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站在药无衍身后:“需要我帮忙吗?”
他虽然是文臣,可能身手不行,但是他在大夏的势力绝对足够。
杀手已经重新提起了刀,不由分说冲了过来。
药无衍却没动。
卫临晏虽然恨药无衍让宿晚楹离开了他,但他并不想看着药无衍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正想拉开药无衍,那个冲过来的杀手却是突然倒了下去。
因为杀手往前冲的惯性,他直接倒在了卫临晏跟前。
很快就四肢抽搐,口里吐出了白沫。
不过几息,杀手便七窍流血,没了声响。
卫临晏瞬间汗毛倒竖:“你动的手?”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药无衍眼神恢复正常,看向了他,却没有说话。
药无衍眼神淡淡的,但是卫临晏从中感觉到了杀意。
然后,就见药无衍嘴角上扬:“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语气轻蔑,显然没有将卫临晏放在眼里。
但这是药无衍真实的想法。
他能杀人于无形,想取卫临晏一条命很简单。
虽然卫临晏缠着宿晚楹很讨厌,但是还没有触到他的底线。
最重要的是,系统不允许他对卫临晏动手。
卫临晏默然,没有反驳。
就见药无衍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在了杀手的尸体上。
瞬间就响起了滋滋啦啦的声音。
空气中也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臭味。
卫临晏捂住鼻子,眼睁睁看着一具尸体在自己眼前化成一滩黑水。
心里对药无衍的感觉,已经变成了恐惧。
药无衍已经走到了巷口,见卫临晏还站着不动,回头叫他:“走了。”
卫临晏恍惚,下意识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才诧异地看着药无衍。
按照药无衍的性格,刚才不会理会他才对。
第37章
喊过一句之后,药无衍也没有管卫临晏是什么反应。
刚才出手将卫临晏从杀手的刀下推开,不过是因为系统说卫临晏是男主,不能死。
叫上他,也不过是想让卫临晏见过宿晚楹之后,让两个人完全断掉关系。
若以后卫临晏再纠缠,药无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个时辰之后,卫临晏见到了宿晚楹。
宿晚楹见到他,表情并不是很愉快。
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尴尬。
最后,还是卫临晏先打破了沉默。
他将装点心的碟子往宿晚楹那边推了推:“这些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点心,吃点吧。”
宿晚楹食指动了动,没了下文。
卫临晏眼神一暗,随即又笑起来:“看来你现在是不喜欢了。”
“没关系,告诉我你现在喜欢什么,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准备。”
他特意花了时间亲自学习做的点心,为了挽回宿晚楹,他花费了一番功夫。
宿晚楹却是往后仰了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皱着眉:“卫临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卫临晏脸上的笑容一凝,他垂下眼眸:“晚楹,我是爱你的。”
宿晚楹撇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卫临晏,这样的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的。”
爱她?
这样的话,卫临晏说了三年,她也听了三年。
她不止听了,还信了。
但是结果就是见证了他与另外一个人的爱情。
然后现在,这个人居然还有脸在她的面前说爱她?
这简直是她这么多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卫临晏一哽,想要将自己的爱意全部告诉宿晚楹。
可是他突然发现,他无法证明。
他的嘴张张合合,一段说辞在心里反反复复,就是开不了口。
宿晚楹将桌上的点心全部推回卫临晏面前:“你说的没错,这些点心是我以前喜欢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意有所指。
“所以,你喜欢药无衍,从来没有爱过我?”
宿晚楹眸光扫过卫临晏的脸,却没有撒谎。
“从小时候我就喜欢阿衍了。”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应该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但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与你在一起的三年,我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亲手葬送的,卫临晏。”
卫临晏手都在颤抖。
他没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他以为,宿晚楹只当他是药无衍的替代。
没想到,宿晚楹会承认爱过他。
“那……”
卫临晏开口,声音都失了真:“还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我没有爱过苏若安,我只是……”
卫临晏想辩解,但在宿晚楹坦荡的眼神下,他又闭上了嘴。
他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在狡辩。
最后,他也只能苍白道:“我也不想如此。”
宿晚楹一字一句:“子非良人。”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便定定看着她,唇角勾出勉强的笑意。
“就算不是我,也不能是药无衍吧?”
“我和阿衍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卫临晏握拳:“可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待在他身边,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亲眼见过药无衍杀人。
宿晚楹就算不喜欢他,总不可能去喜欢这么一个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人。
宿晚楹依旧看着他,可眼神中,分明带上了怒意。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阿衍。”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第38章
跟卫临晏坦白完,宿晚楹也不想在此处多留。
她最后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摇了摇头。
然后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行至门前,卫临晏哑声叫住她:“晚楹。”
宿晚楹停住,却没转身。
卫临晏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宿晚楹也没有动作。
她背光站着,周身好像都镀上了一层光晕。
卫临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她应该是无奈的。
她周身的光刺得他眼睛有些酸涩。
他喉结动了动:“晚楹,再叫我一声阿晏可以吗?”
卫临晏好像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见宿晚楹抬腿离开。
他留在原地,而她,奔着光亮去了。
卫临晏垂下眼眸,伸手捏了一块点心送入嘴里。
清香在口腔中化开。
与记忆中一样的味道。
可他再也不会有陪他一起品尝的人了……
另一边,药无衍正坐在桌前,面前的桌上摆着棋盘。
棋盘上黑白对峙,乍一看势均力敌。
但是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只要白子一方再落下一子,黑子便会满盘皆输。
这是一个从开始就由白子一方所主导的棋局。
药无衍左手撑着下颌,右手指尖,正把玩着一颗莹润有光泽的白色棋子。
他皮肤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棋子被他捏在指尖,相得益彰,宛如艺术品。
脑中的系统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