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吵架,他气急败坏:“离,谁不离谁特么不得好死!”
后来,凌钦淮去凶杀现场做画像侧写。
所有人都在哀叹死者死得惨烈。
唯独他没发现倒在自己面前的被害人,是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
……
姜尔死了。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高度腐败,头部和四肢都不知所踪。
警方在附近搜寻了三天才找到,却无法辨别死者的身份。
然而可笑的是,这一刻。
她的丈夫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讲台上的女老师,因此忽略了她最后的求救电话。
姜尔飘在空中,不禁想。
如果凌钦淮知道她死了,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吗?
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薛燕娶回家……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才看见凌钦淮拿起课桌上的手机。
一亮屏,就是她打的20个未接来电。
姜尔将手攥的紧紧的,期翼地看他反应。
谁知凌钦淮直接将她号码拉黑,不耐将手机熄屏揣进兜里。
随即扬着眉朝着向他挥手的薛燕走去。
姜尔凄然扯了扯嘴角,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早已离心的丈夫回心转意吗?
她都是死了的人了,还不清醒。
愣神间,姜尔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到了凌钦淮的身边。
她看到凌钦淮手上那两张演唱会门票一怔。
三天前她得知他们共同喜欢的歌手要来巡演时,马不停蹄的托关系去买了这两张票。
那天,她把两张演出票送到他手里,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直接把演唱会门票随手一扔。
“我很忙,哪像你只会吃喝拉撒睡?”
原来,喜欢的歌手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才好。
他只是不喜欢自己了,不是不喜欢那位歌手。
这时,凌钦淮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他眉心紧拧,明显不悦。
这神情姜尔太熟悉,是只有面对她才会出现的。
她想说:“你别烦躁,那不是我,我已经死了。”
果然,在看到来电备注时他松了眉:“喂,雷队。”
雷队,是北海分局的局长。
而凌钦淮,除了是北海大学的模拟画像老师之外,同样也是警局外聘的模拟画像师。
“好,我马上到。”
凌钦淮将手机挂断后,薛燕赶在他之前说:“钦淮,你先去忙吧,演唱会我们可以下次再看。”
面对薛燕,他的眉眼都柔软了。
“还是你善解人意,不像姜尔……”
闻言,姜尔的心直往下沉。
她和凌钦淮结婚三年。
在结婚前她就辞掉自己白领的工作,做了全职妻子。
每晚都热着饭等他等到凌晨。
公婆催他们生育时,姜尔给凌钦淮打圆场,自己往枪口上撞。
如果这些都不算,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他心目中善解人意的女人?
姜尔跟着凌钦淮到了警局,他将所有有关凶手的线索看了一遍。
姜尔一看到这些,当时被杀的画面就重现。
惊恐和无助排山倒海袭来,她想逃,却逃离不了凌钦淮半步。
原来当鬼也不能变大胆啊。
雷队铿锵的声音响起,姜尔的心神堪堪稳住。
“被害者的后腰上有一道胎记,凶手模糊掉了,你看看能不能还原画出来。”
是了,她后腰上有道蝴蝶胎记,凌钦淮是知道的。
刚恋爱的时候,他总爱咬那里,还说要跟她纹情侣的。
你还记得吗,凌钦淮?
姜尔缱绻地看向凌钦淮:“被凶手刀割的时候真的好痛啊。”
凌钦淮低低冷嗤:“胎记?这世上有胎记的人还挺多,某人也有一道。”
原来他还记得。
凌钦淮随手拿过那张胎记特写照片时,姜尔呼吸跟着滞住。
下一秒,就听他愕然道:“这胎记不是……”
本文系作者 @雨中漫步 发布部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