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祁桉刚刚到教室就看到施忆南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他坐下,和施忆南打了招呼。施忆南只是回了他一声,然后继续发呆。祁桉觉得施忆南有些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整整一个上午下来,施忆南都没主动和祁桉说话。祁桉太不习惯了,平时施忆南都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而现在,就跟哑巴了一样。看到施忆南的心情不好,祁桉也高兴不起来。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施忆南确实考的不错。
这次数学考了90分,祁桉拿着施忆南的成绩单。
又望了眼正笑嘻嘻看着他的少女,他十分怀疑这姑娘是控着分考的。
祁桉干咳了一声,“嗯,不错。你这次数学考的不错。”
施忆南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弯成月牙状。“怎么样,我说了的吧,我能考的。那,我数学达到目标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祁桉被施忆南的话逗笑,“诶,施忆南,这个我们说好的,我帮你养猫,你数学考到90,现在你只是兑现承诺而已,还问我要奖励啊?”
施忆南想了想,额,好像是这样的。
“那好吧,不给奖励也行。”
“不过,施忆南。”祁桉看着施忆南的成绩单若有所思。“虽然和你说了数学得考到90,但你也没必要真的只考好数学和英语吧。”
祁桉抬手把成绩单放到施忆南面前,“你看,你这次和月考成绩相比,只有数学进步了,语文和理综还是和上次分数差不多。”
施忆南看着祁桉的手,少年的手指修长白皙,骨掌分明,手上能看到淡青色的血丝。
她在心里默默“靠”了一声,这人长得好看就算了,手也长得这么好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优秀的人十项全能,无能的人永远一无是处。
施忆南回过神来,反驳道:“我亲爱的同桌啊,我能把数学这一科学好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能三心二意吧,我要学数学我就只能学数学,人要坚定一点。”
祁桉被施忆南的神逻辑打败,他无奈的开口:“行吧,行吧,学数学就学数学。”
祁桉算是看明白了,施忆南就是老师常说的那种不好学,你在后面赶一下,她就跳一下。
让她主动去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慢慢来吧,反正时间还长呢。
这次考试成绩,范天海是非常的高兴。
一上课,他就逮着施忆南使劲夸。
“同学们,你们都要像施忆南同学学习啊!你看,人家以前数学考15,现在直接考90了,这叫什么,这就叫知耻而后勇啊!同学们!”
施忆南无语的看着范天海,平时对她爱搭不理的,现在数学考好了就这么夸她。
啧啧啧,施忆南在心里鄙视范天海。
下午,施忆南回到家,她无聊的躺在床上。
这次因为数学考的好,所以李静玹看她也顺眼了不少。
不过,她回来的时候李静玹还是和她说,下次考试要把理综考好。
施忆南无奈的摇头,这个李静玹真的是不知道满足,有了数学和英语还不够还想要理综。
切~
-
施忆南拿出手机,拨打了祁桉的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里就传来祁桉的声音。
“喂?”
“喂,祁桉,是我施忆南。”
“施忆南?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祁桉我想看看我的小猫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猫,你要什么时候看?”
“现在可以吗?”
“现在?”祁桉问道。
“是的,就现在。”施忆南说道。
“要不然还是我给你送来吧。”
“不用,你下来就可以了。”施忆南赶忙说道。
电话那边的祁桉没有立刻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在我家小区?”
“是的,所以你快点下来吧。”施忆南望着祁桉家的那栋楼说道。
施忆南挂掉手里的电话,她刚才实在是无聊,就突然想到把猫交给祁桉以后她都没再见过,所以想看看。
她就找到她爸爸,问了祁桉家的地址来了。
施忆南望着周围的环境。
小区四面种着许多的绿色植物,周围的建筑都是古风的。
这里还挺好看的。
就在这会儿间隙,祁桉下来了。
他似乎是小跑着下来的,头发有些许凌乱,身上穿了件黑色卫衣,单手抱着小猫。
他走到施忆南面前,施忆南对着他笑了笑。
祁桉把他怀里的小猫递给施忆南。
施忆南抱住小猫,不停的抚摸着它。
“呀,这是谁家的小猫呀,长这么可爱呀!原来是我的小猫呀,怪不得颜值这么高呢!”
祁桉听着施忆南的话,不禁弯唇一笑,中二少女啊。
“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
施忆南抬头,“哦,我就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小猫,下次,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说完tຊ,施忆南做到一旁的长椅上。
祁桉坐到她旁边。
“你这猫叫什么名啊?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叫它呢。”
“对哦,我没给它起名字呢。”施忆南如梦初醒。“那,你觉得它该叫什么名字好啊?”
祁桉摇摇头,“这是你的猫,你给它取啊。”
施忆南看着雪白的小猫,有些伤脑筋。“我这个人,文化程度不行,取名字这种事也太难了。你给它取吧。”
施忆南再次看向祁桉。
祁桉再次拒绝,“不要。”
施忆南有些无奈,“要不然叫小白?”
祁桉转头:“你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施忆南幽怨的看着祁桉,“你又不取,我取了你又不喜欢!”
“你就想个和你相关的呗。”祁桉提醒道。
施忆南再次认真的去想。“和我相关的……”
过了许久,施忆南都没有说话。
祁桉看她一副无奈的样子,就在他要帮施忆南取时,她开口了。
“就叫江南怎么样?”
“江南?”祁桉问。
“嗯,就是江南。”施忆南点头。“我的名字也跟江南有关,对,就叫江南!”
施忆南举起小猫,“江南,小江南,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
小猫也十分配合的喵了几声。
祁桉也妥协,行吧,江南就江南吧。
-
这天早上,祁桉刚刚到教室就看到施忆南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坐下,和施忆南打了招呼。
施忆南只是回了他一声,然后继续发呆。
祁桉觉得施忆南有些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整整一个上午下来,施忆南都没主动和祁桉说话。
祁桉太不习惯了,平时施忆南都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
而现在,就跟哑巴了一样。
看到施忆南的心情不好,祁桉也高兴不起来。
直到下午,施忆南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祁桉把手中的笔放到桌子上,他从衣兜里掏出两颗西瓜棒棒糖。
放到施忆南的桌子上就。
正发着呆的施忆南回过神来,她诧异的看向祁桉。
祁桉低头看着书,没有回应施忆南的目光。
“有位伟大的文人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吃糖的话就可以变开心。”
听到这话,施忆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鬼啊?那位诗人说的这种鬼话呀?”
祁桉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施忆南。
“我。”
施忆南笑了笑,她拿起桌上的糖,用指腹摩挲着。
“谢谢你啦,同桌。”
祁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客气。”
施忆南看了看手中的西瓜糖,又转头看向窗外。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下午放学后,施忆南拿着一束百合花束,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走到马路上。
不一会儿,她就到了目的地。
她往一旁看去,上面写着几个字:西郊墓园。
施忆南收拾好情绪,抬脚往里走去。
她走到一座墓碑前停下,这是她爷爷施予初的墓。
施忆南蹲下来把百合花放到墓碑旁,然后拿走已经腐烂的花束。
她拿着那束已经腐烂的花,心里百感交集。
这是她之前来看爷爷的时候放的,现在还在这里。
也就是说,这些日子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来过。
她叹了口气,用手不断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爷爷,有些日子没见了,有没有想小忆啊?我可是很想你呢,你看我又买了你最喜欢的百合花,怎么样?开心吧。”
说着,说着,施忆南的眼里含起泪水,“爷爷,你说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来看你啊?他们既然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想起今天早上,施忆南想和李静玹说一下爷爷忌日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她压根就不记得了,每年都是这样,她从来就没记得过。
记得有一次,施忆南问李静玹为什么每年都不记得爷爷的忌日。当时李静玹回答不出话来,她只是敷衍了一句:人都没了,记得有什么用?
是啊,人都没了,记得又怎么样呢。
可是她不明白,爷爷生前和奶奶明明那么相爱,施忆南从小到大从爷爷嘴里听过不止几十遍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
她特别喜欢听,每次听爷爷奶奶的故事的时候,就像在听童话故事一样。
那时候的施忆南对爱情特别向往,也特别热爱生活。
可是,那么相爱的人,却在另一半去世后,就连对方的忌日都不曾记得。
那时候施忆南特别不理解,直到后来她才知道爱真的是会消失的。
童话故事也都是假的,没有人会永远离不开谁,也没有人会永远记得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爷爷,我好想你。”施忆南呆呆的看着墓碑。
是的,她很想她爷爷,非常非常的想。
她坐到墓碑旁,头靠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远处。
“爷爷,你再等等我,小忆很快也就会到你身边了。”
施忆南闭上眼睛,只有在这里,施忆南才能感到舒坦和宁静。
墓地这种地方,施忆南以前很少来,因为她特别胆小。
小时候连看都不敢看,看一眼墓碑都会害怕的睡不着。
但后来墓地下躺着的人成了她爷爷之后,她就不怕了。
那个最爱她且她也最爱的人永远的躺在了地下。
她只要烦心或心情不好时,经常会来这里找爷爷倾诉。
而她一待就是一整天,这次也呆了很久。
她是放学后来这里的,现在已经傍晚18点半了。
冬天的天黑的快,施忆南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快全黑了。
她不紧不慢的起身,和爷爷道了别。
施忆南走出墓园,在路边拦了辆车。
-
等她回到家,已经晚上19点。
李静玹当然不例外又说教了施忆南,而这次施忆南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李静玹闭嘴了。
李静玹质问她从哪里回来,施忆南回答:“今天是爷爷的忌日,你们都不记得了,所以只有我独自去看了。”
还没等李静玹反应过来,施忆南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施忆南随手把书包扔到一旁,倒在床上。
她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而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祁桉。
施忆南坐起来,拿出手机。
祁桉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做功课还是在逗江南呢?
她蒙的摇了摇头,不对呀,她想祁桉干吗?疯了吗。
施忆南打了一个激灵,她把手机扔到床上。“靠,我脑子有病吧!”
而这边,祁桉看着输入框里的字,删了又输,输了又删。
他知道今天施忆南心情不好,想打字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打着字的手停下来,把输好的字全部删了。
把手机放到一边,“我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
最近祁桉有些搞不懂自己,特别是和施忆南坐同桌之后。
自从和施忆南坐同桌后,他每天除了学习外,关注点就都在施忆南身上。
看到她开心时,他也开心。她难过时,他心情也好不起来。看到她和男生嘻笑打闹时,他会觉得郁闷。
祁桉无力的倒在床上,抬手摸了摸额头,“我这是病了吗?怎么脑子里都是施忆南的模样啊?”
他看到正坐在他枕头上的小奶猫,温柔的捋了捋它的毛,“江南,你说,你主人现在在干吗呀。还有,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你主人怎么一直占据着我的脑海呀。”
江南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用力的喵了几声,祁桉见状不禁笑起来。
“你还真能听懂我说的话呀。”祁桉抚摸着小猫。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蒙的从床上坐起来。
最近他的种种现象,他根本解释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他也想了很久,而这些迹象对应的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他,喜欢上施忆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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