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裴遇则没有着急下车,百无聊赖又掏出手机,在微信添加好友的搜索栏里,输了一个手机号码。基本就是在下一秒,曲流汀的微信就跳了出来,裴遇则看着朋友圈那里显示的照片点了进去,曲流汀的微信设置了陌生人可查看十个朋友圈的权限。不过裴遇则这里是能看到两条,第一条是她彩虹跑那次的朋友圈,另外一条,是前两天发的。没有自拍,只有一堆行李和画板画材,定位在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配文是,追秋之旅开始了。
薛语嫣和安梦隔天就回了江城,孟策接的机。
在车上时,谈起此事,孟策还热心肠道,如果裴家提的要求太苛刻的话,他可以在中间周旋,但薛语嫣婉拒了。
薛语嫣和安梦俩人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毕竟他们才是画室的负责人。
回来后,再查看了监控,几方信息要求全部整合后,直接接手了后续的事情。
一星期后,才下飞机的曲流汀,在海拉尔机场打开了手机,微信里有薛语嫣的留言,她说,黄娟已经正式从万物生画室退课离开。
就像裴遇则那样说的,是黄娟自己提出离开画室的。
彼时,9月下旬内蒙夜晚的温度逼近0度,西伯利亚寒流吹过,说这是国内最早进入秋天的地方之一,最盛的秋景也只不过二十来天。
这一趟“追秋”的采风之旅是曲流汀两个月前就计划好的。
两个月后,未曾预料会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让这趟旅程当事人的心境,变得不那么单纯。
接机的人姓马,曲流汀喊他马师傅,马师傅年近五旬,身材圆胖,笑起来眼睛眯成缝,人很面善,是她此次行程的向导。
马师傅接过曲流汀繁重的行李箱,一一放到车的后备箱,尽管天黑了,还颇具仪式感,给她献上了蓝色的哈达,欢迎她到内蒙来。
裴遇则是在几天前就收到了专柜寄来的口红套盒后,在办公室放了好几天,一直到周三的晚上,才带着礼物上了车。
当车开到莉莉酒馆门口时,却发现酒馆早已关了门,拉下卷闸门上,贴了张此店低价转让的白纸。
裴遇则坐在车里,没有下车,车原地停留了一分钟后,他才驶离,之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车游荡了很久。
裴遇则其实有曲流汀的联系方式,当初让张扬调查她资料时,手机号码肯定是有的,他之所以没有一直单方面加对方微信,应是心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方式,想找个契机两人该大大方方地互加好友,契机倒是找了,只不过被拒绝得很干脆。
就算不是被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就是普通的成年人,被这样拒绝过后,大概是有自知之明,不会再赶着上着联系了。
裴遇则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口红收到后,他没有马上扔掉,思前想后,说服了自己一通,把这个赔礼送出去,就此两清也好。
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裴遇则没有着急下车,百无聊赖又掏出手机,在微信添加好友的搜索栏里,输了一个手机号码。
基本就是在下一秒,曲流汀的微信就跳了出来,裴遇则看着朋友圈那里显示的照片点了进去,曲流汀的微信设置了陌生人可查看十个朋友圈的权限。
不过裴遇则这里是能看到两条,第一条是她彩虹跑那次的朋友圈,另外一条,是前两天发的。
没有自拍,只有一堆行李和画板画材,定位在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配文是,追秋之旅开始了。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点击那个添加为好友的按钮,退了出去。
后来的几天,裴遇则闲暇时tຊ,就会按照那晚的操作,再窥探一番,不置可否,他期待着,期待着关于她的消息。
也许是呼伦贝尔秋天的美景抚慰了曲流汀些许,看着广袤无际的草原,牛羊成群,蓝色屋顶的小房子,她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逐渐心里很少去计较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当几顿绝美的牛羊肉烧烤一一下肚后,人更轻狂的没边,在前往黑山头的那天傍晚,夕阳照过来,目之所及皆金黄成一片。
草原上随意摆放的如瑞士卷的干草垛,可以和任何大师作品下的美景一决高下。
黑山头位于内蒙边防公路上,骑马看日出日落,体验蒙古族家访等,成了此地的经典项目,曲流汀就打算在黑山头多待几日,留下来画草原河流的日落日出,也画各种游客来往游玩的速写。
在黑山头的第三天,曲流汀乐极生悲,在草原上学着其他人助跑攀上草垛的时候,右脚扭了一下,当时只觉一点点不舒服,想着过一阵就好。
晚上回到了蒙古包时,才发觉脚踝肿了。
户外写生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照实写生,确定好的光线稍纵即逝,曲流汀要画日落日出,就要每天清晨在相同的时间作画观察。
草原上,她住的蒙古包位置相当不错,不到一公里远的地方就有一湾湖水流过,这也是她想画在画里的内容。
虽然是一公里不到的距离,但车开不过去,之前她步行过去问题不大,可现在脚踝扭伤,就算不负重,单纯走过去,也有点辛苦。
马师傅算是个用心的向导,他和曲流汀商量后,决定向附近的马场租借了一匹温顺的马过来,曲流汀需要的时候,驯马师牵着马,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作画。
其实曲流汀也会骑马,但是不好刚开始就完全独立,想着等和马混熟了,她便不再麻烦驯马师,自己骑着马背着画板这些,慢慢散步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作画。
*
裴遇则抵达海拉尔时,已过了正午,他从机场出来,便直接取了车奔赴黑山头镇。
车子一路向北,出了城市后,视野里逐渐出现草原景色,行至此时,裴遇则早过了摇摆不定的时候。
从江城出发至海拉尔,有足够多的时间,让他反悔,但是,他内心始终有种念想驱动着,让他继续前行。
裴遇则看着周遭的风光,有些画面非常相似她发过的朋友圈图片,在距离黑山头镇还有50多公里时,人烟稀少的地方出现了两个拎着箱子的女孩站在路边招手,裴遇则是远远看到这两人,他瞥了眼手机,显示的信号全无。
黑色越野车停到路边时,两个女孩简直要喜极而泣,裴遇则降下车窗,其中一位女孩连忙道:
“帅哥,你去哪里?能带我们一程,到有人有车的地方吗?”
裴遇则没有立马开口答应,反而问:
“你们两个女孩,怎么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另一个女孩丧着脸走近,气愤道:
“我们出来旅游,包了个司导开车,结果tmd让黑心司机把我们扔路上了。”
“帅哥,你放心,你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们俩可以给你付车费的。”
“我要去黑山头。”
这和两个女孩打算去的地方不谋而合,赶紧点头,“可以可以,我们也去黑山头。”
裴遇则没再说什么,解了车锁。
上车后,不用裴遇则问,女孩们已经开始控诉她们的悲惨遭遇。
裴遇则没有一言不发,也没有和她们长篇大论,只是偶尔答应几声。等稍微有信号时,其中一个人已经开始在网上发帖避雷,刷着刷着,一人对另一人道:
“我看网上说,女孩单独第一次骑马的,有的牵马的会把马牵到人少的地方,借此非礼女孩的。”
“啊,我靠,太恶心了吧,怎么一坑接一坑,坑坑不一样啊。”
裴遇则默默听着后座的两人各种谈论,总归是不受控制担心起曲流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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