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瑾大喝一声。四周侍卫霎时将整个园子围起,重重火光照映下,姜瑜和黑衣人再无处遁形。姜瑜僵硬地回头,对上了裴昭瑾的眼神。他眼中满是愤怒:“姜瑜!你果然背叛了我!”姜瑜的泪夺眶而出,哑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母亲危在旦夕,我必须回去见她!”可裴昭瑾却全然听不进她的解释,一言不发,从侍卫那拿起弓箭便对准了他们。姜瑜瞳孔猛地一缩!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黑衣人拽着飞去了一旁的屋檐。
这个瞬间,裴昭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姜瑜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起身走向了书架,打开上面的檀木盒,拿出了当年的婚书。
姜瑜望着婚书上面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逐渐地红了眼眶。
成婚七年,她不知多少次摸着这上面的誓言,奢望地幻想着两人一起变老的画面,熬过一次次毒发时的痛不欲生。
可姜瑜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背叛竟能比她的死亡还先降临。
想到此,姜瑜眼中又浮出了泪意。
死命压下情绪,她走回裴昭瑾身前。
当着裴昭瑾的面,刚提笔在纸上写下“和离”二字,便被他紧抓住手:“就为一根红绳,你就要与我和离?”
姜瑜手腕被攥得生疼,却恍然不觉:“只是一根红绳吗?”
她红了眼直盯着裴昭瑾:“你的好贵妃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此话一出,裴昭瑾眼神顷刻间就变了,他沉默半响,终于不再掩饰不耐:“阿瑜,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朕还是皇帝。”
姜瑜手中的笔顿时砸在了纸上,晕出好大一块墨团。
她简直不敢相信。
曾经深情款款、发誓绝不纳妾的裴昭瑾,居然也会说出“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的话来。
一个人怎么能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姜瑜彻底绝望,喃喃说道:“放我走吧。”
可这句话却像个火星,瞬间点燃了裴昭瑾所有怒气。
他将桌上所有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包括他们的婚书。
“阿瑜,我就当你病了说了疯话。若再让我听见你有离开我的念头,那一定就是坤宁宫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届时,我一定血洗整个坤宁宫!”
姜瑜心中惊恐还未平息,便又对上裴昭瑾偏执的双眼。
心下一痛,她难堪说道:“你又何必如此。”5
却见裴昭瑾起身离开:“我明日再来看你。”
姜瑜紧攥着手,失魂落魄之际,却忽然听见裴昭瑾对人吩咐道:“看好皇后,从今天起,再不许任何人进去。”
姜瑜猛地一颤,顿时慌了神,跑去门口,用力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昭瑾,放我出去!你不能关着我!”
她不住哀求着,可门外再无动静。
突然剧痛袭来,姜瑜一弯腰,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她用力撑着才没倒下去,可身体却越来越凉……
几日后,姜瑜渐渐憔悴下去。
现下除了送饭送药的人,她几乎再见不到其他人。
直到这天晚上,窗口忽然被人轻敲三声。
姜瑜心口一跳,猝然回头,便见一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了窗台前,没惊动任何守卫。
姜瑜刚想呼救,却听黑衣人道:“你母亲快要不行了,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她浑身血液逆流,颤声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所言是真?”
黑衣人从怀中拿了条绣帕出来:“这是你幼时第一次完整绣出来的帕子,若不是夫人主动交予我,我怎会有此物?”
姜瑜看去,果真是她当年的手艺。
所以……她娘真的要不行了?
姜瑜犹如晴天霹雳,却很快做了决定:“好,我跟你走。”
黑衣人带着她悄无声息朝宫外走去。
可路过莲花池时,却见点点繁星。
姜瑜下意识看过去,猛地一怔。
只见朦胧月色中,裴昭瑾正与晚棠独处于亭阁之中,水池之上尽是他为她点燃的莲花灯。
两人身影交缠,仿若一对佳偶。
姜瑜心脏被猛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刚停了半步,便被黑衣人轻推了一把:“别看,脏。”
姜瑜这才回过神来,压下喉间涌上的血腥,快步离开。
却仍忍不住心中哀痛,脚下趔趄,发出了声响。
“谁!”
裴昭瑾大喝一声。
四周侍卫霎时将整个园子围起,重重火光照映下,姜瑜和黑衣人再无处遁形。
姜瑜僵硬地回头,对上了裴昭瑾的眼神。
他眼中满是愤怒:“姜瑜!你果然背叛了我!”
姜瑜的泪夺眶而出,哑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母亲危在旦夕,我必须回去见她!”
可裴昭瑾却全然听不进她的解释,一言不发,从侍卫那拿起弓箭便对准了他们。
姜瑜瞳孔猛地一缩!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黑衣人拽着飞去了一旁的屋檐。
与此同时,裴昭瑾的箭也一同射出。
箭刺入肉里,姜瑜清晰地听见黑衣人闷哼了一声。
此时天边忽地升起一道刺眼的火箭。
姜瑜便觉黑衣人浑身一颤。
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愣愣对上他的眼。
便听他哑着嗓子说道:“来不及了,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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