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今年的雨季
作者:梦里花落 责编:一默
今年的雨季来得有点早,早在三月底到四月初就来了。对于一个不喜欢雨悸的我,但也没那么畏惧于它了,只是过不惯它这湿湿润润的日子。尤其是人到中年的我,经过了半世的沧桑,再加上贫穷的潦倒,不免感觉这一世就会这么混混沌沌的且过。不得不说,这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了,只因因果相连,凡事有因,就必有果了,过去种了什么因,将来就收到什么果了,老天在这一点上倒是公平的,无论你是富人,还是贫人,是强者还是弱者,它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也是正如老子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说到底,天地的仁,便是不仁了,不仁便是仁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己之见了。
在雨悸刚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喜欢它的,这是因为寒冬里干澡了太久了,万事万物都急须这场春雨的滋润,好在春耕前提前做好准备了。我虽多年没种过田地了,可也深知雨水对田地的重要性,就有如鱼离不开水似的。记得小时候,村里每到秋收后,都会组织一批乡亲把村里的水渠与池塘重新修建一遍,为着就是多存此雨水,以防来年的干旱了。
但到雨悸久而不走时,这就让我们对它不得不心生厌倦了。因为它带给我们的不仅是心情上的底落,更多的是来自生活上的不便,比如说晒在阳台上的衣服与祙子,因连日没见太阳的照晒,一天难干似一天,几天过去,我已晾满了阳台,自己也快没衣服穿了。昨晚深夜,我还特意下楼到小买店里买了几双新祙子回来了,就因晾在阳台的祙子已经一个星期没干了。一件衣服我还可穿个两三日不洗,可对祙子,因为自己有脚有脚气病,一日不换祙子,到第二日我都不敢脱鞋了,那股浓浓的咸鱼味,自己觉得咽不下去了。
但是,由于四季的轮回变更,比如有暖春就会有炎夏了,有暖秋就会有寒冬了。大地是不会因个人的喜号而停止变更的,这也正如时间不会因为你的悲伤就可跳跃的。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接受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说到不生气,那是假的。今早我才刚出门,才走到格力宿舍楼区时,昏沉的老天就突然下起大雨来了。来不及生气的我,只能一路狂奔而来了,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以它那秒杀的速度,一口气跑到了厂区,才有幸未被淋湿了。来到食堂,我平心静气的深呼吸好久才压住自己的心火没被喷发出来了。可星期一那天,我就破口大骂了它一顿,它从早晨的六点下起,一直到我湿淋淋的进了车间它还在下着。我真不知那天早晨下了多久,可它真的成功地击怒我的心火,让我在进车间时,还回过来诅咒它一顿。
说起那天,我也是傻到家了,也是让这气愤冲昏了脑袋,明知下那么大的雨,无论我们是坐车,还是走路,湿身都是不可避免的。我因穿着是一双夏天的托鞋,就带了鞋过去,可是在想到带鞋的那刻,怎么就没想到带一套衣服呢!否则,也就不至于这么狼狈的走进车间了。好在过惯苦日子的我们,这点风吹雨打,比起每天在车间劳累的煎熬,我们还是打得住的。不过,我们也非是钢铁铸造的,这次侥幸没病倒,说不定会有一场重感冒等着我们呢!所以,下班后的等一件事就是到格力宿舍区的药店买一袋板兰根回家了,板兰根虽不能治感冒,但还是可以起到一个预防的作用。
生活在底层的我们,因为懂得苦难,才懂得勤俭,因为懂勤俭,才懂得过日子。我也常想起父亲对我说过的话,一切苦难都是人生的磨炼。后来我便悟道了,只有磨炼出来的人生,才能真正做到像金刚一样顽强。想到父亲,今年清明,我又没回家祭拜了。这是父亲走的第三个年头,我的悲伤,似乎也淡了些许,也真验灵了那句,时间就是一剂良药。在这其间,我也写过不少怀念父亲的文章,只因自己文学功底太浅了,作不出像样的文章出来,顶多只是道出自己的难过与悲伤了;如今,我不是不想写。只是写得太多了。反伤了自身,我相信在天堂的父亲,也会谅解我的。
都是这场春雨惹得惑了,我就说春雨是不可久望的,因为古人有云,思春伤怀,更别说是在这样悲悲切切的春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