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了笑,问:“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吗?”
方荷摇了摇头,颇为感兴趣的问:“什么?”
“这药叫千金不换!”
柳映水抬手擦了擦方荷哭花的脸,温声道:“如同我们的友谊一样,千金不换。”
方荷霎时间露出一个笑脸,“我喜欢这个名字!”
燕九来去匆匆,很快将医药箱带了过来。
柳映水开始替方荷包扎伤口,虽说赵成的短剑玩得鬼神莫测,出手同样干净利落,但他毕竟没有真的起杀心,所以伤口并不深,只是刺的位置太过特殊,导致出血有点多。
柳映水道:“幸好现在天凉了,若换成夏季时伤成这样,伤口恢复起来可就麻烦多了。”
方荷笑道:“不怕,这不是有你这位神医吗?”
“那我得谢谢你的信任。”
包扎完伤口,柳映水叮嘱道:“若是疼就忍一忍,这几日可不能轻易乱动肩膀了。”
方荷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燕九在旁边道:“既然包扎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大部队还等着我们出发呢。”
三人并肩往林子外走去,刚走没几步,三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唱起了空城计。
好饿啊!
原本以为今天能美美的吃到炭烤兔腿……
柳映水笑着说:“罢了罢了,回去喝口凉水垫垫肚子。”
回去的路上,柳映水一路都没有发现赵成的行踪,按说她们处理伤口的时间也不短,赵成本应早早从山上下来。
万万没想到,等大部队集合完毕预备出发时,赵成还是没有回来。
禁军侍卫们一头雾水,就连孙如海也不明所以。
孙如海找到了燕九跟前,询问道:“赵大人几乎和你们一前一后进的林子,怎么你们都回来了,他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方荷的伤势,燕九似乎并不打算在方荷跟前提起赵成,只是匆匆说了句:“我去问问。”
他便离开了。
柳映水将方荷安置在手推车旁,见旁人的注意力都在赵成失踪的事情上,她连忙示意孙如海跟上她的脚步。
柳映水走到一处避人耳目的地方,回头朝着孙如海恭敬的拜了拜。
孙如海笑呵呵的问:“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柳映水道:“这一路多亏了大人的帮助,我和父亲才能一切无恙,不管大人到底出自何种目的,我都该对大人说一个谢字。”
一听目的二字,孙如海忍不住皱了皱眉,做出一副生气都模样。
“我可是把我媳妇儿给我准备的棉手套都送给你了,你就准备了一个谢字,没有谢礼吗?”
“等到了青州,我必定准备一份厚礼!”
“得了吧。”
孙如海摆了摆手,眉眼舒展,道:“既然姑娘问起,我也不瞒姑娘,姑娘可以放心,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为了报恩。”
第3ʝʂɠ2章 女人限定
报恩?
柳映水眼底透着茫然,“过去……我与大人似乎并不认识。”
“的确如此。”
孙如海笑笑,继续道:“其实我说的报恩,也并不是对姑娘,而是对一位以后再也不可能见到的故人,姑娘与那位故人渊源颇深,我既然遇到了姑娘,便没有怠慢的道理,姑娘大可欣然接受,也不必过于挂怀,毕竟这件事,也不足以与外人说。”
柳映水满脑子疑问,但孙如海似乎并不打算点破所谓故人的身份,说完忙道了句“告辞”,便快步离开了。
柳映水回到手推车旁,满脑子想着孙如海提到的那位故人。
而且还是一位再也不可能见到的故人。
莫非这位故人已经去世?
如果是这样的话,柳映水的脑海里倒是想起了一号人物。
她那在战场上因追敌心切,误入沼泽,最终被敌人包围,乱箭穿心而死的未婚夫。
江承琅。
柳映水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看孙如海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大概也不敢轻易提起有关镇北侯府的人和事。
毕竟曾经和镇北侯府有关联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所有人都不得善终。
柳映水满心感慨,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
她回过头,正好瞧见赵成被众人簇拥而来,而他的手中竟然拎着好几只又肥又大的兔子。
还很眼熟……
柳映水静静地望了他一眼,待赵成似有所感将目光投过来时,她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次背过身去。
不知为何,自从柳映水说出那句‘执剑之人,更应知道剑指的方向’后,再次见到她,赵成的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师父那张沧桑的面容。
他没来由的心虚。
但赵成面上并未表露半分,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勾着充满邪性的笑,说:“诸位兄弟近日辛苦,今晚一起加餐!”
话音落下,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犯人们望着禁军侍卫们抱在怀里的大肥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天色渐晚,今日以不宜赶路。
赵成吩咐众人继续原地休整,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可以加餐的缘故,禁军一个个都很兴奋,尤其是赵成,竟然还说要给众人露一手。
今晚的兔子开会,由他掌勺。
夜里风冷,虽然燃起了篝火,但人犯们还是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热闹的禁军队伍。
没过多久,空气中便弥漫起了被炙烤过后的肉香味儿。
柳映水将手推车带到背风处,几人席地而坐,趁着夜色,她又从空间内摸出几粒小糖丸,分给柳瑞和方荷母女。
方荷肩膀上有伤,虽然柳映水给她吃了镇痛止血的药,但肩膀上的不适,还是令她脸色不佳。
如今好不容易吃到甜滋滋的糖丸,方荷眼睛一亮,瞅着柳映水问道:道:“哪来的?”
“也没多少,是我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吃,眼下咱们也解解馋。”
柳映水之前还给柳瑞喝过糖水,用的也是这个借口。
毕竟方荷也从家里偷偷带出过两块糕点,所以众人并没有起疑心。
吃完糖,柳映水拢了拢单薄的囚衣,道:“要不咱们还是睡觉吧,眼不见为净。”
话音刚落,燕九笑嘻嘻的冲了过来。
“睡什么睡?这么香的烤肉味儿,你能睡得着?”
闻言,方荷睨了燕九一眼,不悦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以为咱们同行这么久,早已成了朋友,结果你吃好吃的就算了,还来跟我们炫耀,什么人呀!”
“就是就是。”
柳映水阴阳怪气的附和道:“说好的赌约也不算数,什么人呀!”
燕九笑意灿烂,“行啦,谁说我们忘了赌约?我这不是来请你们二位了嘛,想不想吃?”
方荷顿时挺直腰板,咽了咽口水道:“真的吗?”
“快来!”
燕九一招手,方荷立即从地上窜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牵动了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险些栽到地上。
钱氏一脸心疼,暗自垂泪。
显然受伤之事,方荷也没瞒过去。
见柳映水没动,燕九催促道:“你不想吃吗?赶紧过来呀!”
话音落下,柳映水感觉到周遭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柳瑞朝着柳映水低声道:“想去就去,自己小心。”
柳映水看向燕九,问道:“我父亲和钱伯母……?”
燕九犯了难,挠了挠眼角,不好意思道:“赵大人说,兔子是你和方荷帮忙找的,所以只请你们两个。”
小气!
柳映水从地上站起身,一手扶着方荷,在众人艳羡的注目礼中缓缓走了过去。
“来来来,你们坐这里!”
燕九在旁边招呼。
柳映水和方荷刚要落座,就听见有人发出不满的抗议。
“凭什么请他们吃?人犯就该一视同仁!要么大家都不吃,要么大家都吃!”
“对!凭什么只有她们的份?莫非这两位姑娘是某位禁军大人的家眷不成?”
有不明情况的人犯出言羞辱,“若不是家眷的话,大人此举就不怕被人误会吗?人家姑娘的清白也不要了吗?就算成了人犯,人总该有羞耻心的吧?难不成真要为了这点吃食,把自己的清白赔进去?”
方荷本沉浸在即将开荤的喜悦中,没成想却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
此人一句一个清白,一句一个羞耻心,这口肉,她倒真有点不敢吃了。
方荷拉住柳映水的手臂,低声道:“念念,要不算了……”
“算什么算?”
柳映水冷笑着看向说话那人,问:“你的清白值几斤几两?”
那人趾高气昂道:“我是男人!”
“那又怎样?合着在你眼里,清白二字就是女人限定呗?谁规定的?你若觉得清白重要,就自己立一个贞节牌坊,逢年过节拜拜自己,我还能敬你是条汉子,但你若只是想用这两个字羞辱女人,我劝你少做梦。”
柳映水唇角一勾,一字一顿道:“天下男人什么样子,女人就什么样子!”
没有什么该不该。
更加没有什么女人限定!
第33章 欺人太甚
“不知羞耻!”
“你不要清白,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话说的,愈发难以入耳。
燕九忍不住喝道:“闭嘴!”
柳映水抓住燕九的手臂,云淡风轻的看向那人,继续道:“谁说我不要清白?”
“呵!前后矛盾,表里不一!”
此人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压抑太过,如今逮到机会,像是要豁出命似的,“方才还那般嚣张,如今是打算改口吗?我们可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