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梁弈(再尝情:将军夫人在敌国做俘虏)正版免费小说-(姜湄梁弈)再尝情:将军夫人在敌国做俘虏抖音新上热文分享
些纨绔的脸都在新郎脸上按了个遍,也没想象出一个能让我笑着出嫁的人。”
“景礼那厮要强迫我入宫时,我曾以为我出嫁那日会死在宫里,没想到如今,竟能嫁与心悦之人,只是父亲与母亲却不能亲眼瞧见今日了……”
瑞秧的手一滞,连忙说道:“呸呸呸,在此说破,长命百岁,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我的祖宗,今日是您大婚,哪里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黎诺安嘿嘿一声:“没关系,咱们也算风浪里闯过来的了,不怕那些忌讳。”
正说着话,姜湄推门而入,沅梨捧了刚买回来的大红礼服,挂陈在衣架上。
姜湄走到黎诺安身后,与镜中的黎诺安相视而笑。
“你这丫头惯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与我知会一声,只能仓促的买了两套铺子里现成的礼服。”
“确实与越国的做工用料都相去甚远,眼下也来不及改了,不然我定亲手为你缝制一件全大梁最美的嫁衣。”
黎诺安俏皮的冲姜湄眨了眨眼睛:“前些日子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哪能再说这些去乱你的心。”
“这件也很好,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嫁的人是他,观礼的人是你们,我已足够欢喜。”
姜湄从瑞秧手里接过发梳,眉目间尽是柔和暖意,学着印象中她继母赵氏为她梳发时说过的吉利话。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安安,做了人妇,往后要沉稳些,许是再过两年就要做母亲了,我可真怕往后你拉着孩子陪你斗蛐蛐……”
黎诺安被姜湄说得有些羞恼,嘟了嘟嘴:“瑞蓉说得没错,姐姐你如今越发的会揶揄旁人了。”
她眼珠滴溜一转,噙了一抹坏笑:“不过姐姐,洞房夜我与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姜湄被她问得脸颊瞬时红了,视线也从铜镜上移了开。
在越国女子出阁前都有教习嬷嬷讲解新婚夜的规矩,包括如何洞房,可眼下……
黎诺安看姜湄的样子,笑意更甚:“姐姐,我以前亲口问过母亲,却被她追打了两日,说我未出阁的姑娘不知羞,今日我便要出嫁了,姐姐可否教导一二?”
姜湄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求知若渴不求甚解,反倒像存心玩笑,瞬时也明白了过来,纤秀的两指轻戳在她的脑袋上。
“你确实不知羞。”
黎诺安撅了撅嘴:“我是真的不知。虽然我看过摸过他,却也实是不知这房到底该是怎样洞的。”
姜湄虽受过教习,可这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瑞秧那时也陪着姜湄一同受了教,提到这事,脸上还白了两分。
姜湄与梁弈有过些亲昵之举,再结合此前习得的知识,也算有了些把握,看着屋中三人或偷瞄或直视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我也没有过真的……我觉着……只要将对方当真视作自己的夫君,一切便是发乎于情,水到渠成。”
见几人仍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姜湄揪着眉心侧过了身,口中嗔道。
“你们作甚还这样瞧着我,此事哪由得女子主导?莫再问了!”
黎诺安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串的响,见着姜湄窘得不行瑞秧和沅梨也忍不住跟着笑,几个姑娘笑着闹着,喜意笼了满园。
另一边的武场上,六更天便被梁弈拖出来练功的景晟隐约听见涤心斋传来的笑声,小脸上都快硬生生挤出几条皱纹了。
赵雪桥又虎虎生风的打了一套拳,看得方公公连连点头:“不错,进益得极快。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就到这里吧。”
赵雪桥拜了一拜,恭敬道:“雪桥上无高堂,还请师父今日上座,吃徒儿一杯喜酒,受徒儿与徒媳三拜。”
方公公没想到赵雪桥竟愿以高堂之礼待他,一时间眼底有些湿润,他是阉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得享儿孙之福,却没想晚年收了个孝顺的徒弟。
方公公望向梁弈:“殿下,这……”
梁弈负手看向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今日府上都是自己人,方公公不必拘礼,您授他武艺,良师如父,也当得起上座观礼。”
赵雪桥回去梳洗更衣了,景晟眼巴巴地看着,哼唧着求梁弈。
“师父,我们也歇了吧,今日府里这么多事需得忙活,晟儿去厨房帮蓉儿姐看个火也好啊。”
梁弈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你没听为师刚说过良师如父么,知道你也是个孝顺的,为师今日心情不佳,亦无事可做,晟儿就在这里陪陪为师吧,待吉时将至时再前去观礼。”
第232章 婚成
姜湄以黎诺安娘家人自居,给现下在铺子里和府里做工的原栖风寨人都发了喜帖,王六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大哥与小嫂子的媒人,同姜湄讨了个喊礼的差事。
之前已问过梁弈,可否邀鬼卫们入宴,梁弈告诉她暗处需得留人值守,但他们却可以换班参加喜宴,是以姜湄也特地为他们大摆了几桌。
说是不请外人,可这满打满算下来,也要备上十余桌酒菜,便是下人们的饭食也晋了一级,可把厨房的一众人忙坏了。
姜湄巡视而至时,闻着满屋的饭菜香味,看着几个厨子勺子舞得飞起,高声说道:“今日诸位最是辛苦,礼成之后都有重赏,轮番休沐三日。”
众人闻声菜炒得更是来劲,瑞蓉今日用条丹红色的襻膊搂起了衣袖,一副干练的小媳妇作派,自己拿杆子翻烤着泥炉中的鸭子,还得抽空去瞧一圈旁人的活做得如何,很是尽责。
听见姜湄来了,她连忙跑了过去,想把姜湄往外赶:“小姐您怎么来了?快快出去,今日这厨房里全得是油子味,交给蓉儿您放心便是了。”
姜湄又去瞧了瞧沅梨与管事负责的府上布置一事,走了一圈,早上买回的红绸已尽数悬挂了起来。
昨夜与几个姑娘一同剪出来的喜字也都贴上了,管事正指挥着小厮们搬挪着桌椅板凳。
姜湄看着大家忙进忙出,命人去取了一大钵此前与瑞蓉瑞秧一同做的杏酥糖,混了杏仁粉、白糖、黄油,吃着柔软香甜,舌尖一抿杏仁与牛乳的香气就会化开。
“管事,招呼大伙自己拿喜糖吃,沾沾喜气,明日我再给大伙发喜钱。”
梁国少种粮食,糖产量也不高,更多是由胡商带来的商货,像他们这些做工的自是不舍得把银钱花费在价格昂贵的蜜饯点心上。
姜湄这般大方,东西又是众人从没尝过的香甜,大伙的脸上自然也跟着扬起了喜庆的笑意。
走进喜堂,沅梨也正吆喝着东西如何摆,花瓣何时撒,姜湄瞧着这一日间布陈起来的屋里屋外,虽然远不及越国婚礼的华丽讲究,却十分温馨。
梁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到底是妹子出嫁,湄儿不是个抠门儿的。”
姜湄含笑转身:“心疼了?我们去奉安的这些日子,安安把铺子打理得极好,可没花三殿下的府银。”
梁弈凑近弯了腰在她耳边说道:“也不能怪我小气,那些都是我攒的聘礼,若是都给旁人花了,我拿什么娶媳妇儿?”
姜湄的脸色娇红,唇边聚起甜蜜,又听着梁弈压着嗓子说。
“若非我想明媒正娶,给你个盛大的婚礼,今日倒真想一同把喜事办了,眼看着那一对在你我前面进了洞房,我这心里没一刻舒坦的。”
娇红霎时转为羞红,姜湄想起早晨黎诺安缠着她问了许久的事,纵使已习惯了梁弈整日的胡言乱语,这会也被这股赧意羞得无地自容。
她好像生怕梁弈瞧出她的心事,推开他转身逃也似地去了新娘的屋子。
梁弈抻着脖子看着佳人飞快远去的背影,口中还叫了声:“湄儿!怎么了?”
见着人家压根儿没搭理他,心下有些嘀咕,今日也没说什么太过火的话,怎么就生气了?
因为有些习俗不愿摒弃,又有些习俗不便采用,最后这场婚事便办得越不越梁不梁,可在场的人都看得由衷开怀。
赵雪桥身穿梁国的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身后还佩戴