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冷暖一生
散文诗《冷暖一生》
沙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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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影不化的积雪,
散发出刺肌肤生痛浸骨冰冷的寒凉。
这种漫野的气流冷彻大地温和的胸襟,
脱了盛妆的林间再也掩饰不了双鸟在爱巢的缱绻甜蜜:
留一树单枝的聊懒整个冬季的空落飞奔远方……
皮鞋底轻叩生硬路面的脆响:
寒气随着起起落落的脚步飞溅漫开。
冰窖似的地下:
己是新逝父亲远逝母亲永世的家园。
本想沾满殷切激流的心声问一下您们好。
可一
语未出唇己被凝噎在喉咙,
哽咽的泪水迷蒙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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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病痛长久的折磨和日夜的苦苦挣扎:
牵动不了他们冷漠无视的眼神,
您在哀求无望中断了气息。
这并不是无药可救的病。
妈妈……
如果什么使您在世时感到忧伤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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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一
在黑夜与树影双重的掩映中院里大房间低垂的十一五瓦灯光下。
微黄的灯晕渲染大炕上一排挤挨的沉睡了的幼稚小脸。
渲染了围炕白墙上古戏剧照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的戏剧人生。
更渲染了您双手在烂衣衫间灵巧的飞针走线。
任您夜夜的忙碌,
很难改换儿女成群所带来的困苦不堪。
如果什么使您在世时感到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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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一
在一年年的逢年过节或是某个小孩的生日里:
您分夹了碗里所有的肉与饺子与他们,
您把和着苦寒的委屈与清无捞物的汤仰面饮尽。
眉间显现的生动笑意分明是您一心掰分几瓣的给予。
这就是我的母亲。
假若命运许可人生重来,
我定会在自己的生日里,
为您奉上合您口味的饭莱和满杯香茶,
敬慰您生我时所受的罪与痛的煎熬。
如果什么能使您在世时感到幸福知足的:
那是您的贤惠善良招来别人的女儿安心的做您儿媳。
您所到的屋里院里飘荡着小孙的童趣的哭闹声。
他们为了您一个亲吻一个爱怜的抚摸。
在您眼前互相争夺。
您所有的日子里拥有了人间最为甜美的童趣喧哗。
父亲呵一
想到自家地里刚隆起的新土包成了您长久的家园,
看那肃穆的冷清盖遍尘寰。
我扑到尘埃的冲天悲喊,
跪膝匍匐的柔肠寸断。
打动不了阎魔坚硬如铁的心肺,
他不会放您血液沸腾心跳复苏。
‘唯愿您能收到我点燃送上的大额冥币和最暖冬装。
是怎样的心结让您走的眉头微锁呢?
难道就因您年迈体衰无用屈于他们的沿门讨取吗?
他们可是您血缘遗传的亲人:
您满心狂喜的迎接他们的降生,
信心十足的担起‘父亲`的职责。
白天带夜忙在田间地头,
下雨天挑起货物奔波在天水至陕西的镇镇村庄,
您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屈与拼搏。
一家人冬天有了暖和舒适的棉衣。
开春青黄不接时的粮食。
您放任所有的智慧能力抚养孩子长大成人自另门户:
在您无力自养伦落他们门前:
您每天早晨黄昏颤颤巍巍的爬高辩认那一能给您施舍的烟囱:
炊烟的升腾与消散里,
有您早到蹭饭他们冷眼的尴尬和晚到面对残汤剩馍的酸楚难过。
您用炊烟消散的正好赶着饭时,
保全了身为男人身为人父最后一丁点尊严和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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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一
这是怎样的一种亲情间倒置互换的畸形?
您失落的苍颜邋遢的形象
您在他们家的碗筷很真实的放在院里狗窝边
您与狗相对进餐谁怜谁?
人生在世人人都从小到大到年轻。
您远去的曾经精神威武不可喻。
您走路捎风带哨的利落。
您在萌芦河畔月影里舞棍的潇洒。
您五尺根头捞起溺水者不幸中的万幸。
您曾叫果贩子们闻风丧胆的取下安装在果筐底部的磁铁。……
风雨淡化四季交替的折痕,
永远清晰书写时光精彩的每一个人。
听到年老年轻的人们提及您竖起的大拇指:
是您意想不到的幸福人生。
在与您的长伴里,
我心有感触的悟出 ‘父亲’就是从你一出生的那一刻起。
他人生的每一天都为你所想所谋所作:
心甘情愿含笑付出从不求回报的那个恩人……
是什么缘故使您与我在视频相见后的转身间:
把鸟儿在阳光下的欢唱,
您痴爱一生的秦韵和我隔决在您合上眼的世界之外……
您不言不语的驻入我心田让我心碎
您的世界里再没有我让我从此无依无靠
凭思家的情怀漫游与浩翰无着落。
您紧锁双眉的愁容呵一
定是前年那个天意难违的日子:
日月时刻的交差里误导出腊月二十九乜是年三十。
他们无人忍受上天的不公,
无法接受彼此的得失相互动手。
您从他们一家家的门缝里看不见只有家才透出的温暖灯光。
您无奈的趿拉着鞋子:
高一脚低一脚的踽踽行走于村中那条旧路。
您仰天悲愤的呜咽淹没在一浪高于一浪的爆竹声里。
您飞流满面的老泪闪闪
暗灭在年夜满天的烟花绽放里
所有世间欢闹与您无关!
因您的生命起源于此
为了执着的的叶落归根,
您曾舍弃安稳的生活归来与处处有家外处不留的家园。
受尽屈辱。
随着国家法制体系的改进完善
每个老百姓年满六十享有保障金
您的那一份又进了他们中间那一个的口袋
无言以对的可耻即是您最大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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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啊一
失去人性良知的人!
你正朝着衰老走来无用的厄运在不远的前方恭候着。
法律的普及与认知正在马不停蹄的挽救着每一份份人间亲情。
您和他们在法厅上牵强相握的手终因他们不情愿的松手放弃
您在下一个冬天无火的阴暗小屋耗尽力气终结此生旅程:
传说人临终时辞世的灵魂会对傍依己久的怀抱回头惜别:
临合的双目才有了尽哀的泪水
您微锁双眉的绝望里:
展现不尽的更是厌倦和疲惫。
您一了百了的安息了。
愿您与母亲从此不再被世间悲愁所困
被亲情所伤。
我的到来只想用思念和泪培一株长青树在坟旁
听,在风起掠过枝叶间的朝朝暮暮里。
沙沙的轻声是女儿对二老的微语问候和长诉家常的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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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12日
授权作者简介:沙枣树:原名,路玉贞,甘肃省秦安县郑川人,曾经农民的女儿,如今一兵团农垦戍边之人,一生与土地结缘,一生与文字做伴
无论冬夏清晨与黄昏让一颗心独行与诗的请香沉醉难醒。
愿与同行的良师益友真诚相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