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付出,赫赫的功绩,没有换来豪宅府邸、千两黄金,从前沈觞寒问她想要什么,苏茗却从不以战功自居,只说愿在宫中讨一处住所。登基那日,她仰脸站在人群中看身着黄袍的男人,就如同跟他毫无瓜葛的普通臣民。沈觞寒一时心痛得微微抽搐起来,他手覆上苏茗的脸颊,轻怜地吻了吻。“阿茗,我定不负你。”这话好动听,苏茗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她心思澄明,眼神清亮:“陛下是天地百姓难得的福祉,若您励精图治,海晏河清指日可待。”
“阿茗姐姐,”沈觞寒得寸进尺,凑近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我在床榻上也这般喊你,可以么?”
他连朕的自称都不要了,苏茗被他逼得倒退一步,本在脸颊上的红晕一路烧到耳根。
她幸福得近乎眩晕,本想推拒着沈觞寒的手指也情不自禁攥住了他的衣襟,再往后就是常常与小月共坐在这儿喝茶的石桌。
苏茗被抵在石桌上亲了很久,男人的吻不同往日为了发泄欲望那般急躁,反而显得极有耐心,轻轻柔柔地啜着她的嘴唇,温柔几乎要把苏茗溺毙了。
她低低地喘着气,看向沈觞寒近在咫尺的眼眸,羞赧道:“要、要回房么?”
沈觞寒骤然失笑:“阿茗,你在想什么?我们还没有用晚膳。”
苏茗的脸比刚才还要红。
琼玉宫毕竟偏僻,又是从前冷宫换了个名头,苏茗住在此处,虽说自由却也清贫简陋。
沈觞寒想也不想便要吩咐下人去添置家什,却被苏茗拦住了。
她垂着一双凌厉的凤眼,看上去那般淡然:“陛下,我以朝臣身份久居深宫本就出格,若陛下要以礼遇相待,我在朝堂上还如何保全清白?此事越少有人知晓越好,莫要大动干戈了。”
她语气平静,话中诉不完的委屈都被轻轻一笔带过,甚至舍不得沈觞寒有一点难堪。
这么多年的付出,赫赫的功绩,没有换来豪宅府邸、千两黄金,从前沈觞寒问她想要什么,苏茗却从不以战功自居,只说愿在宫中讨一处住所。
登基那日,她仰脸站在人群中看身着黄袍的男人,就如同跟他毫无瓜葛的普通臣民。
沈觞寒一时心痛得微微抽搐起来,他手覆上苏茗的脸颊,轻怜地吻了吻。
“阿茗,我定不负你。”
这话好动听,苏茗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她心思澄明,眼神清亮:“陛下是天地百姓难得的福祉,若您励精图治,海晏河清指日可待。”
沈觞寒叹息一声,他听过太多官话、太多奉承,虽能够分辨出此刻的苏茗是真心实意地在称赞他,欣喜的同时却也苦恼。
他的阿茗吃过太多苦了,已经没有了信任的能力。
“我不想听这个,”沈觞寒顺着她的颊边亲吻到嘴唇,锋锐的唇线此时软化成温和的态度,“阿茗,饿不饿?我们用膳吧?”
小月备好了食材正在小厨中忙碌,苏茗捡了些清淡的菜式。她凡事都习惯亲力亲为,更何况是做给沈觞寒吃。
可今日这人真是奇怪,好好的秋景不赏,非要跟到厨房来添乱。
小月已然被他俩的黏糊程度羞得面红耳赤躲回房间,没有外人后,沈觞寒更是肆无忌惮地挨着苏茗。
“陛下,君子远庖厨,”苏茗绞尽脑汁才想起这么一句话,严肃地推开把她拥在怀里的沈觞寒,“这里有我就够了。”
沈觞寒微微一笑:“阿茗,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意思是见过它生时的模样,就不忍心见到它被宰杀;听过它鸣叫的声音,就不忍心吃它的肉。今日你所做全是清淡小菜,毫无荤腥,哪怕是君子也无所谓。”
他语调温和,徐徐说来,苏茗从来不喜欢诗书这些迂腐之道的武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实际上,苏茗是觉得他太过于碍手碍脚,转身拿菜刀都担心伤到龙躯。
苏茗又怎么好将内心真正想法说出来,只好面带红晕地做完了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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