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那话音听来竟比窗外的雪还凛冽几分。陈绾瑶的心被骤然撕碎。难怪,自己从未说过爱吃葡萄,他却耗时耗力为她寻来,甚至还为她手剥葡萄。原来,是在透过她看沈云苓。陈绾瑶垂眸笑了笑:“既然你们如此相爱,他为何不娶你?”这句话似是戳到了沈云苓的痛处,却可看到陈绾瑶苍白的脸时,立马反击。“你真以为宴深哥哥真的敢相信你对她的爱吗?”“你缠着你师兄七年,后面又爱上当师父的他,陈绾瑶你要脸吗?”
裴宴深脸色肉眼可见的一沉。
“你如今怎么也变得这般不懂事了?”
话落那瞬,陈绾瑶只觉心疼得就像被生生撕裂。
她沙哑着发问:“不懂事?难道要她看着你们做尽恋人间的事,还要适时的为你们腾地方,
才叫懂事?”
“够了!”
裴宴深只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明明他都解释了,还要闹成这样。
他面露愠色:“为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气氛僵硬了一瞬。
这时,侍卫急匆匆来报:“将军,军中急报,需您亲自前去处理。”
裴宴深深深看了陈绾瑶一眼,离开前只留下一句。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师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陈绾瑶心口却像在刀刃上滚了一圈,细细密密的疼。
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沉默了好久,她才自嘲一笑,回到了房间中。
忽然,门被推开。
陈绾瑶以为是裴宴深去而复返,要带她一起去:“军中是什么事……”
结果,来人却是沈云苓。
“绾瑶姐,我和宴深哥感情深厚,动作难免亲昵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笑眼弯弯,言语中是十足的挑衅。
陈绾瑶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她紧紧掐着手心,冷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云苓捂嘴笑了笑。
“我们从小相识,我随他出征,更是以命相救。驻守边疆时,只因我一句无聊,他就纵马带我去看大漠银河。”
“我们在星河下相拥。我爱吃葡萄,他便跋涉千里,去波斯为我寻来……”
她轻蔑的上下打量着陈绾瑶:“就连他收徒儿都要找个和我长得相似的人,陈绾瑶,你还不明白吗?”
字字诛心,那话音听来竟比窗外的雪还凛冽几分。
陈绾瑶的心被骤然撕碎。
难怪,自己从未说过爱吃葡萄,他却耗时耗力为她寻来,甚至还为她手剥葡萄。
原来,是在透过她看沈云苓。
陈绾瑶垂眸笑了笑:“既然你们如此相爱,他为何不娶你?”
这句话似是戳到了沈云苓的痛处,却可看到陈绾瑶苍白的脸时,立马反击。
“你真以为宴深哥哥真的敢相信你对她的爱吗?”
“你缠着你师兄七年,后面又爱上当师父的他,陈绾瑶你要脸吗?”
师徒本禁忌,他们却相爱。
一想到这,陈绾瑶那颗心仿佛被谁捏在手里,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压住喉间涌上的腥甜,一字一句道:“那就祝你得偿所愿,让他娶你。”
说完,没等沈云苓再开口,就直接将她给赶了出去。
沈云苓看着紧闭的门,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
入夜,陈绾瑶忧虑难捱,醉倒在窗边。
可即使都醉的不辩方向,却还是难消心底的烦闷。
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一柄刀在翻搅,痛得她捏住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醉眼朦胧间,仿佛看见了裴宴深。
身上一暖,裴宴深边说边抚摸着她的发丝:“喝酒伤身,少喝点,嗯?”
说完,夺过她的酒杯,俯身亲去。
陈绾瑶将头一偏,看着英俊的眉眼,哑声问:“裴宴深,你真的想娶我吗?”
裴宴深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二十天后就要成婚了。
他索性就没回。
陈绾瑶看着他的缄默和迟疑,深入骨髓的痛向她一阵阵袭来。
果然,裴宴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的娶她!
现在更是连骗她都不肯了。
她压住心底不断涌起的苦涩,将他推开:“退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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