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宋凝玥手背上未愈的针孔,他心里发觉自己言辞过分。可他已道歉了,绝不会丢面子重复第二次。更何况,这女人多次与苏家那位少爷走得很近,显然心有旁骛,他又何必低声下气?刚平息的怒火重燃,顾砚辞眯起眼,冷笑一声:“宋凝玥,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如果还是跟悠悠一样,你就继续怀,直到给我两个健康的儿女为止!否则,这辈子你休想踏出这个门槛一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砚辞,这样的话竟然出自一个父亲之口!
突然,被压制下去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
顾砚辞派去接悠悠的保镖,个个身手了得,忠于职守,不可能谎报情况,延误时间。
再者,以顾砚辞在A市的权势,人贩子怎么可能轻易混入,带走悠悠?
一切都太过离奇。
除非有人刻意安排,否则宋凝玥找不出其他解释。
得有多铁石心肠,才会策划这出自导自演骨肉的把戏?
或者说,顾砚辞对悠悠的厌恶到了何种地步,才会狠心设计这样的恶毒计谋。
以往,宋凝玥会用回忆为顾砚辞开脱,告诉他误会太深。
但当失望累积成山,再美好的回忆也只能化作心头的刺。
此刻,宋凝玥眼前渐渐模糊。
她不懂,顾砚辞为何渐渐变了。
是本性,还是现在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宋清澜,其他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负担。
越想心越寒,泪水滑过宋凝玥的脸颊,那凄凉质疑的猜忌让她心头一紧。
正怒火中烧的顾砚辞,忽地一怔,冷静下来。
瞥见宋凝玥手背上未愈的针孔,他心里发觉自己言辞过分。
可他已道歉了,绝不会丢面子重复第二次。
更何况,这女人多次与苏家那位少爷走得很近,显然心有旁骛,他又何必低声下气?
刚平息的怒火重燃,顾砚辞眯起眼,冷笑一声:“宋凝玥,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
“你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如果还是跟悠悠一样,你就继续怀,直到给我两个健康的儿女为止!否则,这辈子你休想踏出这个门槛一步!”
嘭!
关门声巨响,顾砚辞转身离去,屋内即刻回归死寂。
宋凝玥感觉天旋地转,双脚像踩在云端,勉强靠仅剩的力气,倚着墙壁蹒跚回到卧室。
刚挨近床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倒在房间,缓缓地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坠入了一场漫长而深邃的梦境。
梦里,她被浓重的黑雾包围,盲目地摸索前行。
四周时不时传来女儿凄厉的哭声,每一声都像是利箭穿透宋凝玥的心,痛得她几乎窒息。
“小初!你在哪儿?小初!”
“妈妈,小初害怕!”
不知在黑暗中徘徊了多久,宋凝玥终于望见远处隐约透出的一线光明。
同时,那哭声也越发清晰,她加快脚步奔去。
最终,她发现前方的黑门,悠悠的声音正是从门后传出。
宋凝玥用尽全力推开大门,只见顾砚辞半边脸颊沾着血迹,眼神冰冷嗜血,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
“这种无用的累赘,留着也只是碍事,”
宋凝玥侧头望向门后,小初如同精致的娃娃闭了眼。
一把刀插在她胸口,粉色瓷娃娃被血浸染,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鼻腔。
“顾砚辞,把小初还给我!”
宋凝玥尖叫一声猛然惊醒,原来只是噩梦一场。
但这场梦太过真实,让她害怕有一天顾砚辞真会对小初做出这种事。
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慌,她急忙起身冲向悠悠那里。
见到女儿安然入睡,宋凝玥才稍稍安心,环视四周。
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一整天,连吴姐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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