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她的安危没有太担心,或许是因为刚才两个姑娘一路上念叨的太多,让裴遇则越想越不安,他干脆拨通了曲流汀的手机号码。电话倒是通了,但没有人接,裴遇则再拨了一次,还是一样。他到酒店前台以后问:“曲流汀是在这里住吗?现在在酒店吗?”最近秋景正盛,但比起夏天的内蒙,现在已经算不上旺季了,本来游客就不多,基本都是住一晚就走了,所以对于曲流汀,前台还是有印象的,因为她给他还画了幅速写呢。
几十分钟后,车子抵达黑山头镇,也早有了信号,裴遇则把她们送到了黑山头镇的派出所门口,两人下车时,其中一个女孩道:
“帅哥,加个微信吧,我们后面把车费转你。”
裴遇则没有回头看,拒绝道:
“不用了。”
女孩悻悻收回手机,慢悠悠下车,和同伴去后备箱拿了行李。
裴遇则开车离开后,两个女孩才一边往派出所里走,一边放开声音讨论起来。
此时已经过了5点,裴遇则车从镇派出所开出,快速往曲流汀住的地方行驶。
本来对她的安危没有太担心,或许是因为刚才两个姑娘一路上念叨的太多,让裴遇则越想越不安,他干脆拨通了曲流汀的手机号码。
电话倒是通了,但没有人接,裴遇则再拨了一次,还是一样。
他到酒店前台以后问:
“曲流汀是在这里住吗?现在在酒店吗?”
最近秋景正盛,但比起夏天的内蒙,现在已经算不上旺季了,本来游客就不多,基本都是住一晚就走了,所以对于曲流汀,前台还是有印象的,因为她给他还画了幅速写呢。
“你是?”
“我是她朋友。”
前台小哥看着裴遇则,仪表堂堂,倒也相信他不是什么坏人,
“曲小姐应该骑马去河边了。”
前台到底是干服务行业的,这个蒙古包酒店的老板和马场老板是亲戚,来的客人基本也是一条龙服务,这边吃住,那边骑马。
“我让员工带你去马场,你去骑马找曲小姐吧,草原里面车不能进。”
今天傍晚过来湖边骑马的人不多,曲流汀在湖边画着画,马在一旁喝水。
画板上的画已经完成了七成,夕阳下的草原和蒙古包在画板上栩栩如生。
太阳要是开始落山,便是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落,曲流汀此时抓紧时间还能再画几笔,可她还是停了画笔,靠在椅子上,吹着风,静静地看着悬日,欣赏落日熔金。
当风的气息里有了寒意,她从包里拿出了毛线帽戴在头上,准备回撤时,站起来,注意到河对面有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快奔而来。
来这里骑马的人,新手占了九成,很多都是骑着马慢悠悠散步,能策马奔腾的人,不多见,要么就是马场的人。
骑马在前的人一身黑装,英姿飒爽,金色的余晖照着大地,曲流汀看到马背上的身影后,应该是光线逐渐暗淡,她有点眼花,实在是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长的这么像。
那匹马到了河对岸,马上的人直接骑着马渡过了河,最后在离曲流汀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下了马,然后他摸了摸马,朝她看来。
这个距离,足够让曲流汀清楚,不是长的像,也不是她眼花,是这个人就是裴遇则。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黑山头的草原即将被黑暗吞噬,明明寒冷是缓慢发生的,但曲流汀却觉的全是在这一刻从地底迸裂而出,她身上在不受控制起着鸡皮疙瘩,在哆嗦。
为这个景,为这个人。
无论如何,曲流汀还处在震惊,那人朝她走来,她竟也想向前。
于是她也迈了一步,重心放在无恙的左脚,走起路有点拐。
他更快地走了过来,两人同时开口。
“你脚怎么了?”
“裴遇则?”
同时开口 ,又同时沉默。
“你脚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遇则跟复读机 一样,曲流汀只好先回答:
“玩的时候扭了下,问题不大。”
“有药吗?”
“有,抹的喷的都有。”
“给你打电话没接,我还害怕你出什么事。”
跟着裴遇则来的马场员工骑着马在后面喊:
“要走赶紧走吧,天马上就黑了。”
曲流汀转身去收拾装备,裴遇则跟着过去,给她帮忙。
突如其来变得默契,她收拾颜料,他收拾画板。
近十斤的画包收拾好后,曲流汀准备去背,裴遇则却已接过,
“我来吧。”
说完,背上画包又伸出手,
“颜料盒也给我。”
曲流汀摇了摇头,
“没事,这个不重,我可以拿。”
“那我扶你上马,你脚可以吗?”
“左脚没事,不耽误上马。”
“会骑马吗?”
“呵,裴总不要小看我哦。”
话虽这样说,裴遇则还是先拿过了她手里的颜料箱,再牵住曲流汀的那匹马的缰绳,曲流汀左脚踩在马蹬上,一用劲,翻身上马,丝毫不拖沓。
曲流汀在马鞍上坐好后,伸手去要东西,可裴遇则只把缰绳给了她,便朝他自己的马走去了。
曲流汀往左拽了拽缰绳,让马掉了个头,她看到裴遇则虽然手里和背上都有东西,但上马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
回马场的路上,驯马师骑马在前,裴遇则和曲流汀并行在后,都是慢悠悠让马徐行,没有奔跑。
夜色渐浓,太阳落下,可皓月升起,他们朝着月亮的方向行走。
曲流汀想起她初到海拉尔的那个tຊ夜晚,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她看着窗外,那时中秋刚过,海拉尔夜空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她觉得美得很不真实。
今晚,在黑山头的草原上,旷野里,月亮比那晚还不真实,尤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一样的不真实。
曲流汀指了指月亮,对裴遇则道:
“你看月亮,好漂亮!”
裴遇则看了眼月亮,转头对她道:
“嗯,很漂亮。”
“你冷吗?”
她看他穿的冲锋衣挺单薄的。
“不冷。”
“你怎么会来这里?”
曲流汀没有直接问他为什么来找她,她想听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出差开会顺路。
“过几天去满洲里有个会要开,来之前和孟策他们吃饭,听薛语嫣说你在这里,到海拉尔后,我想着不如顺路过来一趟,找孟策向她要了你的酒店地址。”
曲流汀:“…………”
海拉尔和黑山头还有满洲里,这几个地方呈三角之势,能从海拉尔去满洲里顺路顺到黑山头,还真是顺的好,不嫌油多。
“孟策也关心你新作品的进展,看能不能赶上年底展出,冲冲业绩。”
曲流汀再次:“…………”
她缰绳向后轻拉,示意马停下,马倒是听话停了下来,裴遇则见状也拉了缰绳停马,还问:
“怎么了?”
曲流汀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双脚轻踢了马肚子,“驾”,又让马走来了起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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