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秦楠再度哽咽。她再也说不下去,低着头,仍由泪水无声地滴入被褥之中。陆远昭俯下身,指尖触碰了下她的发,温声道:“明月一定希望你能安康,你这样伤心怎么让它放心呢?”秦楠怔然抬头。两行泪挂在她的脸上,看着极为脆弱。良久,她才抚了抚泪水,故作坚强道:“是的,明月一定不希望我难受。”说完,她朝陆远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好饿,想喝粥了。”
秦楠愣愣看着陶瓷罐,颤着手想要触碰,
当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时,按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霎那间溢出了眼眶。
她抱着陶瓷罐,泪如雨下:“明月……明月……”
陆远昭眸子划过一丝动容,心也随着她的哭泣抽痛着。
许是太过虚弱。
秦楠哭着哭着,竟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陆远昭大惊:“秦楠!”
军医又一次来了,把完脉后便开始训斥:“秦将军病重,决不能再刺激她了。”
陆远昭低垂着头:“知道了。”
语气含着深深的自责。
秦父听闻秦楠醒了,匆匆赶来。
一掀开帘子,就见军医训斥着陆远昭,他心中焦急不由得打断:“小声点,吵到楠儿怎么办?”
军医悻悻闭嘴。
秦父看了一眼陆远昭,这才走到榻前,摸了摸秦楠的额头:“没发热了。”
随即,秦父撇了一眼陆远昭,沉沉交代道:“军医说的对,楠儿现在不能受刺激,以后就不要跟她讲这些了。”
陆远昭心中也是愧疚不已,沉沉应下一句:“秦伯父,我明白了。”
秦父坐了一刻钟,便又被老将军喊走。6
离开之前,秦父顿住了脚步,回身对陆远昭说道:“贤侄,不要跟楠儿说我随军了。”
陆远昭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
秦父见状,说出了原委:“我不希望她担心,楠儿现在经不起折腾。”
见陆远昭点头,秦父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
陆远昭才缓缓靠近秦楠,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唇间不断张合着。
他凑近一听。
“明月……明月……”
陆远昭心口一痛,心里的愧疚愈发强烈,低声呢喃着:“抱歉……”
他不该告诉她的。
……
不知又睡了多久。
等秦楠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陆远昭猩红的眼底,看样子休息的并不好。
她扯了扯唇角:“我睡了多久了?”
陆远昭坐在榻上,抿了抿唇:“睡了两日。”
秦楠勉强地笑了笑,目光移到陶瓷罐上,神色不禁恍惚起来。
莫名的,她想说点心里话。
“明月是娘亲还在世时送给我的,它从小陪我长大,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
说到后面,秦楠再度哽咽。
她再也说不下去,低着头,仍由泪水无声地滴入被褥之中。
陆远昭俯下身,指尖触碰了下她的发,温声道:“明月一定希望你能安康,你这样伤心怎么让它放心呢?”
秦楠怔然抬头。
两行泪挂在她的脸上,看着极为脆弱。
良久,她才抚了抚泪水,故作坚强道:“是的,明月一定不希望我难受。”
说完,她朝陆远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好饿,想喝粥了。”
想吃东西是好事。
陆远昭点了点头:“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他一掀起帘子,就见士兵们都一脸肃穆,行色匆匆。
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传来。
陆远昭找到随行士兵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叹了一口气:“北梁的摄政王抓住了公主,以此要挟交出秦将军,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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