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故事不断的发生转折,看得人热血沸腾,段乞宁等人更是给读者很大的惊喜,不愧是最近很火的作品。
|段乞宁的睡意褪去,明知故问,“什么?”崔锦程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和紧张,“贱奴的母父双親,被发配到雪州边关流放……”段乞宁不说话,又听见他愈来愈颤抖的声线,“贱奴知道从前崔家待您如何,也知晓家主大人对我母父双親的不滿,只是…他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少年的声音染上哽咽,“所以,能不能求求宁姐姐您…帮帮我?”段乞宁动了动,衣服摩擦被垫发出簌簌的响动,她用手胳膊支
段乞宁的睡意褪去, 明知故问,“什么?”
崔锦程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和紧张,“贱奴的母父双親,被发配到雪州边关流放……”
段乞宁不说话, 又听见他愈来愈颤抖的声线, “贱奴知道从前崔家待您如何, 也知晓家主大人对我母父双親的不滿,只是…他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少年的声音染上哽咽, “所以,能不能求求宁姐姐您…帮帮我?”
段乞宁动了动, 衣服摩擦被垫发出簌簌的响动,她用手胳膊支起头, 側躺在他身側, 另一只手捏住崔锦程的下巴, 将人从那一面翻过来。
借着昏昧的烛火, 段乞宁看见他眸中的隐忍。
他眼眶含泪, 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晶莹莹的, 再配上那副无辜的容颜,当真瞧起来叫人怜惜。
段乞宁拿他当个漂亮摆件那般欣赏,静静观望他良久, 又听他卑微着断断续续乞求,“宁姐姐,贱奴而今身份低微,您是贱奴的妻主,贱奴只能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只能求您……”
“您帮帮贱奴吧……您要贱奴做什么都可以。”他咬着下唇,鸦羽般的睫毛微颤,滿目支离破碎。
段乞宁盯着他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她这话给足少年信心, 崔锦程迫切了几分,眉眼也舒缓了些:“宁姐姐,贱奴不敢奢求太多,只要宁姐姐你肯从中打点一下就好……雪州寒冷,母父双親年迈,身子骨单薄,贱奴怕他们流放时穿得太单薄,会在半途冻死,还有吃食,只要一些銀钱就可以了,贱奴只是想娘亲和爹爹能夠吃饱穿暖…在流放之路上能夠走得舒坦点…”
这对晾州首富,富可敌国的段家来说,不过是舉手之劳,但却可以实现他所有的心愿。
崔锦程垂下眼,他的忐忑溢于言表,十指低垂着还在微微发抖。
但他怀有希冀,大抵是段乞宁今日冲入火海又向世人宣告她对他的偏爱,让他有些有恃无恐了。
不難想象,若是亲手折断他这份念想,亲眼看着他瞳眸里的光亮熄灭,究竟是有多爽。段乞宁舔了舔发干的唇。
现在主动权都在她的手中,她存了几份恶劣的心态,道:“我要是说‘不行’呢?”
崔锦程一怔,脆弱的眼眸唰地抬起来,直视她,面上伪装出来的表情一点一点撕开缝,他变得手足无措,像落入虎口、濒临绝望的野兔。
“宁姐姐……”
他撐着身子爬起来,跪在她面前给她磕头,“贱奴求您了……这是贱奴唯一的愿望!您要贱奴做什么都可以!宁姐姐,向上次那样对待贱奴,贱奴都会忍受的,贱奴也可以学青楼小倌的样子讨好您……所以求您……只要一点銀钱打点就行。”
他重重地将头往地上磕,磕到第六个头后,她的手掌抵在他的额头上,阻止他的舉动。
“行了别磕了,回来躺好。”
崔锦程怔然地望向她,“宁姐姐,您答应了?”
她做出思考得模样,手指朝他勾了勾。
少年了然她的旨意,根本不敢生出违抗的心思,只得听命于她,惴惴不安地躺在她的面前。
三千青丝散落一地,烛火映亮他清俊的側臉,他喉结滚动一下,听候她的回答:
“你也知道,我就是你们看不起的商户女。”
崔锦程欲言又止,她打断道,“商贾之家,重利輕别离,我段乞宁也不做亏本买卖,你既然想求我使点银子,那我自然要讨点回报的,这就算是一笔交易吧。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叛贼逆子,你想拿什么同我做交易?”
他绷紧唇线,放低姿态,牵过段乞宁的手,贴在自己的臉颊側。
崔锦程动了动头颅,蹭了蹭她的手板心,滿目讨好。
段乞宁弯弯手指,细长的美甲挠了挠他的下巴,拇指扫过他唇角时,崔锦程偏过头,舌尖很隐晦地碰了碰,炽.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指尖。
段乞宁撤回手,笑眯眯地道:“崔小少爷,知道为什么你的守身砂到现在依旧在吗?本少主对你的身体可没兴趣。”
她的这句话无疑杀伤力极强,崔锦程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随后劲蔓延而上的,是他满脸的羞愧,脸红得像柿子。
他而今的处境,除了这具身体,再没有可以拿出来交易的筹码。
可是段乞宁看不上。
他難以置信,又或许是为了找回那仅存的可怜的自尊,他哑着声问:“为什么…贱奴不脏的……也不松……”
最后那个字,他几乎要泄了气。
段乞宁:“脏不脏、紧不紧我不在乎,我就是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嘴唇扯了扯,在发抖,胸腔起起伏伏,可见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极大。
“不过嘛,”她峰回路转,又施舍点期待给他,“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少年满含期许地看向她。
段乞宁朝他凑近了些,偏绿的琥珀色瞳仁在烛火下漂亮得像猫眼石,透着神秘和薄情,“你再好好想想,你覺得还有什么可以同我交易?”
崔锦程很快败下阵,眉头紧了紧,“贱奴不知道,还请宁姐姐明言。只要是贱奴能做到的!贱奴都愿意!”
段乞宁玩夠了,道:“其实也没什么。这样吧,我可以差人远赴雪州,帮你打点好你的双亲。我也知道你自请上门入段家,不过图求一份苟活。我可以给你安定的生活,保你双亲无虞,保你在后院衣食无忧,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永远不会违背的条件。”
“什么条件?”
段乞宁故意买个关子不说话,崔锦程磨了磨唇瓣道,“这个条件…会与我的家族利益有关联吗?”
段乞宁很快明了,他此刻心中所想乃是“秘钥”,他必然知晓“秘钥”下落。且“秘钥”的重要程度于他而言,大于母父双亲的性命,大于他自己的性命。
而她装作不知道,笑问:“你都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家族利益可言?”
崔锦程抿唇不说话。
“放心吧,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就是让你到时候动动嘴皮子,帮我劝劝二凰女。”
“谁?”
“二凰女,赫連晴。”原书女主,少时作为质子被送往北国大莽王室,约莫会在来年初夏被迎接回国,从此开启原著《女尊盛宠:绝世凰帝倾天下》中开挂一般的人生。
赫連晴因出生低微,从小不受凰帝待见,回国途中又遭凰帝刺杀,大難不死,从此对凰上心灰意冷,进而奠定她谋权篡位的基础。因她自带的异性万人迷属性,北国大莽王室的凰子对她痴心追求,助力她顺利返回大延,还为她的夺位作出莫大贡献。风光月霁的男主崔锦程则对她恋恋不忘,她救他出淤泥,她为他杀死恶毒女配段乞宁……
总之,光听书名就该知道,这样一个极其主角光环于一身的人物,段乞宁还真不好硬碰硬,只好成人之美,把她的老婆(之一)完璧归赵。
崔锦程听到这个名字,思绪恍惚了很久。
段乞宁当他在回味,调侃道:“想起来了?”
“宁姐姐,贱奴与二凰女殿下…不熟。”他道。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他为“青梅竹马”四个字困惑。
他和赫連晴,一个是户部侍郎的嫡子,一个是凰帝陛下的女儿,一个住晾州,一个住京城,幼时见过的面屈指可数,实在算不上“从小一块长大”,更别说“两小无猜”了。或许唯一能称得上“命运的轨迹相交”的那刻,应当是有一年的初夏。
大概是他七岁左右。赫連晴还没有被送去大莽当质子,他也还没被关进地牢。
他七岁之前的童年,过得稍微肆意烂漫些,性子也开放活络点。
凰帝陛下在京城设宴赏荷,他随母亲入宫赴宴,在宫里的荷花池边游玩,意外撞见了大他三岁左右的赫连晴。
赫连晴被她的妹妹——最受宠的三凰女殿下欺凌,他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挡在了赫连晴的身前。
总之就是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赫连晴为了表达她的谢意,把身上唯一稍有价值的玉佩当做谢礼赠送给了崔锦程。
听到这里,段乞宁秒懂了,是那种“救赎文”惯用套路——从小受尽白眼,在世俗中摸滚带爬的女主赫连晴难得有一次真心实意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关切,还是那么质朴无邪,她自然会记很久,也难怪会对“白月光”崔锦程在意至此。
只是,她好奇追问:“关地牢?什么关地牢?”
崔锦程紧闭唇瓣,眸中闪过恐惧,随即转移话题道:“宁姐姐,贱奴不敢高攀二凰女殿下,贱奴当真与二凰女殿下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实在谈不上能够规劝,何况凰女殿下身份尊贵,所行之事实非贱奴能够左右……”
“这你别管了,你就说答不答应。”
崔锦程应了,“贱奴会尽力一试,恳请宁姐姐能照拂贱奴的双亲。”
段乞宁垂手,躺在地铺另一侧,“好了,记住你今日的承诺。我早已派阿潮打点好了一切,他而今回府,就证明雪州那边一切妥帖。”
“真的么?”崔锦程喜极而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贱奴谢过宁姐姐,谢妻主大人垂怜!”
原来她早就在他开口求她之前,就替他安排好了这一切!崔锦程的面上满是欣喜。
见他喜形于色,她不免提点:“别忘了答应我的,我随时可以断了银钱。”
崔锦程点头:“贱奴谨记。”
段乞宁“嗯”了一声,“那就这样,睡吧。”
崔锦程小心翼翼躺回她的身侧,心中却为她的那句“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耿耿于怀,可是当段乞宁的怀抱再度将他紧拥时,他忽的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心理:她定是骗他的,女娘们一惯口是心非。
若当真没有兴趣,又何必夜夜拥他入眠。
崔锦程深呼吸一口气,他而今伤勢已然大好,又或许是想报答她肯帮自己这么莫大的忙,少年再一次动了勾引她的心思,在她怀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用屁股擦了擦她的腿。
段乞宁很明显有所感,按在他胸口的手顿了顿,随机移到他的腰后,按住了他,道:“别乱动。”
“贱奴可以的。”崔锦程輕声道。
“别逼我发火。”段乞宁撤了手,冷言警告着。
少年低垂眼睫,面上凝满失落。
不一会,段乞宁的呼吸陷入平稳。
她睡着了,他却久久难以入睡,望着地板上的纹路出神。
明明已经实现了他期盼已久的心愿,可是他并没有预料中的那样如释重负,反而莫名有些惶恐。
哪怕今日,段乞宁要了他的身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不安到难以入睡。
崔锦程闭上眼。
夜半,明月轩的窗子被人掀开了一角,外头的光亮照亮那人的轮廓。
宽肩窄腰,健硕高大,蜷曲的狼尾发散落在颈间,耳间的银制饰品折射辉光。
男人极为輕巧地跃入室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连尚未熟睡的崔锦程都没覺察。
阿潮行至地铺附近,他逆光而站,宽阔的影子完完全全将段乞宁笼罩。
崔锦程这才如有所感,唰得睁开眼眸,侧过身凝望他,欲要启唇,男人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勢。
阿潮的视线静静落在段乞宁的身上。
她躺着的位置并不在地铺的正中心,正因为这方地铺的狭小,不能容纳两人,段乞宁还有一半的身子是躺在地板上的。
而作为她的暗卫,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以主人的安危着想,他远赴雪州那些日子不在她身边也就罢了,而今回来了,亲眼看见她如此,阿潮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主人着凉。
于是他抱起了段乞宁。
宽阔的大掌輕而易举地揽住她的细腰,阿潮蹲在主人的身侧,将熟睡中的段乞宁轻柔抄起。
只是她的手还紧紧搂着崔锦程不放,强硬扯开恐惊扰她的美梦,思忖片刻,阿潮轻轻捏住她细若无骨的手腕。
他与崔锦程隔空对峙着,少年猜到他的意图,撞上男人深邃且略带敌意的视线。
沉默的交锋在寂静的黑夜里打响,崔锦程撐着掌心坐起,唇线抿出一丝不悦的弧度。
段乞宁今夜本来就是和他同睡,阿潮此举无异于是在抢人,尽管他并不是她的夫侍。
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在侍寝时让旁的男人将妻主截胡,哪怕他是个侍奴。
阿潮维系着抱她的姿勢,另一只手已经托住了她颈和背,他用锐利的目光剥削他,似乎在威慑他松手放人。
可是崔小少爷也有自己的傲骨,他沉下脸,一贯清冷无瑕的面容好似凝上一层冰霜。
过于长久的男人间的较量,熟睡中的段乞宁对此刻姿势觉察不满,清醒了几分意识,见是阿潮,毫无防备地再度闭眼。
阿潮在那一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掌,段乞宁无意间追逐他的力道而去,原本搂在崔锦程腰间的胳膊改为顺势搂住了男人的颈脖。
——习惯是在她和他在桑州的日日夜夜中培养出来的。
段乞宁潜意识为他的束手束脚而不满地嘟囔一声,很轻很轻,却很诱.人,足够让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下一紧。
“主人……”阿潮几乎是喑哑着嗓子喊的。
段乞宁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另一只手也缠上他的胳膊,这便是默许他接下来的举动。
如此,男人再度望向少年的眸光,少了些尖锐,全然被挑衅所替代了。
崔锦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尝到深深的挫败。
阿潮同时搂住段乞宁的腰肢和后膝,将人抄起,以公主抱的姿态将人抱在怀里,起身站定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再打击那个落魄少年一眼。
崔锦程:“……”少年低垂眼睫,无力劝阻。
阿潮抱着段乞宁朝床榻而去,将她稳稳当当地平放在被褥之间,一只膝盖为了借力,抵在她大腿侧边。
他常年握刀的掌布满老茧,硬茬茬的,不敢当真用力碰她,只得轻拿轻放,将她的手胳膊尝试抽出,只不过段乞宁不肯松开罢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段乞宁半梦半醒着,正视他道。
阿潮没料到她会醒,瞳仁中一闪而过震惊,滚了滚喉结,倒也没说话。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段乞宁没完全着床,仰着背脊,勾着他的脖子,全靠他的臂力支撑,因而对阿潮腰腹的核心力量考验极大。
但他常年练武,这点难度不算什么。
见他不答,段乞宁的指甲轻轻挠了挠他后颈上紧实的肌肤,“我差点被火烧死了。”
“不会,”阿潮松口,“属下今日午时就已赶到。属下也绝不会让主人有事的。”
其实他远赴雪州这些天,早就打点妥当,让暗卫营就排在他后面一位的、那个虎视眈眈等着上位的替补过来暗中守护段乞宁,只不过段乞宁不知道罢了。
所以哪怕他今日没赶回来,他的主人也不会出事。
“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见我,非要等到我有危险才出手?你在装什么?”
话说到这,已经能听出她生气的意思了。
男人惶恐作答:“对不起,主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吃醋了。
他回来后与替补互通情报,知晓了段乞宁这段时日为崔家小公子所做的一切,再加上她让他远赴雪州的初衷,更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潮想一个人先缓一缓,才刻意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段乞宁的面前,谁知道后来赵侍夫会来,她又会去赵侍夫的院子,再接着少主院会失火,她会因为去救崔锦程不惜奔赴火海!……
“属下知错。”男人低眉顺眼道。
这话她听过不下百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有什么用?即便罚他,他都能全部忍受,罚都没有罚感,段乞宁放弃惩罚他了,改为“奖励”。
她抬手摘掉了他的面具,偏头吻上他的唇。
很深情也很激情的吻着,吻到他核心力量失衡,吻到他的腰腹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吻到他一个不小心手掌撑在榻上,险些要与她双双倒在被褥之间。
阿潮跪在她的身上,急促地呼吸着,勉强靠手臂的力量支撑自己,不至于让自己以及自己的下半冒犯到段乞宁。
阿潮其实很想提醒段乞宁,还有一个人在场,只是他一想到从前那些岁月都是他窥视她与旁的男人亲近,而今身份对调,让她的侍奴窥视她与他纠.缠,又何尝不是一种异样的欢.愉。源自于男人的劣根性。
于是段乞宁能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吻比往日更加富有进攻性,只是碍于主从关系,处处克制。
她没推开,也没表示不喜欢,反而挠着他蜷曲的狼尾发,加深这个吻。
段乞宁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大片洁白美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肩颈那处的皮肤随着铿锵有力的心跳还在震动,起起伏伏,很是流畅漂亮。
已经不需要任何指令,她一个手势一个动作,阿潮就知道下一步该去讨好哪里。
段乞宁抱着他的脑袋呼哧呼哧着,视线流转,忽的想起还有号人。
她的眼眸侧了过去,看清少年那张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的面孔,只知道他的嘴唇绷得极紧,似乎还在发抖。
此刻当打断阿潮的服侍,当屏退崔小少爷,可是她心底竟也浮现卑劣的玩.弄之意,她勾起坏笑的嘴角。
她按住男人的后颈,抬起阿潮的脸,再度去吻他。
而阿潮顿住所有举动,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将段乞宁抱到了身上,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两个人的位置发生偏转。
再之后该是什么样的模样,崔锦程抑无心去看,他抱膝而坐,低垂自己的头,让散落的长发完完全全遮盖住视线,就连那些亲吻的声音和男人闷哼的声音,也一并被他屏蔽在外了。
崔锦程的世界,此刻安静得可怕,整个明月轩的温度都与他无关,他意识到自己被段乞宁戏耍了。
段乞宁根本就不喜欢他,白天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更可笑的是他当真了,还以为自己有了能够“求她”的资本,和她低声下气周旋那么久。
“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是真的,她喜欢宽肩窄腰像阿潮那样的,他不是,所以她才不会碰到他,哪怕他勾.引到那个地步了,她也不为所动。
什么“你身上有伤,不大方便”也是假的。
所以那个时候,撩开衣摆翘起屁股给她看求她爱的自己,在她眼中,究竟是一个怎样低贱的模样呢?
崔锦程觉着段乞宁心里应是拿他当丑角狠狠取笑了好些天。
他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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