意丢在地上。而秦时越就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将木芙蓉拔除。沈听晚心头猛地一跳,快步上前去:“侯爷,你这是……为何?”
马球会结束后,秦时越久违地来了沈听晚的院子,和她共用晚膳。
可开口第一句,却是问起文思嫣:“你那表妹出身清流世家,马球竟也这般厉害?”
沈听晚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她姨娘出身将门,无甚奇怪。”
秦时越点头,又问了许多关于文思嫣的事。
尽管他极力掩饰得如同闲聊,但沈听晚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惊喜和好奇。
沈听晚渐渐放下了筷子,对他的问题一一解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过了许久,秦时越才看着她平静的模样,神情古怪地问。
“我这般关心其他女子,你不吃醋吗?”
沈听晚愣了一瞬,笑得温婉,语气平静。
“我是侯府主母,怎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何况,思嫣是我主动为你挑选的良妾。”
其实从前,沈听晚对秦时越的占有欲强得满京城无人不晓。
连他在外多看了谁家女子一眼,她都要吃味半天,叫秦时越一顿好哄。
但秦时越似乎忘了,也可能是满心只装着另一件事——
“那,若以后我又心仪其他女子,再纳一房,你也会这般大度?”
沈听晚知道他是想把娉瑶迎进府中。
心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她沉默了半晌,淡声开口:“但凭侯爷喜欢。”
她依旧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秦时越却莫名觉得心慌。
当夜,秦时越没去前院,洗漱过后就在她身边躺下了。
“前几天公事繁忙没能回府陪你,今晚夫君都给你补上好不好?”
秦时越将她搂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氛围霎时暧昧起来。
可耳鬓厮磨间,沈听晚却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是属于娉瑶的茉莉花香。
一股子恶心泛了上来,沈听晚皱着眉头推开了他。
“今天不行,我不方便。”
秦时越头一回被沈听晚拒绝,身体僵了一瞬:“你来月事了?”
沈听晚含混地“嗯”了一声。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但秦时越一向记不住她来月事的日子。
此时他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意兴阑珊地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
沈听晚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朝文思嫣院子的方向走去,缓缓攥紧了锦被。
来熄灯的侍女不解地问:“夫人为何拒绝侯爷?您的月事分明不在这几日……”
沈听晚没有回答,心底却不禁苦笑。
心早就偏了的人,还强留什么呢。
翌日,文思嫣来请安。
沈听晚一眼就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吻痕,目光顿了片刻才移开。
她压下情绪,开始教文思嫣插花煮茶。
文思嫣出身清流,从前就学过这些,如今沈听晚也只是按照秦时越的喜好稍加调整。
沈听晚看着桌案上的花,提议:“后花园中木芙蓉开得正好,不如采一两枝来。”
她喜欢木芙蓉。
嫁进侯府的第一个月,秦时越就和她一起种了满园粉艳动人的木芙蓉。
于是沈听晚带着文思嫣去了后花园。
可还未走进去,就见到满地枯枝残叶。
沈听晚这才发现,她悉心栽种的木芙蓉竟都被连根拔出,随意丢在地上。
而秦时越就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将木芙蓉拔除。
沈听晚心头猛地一跳,快步上前去:“侯爷,你这是……为何?”
秦时越见她过来,眼神闪烁一瞬:“我打算换个花种。”
“这木芙蓉虽然娇艳,可看久了难免觉得艳俗。”
沈听晚心头一片寒凉,绷着发涩的声音问:“那侯爷觉得,种什么花好?”
秦时越眼中的心虚更多了几分:“依我看,茉莉清雅芬芳,倒是不错。”
沈听晚没忍住笑了一声,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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